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桓,我們都知道他們是不可能放棄的,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在等待機會。」
「我也是這麼想。這一個星期來,她幾乎都和我在一起,我想他們也找不到機會下手,可是現在假期結束了,他們……」
「不是也叫浩杰幫忙了?」
「嗯!」一想到浩杰的老婆逸嫣,他開始苦著一張臉。
「怎麼啦?」
「義父,我和芝羽的事,除了您、我和芝羽外,唯一知道的,大概只有她的姊姊心羽了解一點點,但也只限于芝羽蘇醒後所喊的一個名字。」
「沒錯,另一個知道的人也只有浩杰了。」于永明點頭補充。
「偏偏逸嫣那幾個小女人……」
于振桓將上次她們三個人探訪「藍色幻夢」一事告訴義父。
「她們知道你和芝羽的關系?」
「就算還不知道,只怕也快了。而且,若她們真動起當紅娘的念頭,只怕……」
「只怕你的日子將不好過喔!」于永明看到養子憂苦者臉,他反而開心的笑了。
「義父!」振桓心急的看著他老人家。「若他們知道芝羽對我如此重要,只怕會全力對付她,我沒辦法一天二十四小時陪在她身邊呀!」
「這倒是個問題。」于永明點頭沉思。
「所以您和義母可得幫我阻止逸嫣。」
「阻止逸嫣?!為什麼?」于永明裝傻的問。
「義父!」
「別急,一切就順其自然吧。倒是得想個法子,讓芝羽能二十四小時留在你身邊。」
「您剛剛指的問題是這個?不是逸嫣……」
「當然跟嫣兒無關!」
「我的天,義父,您的幽默感愈來愈像義母了!」振桓無力的埋怨。
「真的?這對我而言,可算是最佳的贊美。」于永明喜形于色的表示。「我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嫣兒今天才打電話給孟穎。」
一听到義母的名字,振桓的脊背瞬間竄上一股涼意,感到有些微不安︰如果再加上義母,只怕他和芝羽還搞不清楚怎麼一回事,就已經成了結婚禮堂中的男、女主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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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羽想著這一星期和振桓相處的情形。
他,體貼人微,心思細密,兩人在思想、行為模式上極為相似。他可算是自己這兩年來,遇見過讓自己最不設防的人。
一星期來,他們爬山、戲水、看日出日落、欣賞大自然之美,他也能配合她去看家具展,听專題演講,看她一直很惑興趣,卻苦無機會去看的舞台劇。
唯一她提議想去看看三峽的祖師廟,並順道帶他去一處親戚家中的果園,就在大壩,卻遭到他的反對。他雖然只說也另有安排,可是言語間總覺得有一絲的怪異。
其實她只是想自己很久沒去了,有將近兩年的時間……難道……難道這也是自己喪失記憶,那一小部分的關鍵之一?
她開始在腦中慢慢的作假設,並一一列出她所認為的關建事物與人。
地點︰假設發生在大壩。
人物︰如于振桓,每次她看到他就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宋浩杰——黑天使徵信社的負責人,她仿佛看過他,听過這名字。
事由?
現在就只差原因還未找到線索。到底曾發生什麼事?逸莧口中的「人名」指的是誰?她嘆了一口氣,自己仿佛正站在寶藏的藏匿點,卻偏偏不得其門而人。
她煩躁的猛一踩油門,加速的往前沖,今天是她休假後第一天上班,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有發現到有兩部車子從她一出門就緊跟在她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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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由從父親辦公室內拿走「藍色幻夢」的會員卡,那是父親偶爾招待遠來的客戶的地方,格調高尚,會員管理相當
嚴謹,而消費也是一流的「高」。
最主要是她想去找芝羽,想和她聊聊,偏偏兩個人的工作性質不同,時間也不一樣,最好是她到芝羽的工作地點找她,那里正是——藍色幻夢。
小由怎麼也沒想到,她會在這里踫到在感情生活中對她影響最深的兩個人。
她一進表演廳,芝羽就看到她了,小由對她俏皮的笑笑,隨著侍者坐進預約的位子。
在台上演唱的芝羽,看到小由來找她,原本就覺得訝異,而隨著預定的表演節目,她知道時間已經快結束,決定屆時再好好問問她。
表演時間一結束,芝羽才走下舞台,就看到一名男子摟著一名穿著大膽的女人往小由所坐的位子走去。但因為小由背對著芝羽,所以她無法看清小由的表情。
當她走近小由時,正好听到這段對話——
「這不是小由嗎?舒倩,我幫你介紹,這位就是我曾經跟你提起過——」
那位名叫舒倩的女子接著說︰「青澀的青隻果。」她大驚小敝的叫著,「這不是兩年前的事了,怎麼她一點長進也沒有!」
從小由微微顫抖的肩膀可以看出,她正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
「小由,還不快謝謝人家的贊美!」芝羽來到小由的身後,用手拍著她的肩,暗中給她支持。
小由乖順的向舒倩道謝。
哪知舒倩欲罷不能,高傲地睨視著她們。「贊美?原來‘青澀的青隻果’對女孩子而言,是一種贊美?」
「當然是。兩年前和現在一樣,表示小由駐顏有術,青澀的青隻果是吸引人的,只要假以時日,踫對了人,總會成熟。而你嘛!」芝羽故意停頓了一下,舒倩特意站挺了身,
顯示她傲人的身材。「正像顆蜜桃,一顆熟透的蜜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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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由不知該如何回答。
「別讓那種那麼沒身價、眼光的男人傷了自己,不值得!」
「二姊,有這麼明顯嗎?」
芝羽熟練的開始卸妝,手上的動作沒停,嘴巴也沒閑著,一邊回答小由的問話。
「我的觀察力向來比別人強,再加上剛開始的那段對話,馬上就猜出來了。你不會怪我多事吧?」芝羽停下手上的動作,轉過頭問小由。
「怎麼會?感激都還來不及呢!」
「我還擔心萬一你仍然愛著他,那我豈不幫倒忙了!」
「愛?我從沒愛過他,只不過被他的言語攻擊傷了自尊心。」小由苦笑的說。
「言語攻擊?八成是你傷了他的男性自尊!」芝羽拿了張面紙擦掉臉上的卸妝油。
「男性自尊?」小由不解的問。
「不相信?他是不是曾經挑逗你,偏偏你一點反應也沒,他就說你青澀、長不大,諸如此類的形容詞?」芝羽一臉篤定地看著小由。
她不由得點點頭,事實正是如此。
「一個人,你要他。檢討自己,還不如把錯誤推到別人身上。對他而言,這還比較容易呢!」
「我懂了,看來我今天真是找對人了。」小由豁然開朗的說。
「你今天來找我,到底是為了什麼事?」
「二姊,相愛的兩個人,到底該怎樣才能持久?」
「你是指感情才能維持下去?。
「嗯!」
「以我的看法,我覺得應該彼此信任、相知、珍惜、體諒,最主要還要有擔當!」
「有擔當?」
「你覺得奇怪?」
小由點頭。
「感情付出後,不是說收回就能收回的,或是能放到天枰上,看看誰給多給少,然後再斤斤計較一番。」
芝羽完成了手邊卸妝後的基本保養,涂上桃紅色的口紅後,她轉身面對小由。
「你可以對同事信任,放心的將工作交代給他;和朋友聊得投機,你會覺得你們思想接近,這也算是一種相知;你會珍惜友誼和別人送你的東西;你和朋友約好了,她卻遲到半個小時,你也能體諒她工作忙、塞車、找停車位。可是,」她強調的說︰「如果某些事發生在男朋友身上就不一樣了。他若遲到,你會說他不重視你;他若和別的女孩子多說一句,你說不定會打翻醋壇子。其他還有許多種類似的情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