「我真是敗給你了,說出此行目的吧!」莞茜冷靜地看著秋靜。
「我只不過要你去休個假,以免長時間待在空調系統內,萬一染上什麼「退伍軍人病毒’那怎麼辦!」余秋靜理直氣壯地說。
「有學問,有知識,連這個都知道。」莞茜拍手稱贊著。「你這個‘先生娘’當之無愧!」
「少來,有看新聞、報紙的人都知道!這和嫁個醫生老公無關!」余秋靜將話題拉回,再一次的問。「怎麼樣,考慮去休個假吧!」
「我很好,不需要休假!」莞茜不懂為什麼每個人都要她休假,她真的很好嘛!為什麼沒人相信。
「很好?你看你的黑眼眶,體重呢?還不到四十八公斤吧!你的身高卻有一百六十五公分,再看看你頭上這堆雜草,找個時間保養一下頭發吧!’徐秋靜不停地數落著。
「都被你說成雜草了,還保養個什麼勁,剪掉算了。」莞茜煩躁地撥弄秀發。
「喂!別開玩笑,發質那麼好,剪掉多可惜。」余秋靜沒想到她竟然會想剪掉頭發。「你只要花一二十分鐘梳理它,它就又亮又黑又柔!」
「真不愧是廣告公司的經理!連說話都不忘為產品打廣告。」莞茜調侃地道。
「不說了,反正我已經叫克寧下星期幫你排休,你至少得休上兩個月不可!」見莞茜想開口抗議,秋靜馬上道︰「不休也行,我請伯父、父母回來看看他們的寶貝女兒。」見她如此固執,秋靜只得使出撒手 。
「算我怕你了!行吧!」莞茜不願驚動已移民至澳洲的雙親,只得點頭答應。
「好啦,任務達成,我也要回公司了。」秋靜拿起沙發上的皮包,揮揮手自動離去。
原本活絡的氣氛,就因秋靜一走,只剩滿室的孤寂淹沒莞茜。
其實莞茜並不是一位只知道工作,而忘了要有適度的休閑的人。只不過當初為了排擠相思之苦,只得將工作及課業排滿時間,只留一點點足夠睡眠的時間。
至少莞茜只要看看手上玉鐲,她就覺得建佑陪著她,一點也不以為苦,直到兩年前,玉鐲內的血絲愈來愈淡,直到六個月前完全不見。她不知道這代表什麼,她也害怕知道。甚至不敢去想,而今……
「休假兩個月,我要做什麼呢?」莞茜茫然地自問。心中一點主意也沒有。「算了,下星期再去傷腦筋。」
若讓秋靜知道自己將休假視為畏途,並感到傷腦筋,只怕會氣的吐血。莞茜在心里暗暗的想著。
明天就是休假的第一天,莞茜卻煩躁的只想大聲尖叫,幸好就在她被逼的非離開醫院前,正好另一位同事因感染「退伍軍人病毒」得住院並休養好一段時間,而再三星期就是各大專院校暑假的開始,每到這時間是醫院最忙的時候。
為此,能少一位醫護人員休假,對于醫院就有莫大的幫助,不用別人要求,莞茜已自動到主任辦公室,自動提議延緩休假。在人員不夠的情形下,主任也只能勉強答應,而莞茜則高興地想大叫。
回到家中,莞茜正為自己的幸運而雀躍不已時,接到父親從澳洲打來的電話,只說明天會有一位好友的兒子借住家中一個月,要莞茜好好招待。
在莞茜來不及細問,父親就直說自己正在機場,要飛往美國和朋友一同度假。就這樣「 嚓」把電話給掛掉。莞茜就這麼愣愣地直盯著電話筒。
直到門鈴響起,才急忙的將電話掛上,一打開門就看見秋靜氣呼呼地瞪著她。
莞茜當然知道她為何事而來,不過這一次她先向秋靜大聲的埋怨道︰「你看!世界上就有這麼倒霉的事,四年來第一次休假,偏偏踫到醫院最忙的時候,又有同事請病假,結果……」
「不是你自動提議延緩休假?」秋靜狐疑的盯著莞茜,想分辨她所言是真是假。
「拜托!」莞茜背對著秋靜吐吐舌頭,趕緊從冰箱拿出飲料並偽裝出一副無奈的表情,才走到秋靜面前,」還有更精彩的,明天我將被迫‘接收’一位房客!」這次怒氣她不用偽裝,就自動爆發。
「被迫接收房客?莞茜,你是頭昏啦廠秋靜干脆伸手量她額頭上的熱度。「沒發燒,很正常嘛!」
「秋靜,我是說真的。在你按門鈴前,我才接到我爸爸從機場打來的電話!」莞茜語氣中有百般無奈。
「喂!你所指的房客,該不會是伯父、伯母吧!不對呀!那你該高興才對。怎麼……」秋靜拿著莞茜給她的飲料放在額頭上,讓自己清醒一點。「一定是這里的天氣太熱;要不然為什麼你今天所說的話,我好像都弄不清楚你所說的意思。」
「簡單說,我可愛的雙親在飛往美國度假的途中,要我替他們招待一位朋友的兒子,而且,還要住在這里,為期一個月。」莞茜說完,一想到明天有人就要住進家中,就渾身不舒服。
「那就招待嘛!還好你假期取消,若真嫌麻煩或不自在,也不用一天二十四小時陪他呀!想開一點嘛!」秋靜樂觀地安慰她。
「秋——靜,難道你沒想清楚狀況。第一,我從投見過那個人。」莞茜沒好氣地說道。
「公平嘛,那表示他也沒見過你!」秋靜一臉無所謂地說。
「第二,我一個女孩子家,怎麼能隨便和一個不知來歷的家伙,共處一室。」莞茜氣呼呼地道。
「誰說沒來歷,他不是伯父朋友的兒子嗎?若真出了什麼事,伯父自然會為你主持公道的!」秋靜滿臉笑容甜甜的道。她已經知道莞茜到底在煩些什麼了。「再說,說不定這正是伯父的目的。」
「我不要這種強迫性的相親方式。」莞茜也是想到這種可能性,中才會如此忿忿不平。
「沒這麼嚴重,你是杞人憂天。如果你真不喜歡,伯父又能奈你何?」莞茜還是滿臉的不悅,秋靜不得不轉個話題道︰「他明天何時到達?」
這一句放話,立刻扭轉了莞茜不悅的心情,她高興地道︰「不知道!」
「伯父沒說?」秋靜訝異地問道。
「沒說!所以,如果明天我沒踫到他,我就可以不用招待他,對不對?」莞茜,心情愉悅地道。
「基本上是沒錯!不過記住一句話‘有緣千里來相會’,如果是命中注定!躲也沒有用!」秋靜語重心長地說道。
而莞茜只是滿臉倔強的看著秋靜,輕聲說︰「我的命運、愛情、婚姻,早在五年前就決定了,誰也無法更改!」
「少主!」
「我們先離開此處。」建佑用手一揮,兩人同時化為輕煙消失不見。
回到閔翔的住處後,只見建佑一臉猶豫地站立著,令閔翔不得不開口勸道。
「少主……」
「別再叫我少主,叫我士熙吧!套句現代的詞,這是民主社會,人人一律平等。更何況現在早已改朝換代,還執著于那種古老的稱呼,可不就‘遜斃’了!」建佑揶揄著。
「是!士熙,我看你是受學斌的壞影響太深。」閔翔無奈地搖頭。「明天少主是否替代前往?」
「替代?」建佑睜大了雙眼說道。
「是呀!既然莞茜不知道對方的長相與名字,你何不趁這個機會取而代之!」閔翔理所當然的獻計,而且認為這個計劃的可行性頗高。
「這……」建佑的臉上滿是遲疑。
「你也看到小姐的態度了,她一心一意地等待你再一次出現在她面前,而且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當玉鐲里的血紋慢慢消失時,她那傷心無助的模樣,你忍心折磨她的一片痴情!」閔翔鍥而不舍地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