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斬玉章交給他的郡門主管,老金嘆口氣地回到辦公室向Nick復命。
「NicK,你確定他待得住?」
「那要看他自己怎麼想了,說得再多總不如做件象樣的事有說服力,不是嗎?」Nick將面前的文件一堆,兩手交插放在下巴地看著他,兩人交換個神秘的目光。
「希望有效。」老金淡淡的說著,回到位子上打開計算機立即上網絡。
「為了他好,最好有效。」想也不想地接句話,Nick又埋首進他似乎永遠處理不完的公事之中。
推著超市的購物籃車,阿進心不在焉地看著購物單,一件件地自架子上拿東西,扔進自己的購物車里。唉,這都要怪那個有雙又直又挺長腿的女酒保,害我今天的Shopping一點兒趣味也沒有。
往常每回到超市補貨都是阿進最快樂的時光,因為在白天時間里,超市裹的人不多,讓他可以慢慢地推著車子閑逛︰更重要的一點是此時出現的女人們也跟其它時段所充斥的女人們不同。
大清早就上市場的是家庭主婦︰臨到中午前才匆匆忙忙趕到超市抓兩盒調配好的菜的是溜班的公務人員;而下班時間出現的,則是忙碌的職業婦女。而在這其它時問出沒于超市的女人可就較多彩多姿啦!
有過慣夜生活、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的懶婆娘;也有的是各種各行職業女郎、自指壓油壓、理發小姐、到卡拉OK的公關,或甚至是為打發時間的女郎們都有。
而阿進也不是那麼下流地想勾搭女人,只不過他自在當船員時起,就養成了看漂亮「妹妹」的嗜好。但都只是純觀賞,倒也沒超過什麼不該有的綺想,反正又不傷人,他也就樂在其中了。
老金找到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娘宇薇。小李還因此打趣過阿進,要阿進也幫他找個老婆哩!
但這一切都在見過那個叫阿紫的女酒保之後全變了樣,她那狂野的長發,全身如沒有連結好的傀儡般佣懶又性感的走路姿態,吏別提當她英時那略低沉且沙啞的嗓音。呼,光想到道些就足以令阿進渾身如被點起烈焰般的,曖洋洋且為之躁熱了起來。
算了,不要再想她了。要不是她,我今天也不會這樣慘的被宿醉折騰個半死,更不會在這里見山不是山,見水不是水。看看前頭那個穿著露肚裝的女孩……嗯,可惜腿不夠白,要是有那個阿紫的一半……停、停、停、我在干什麼啊?人家跟那個阿紫又有啥關系?碎,真是的!
換一個吧,譬如說正彎著腰在挑小白菜的那個女人,天,她的真是圓……但是就沒有阿紫的弧度漂亮!唉,我又在干什麼?
至于前頭那個不時瞭撩如獅頭般卷曲發的女人……奇怪,同樣是那種蓬松飛舞的發型,為什麼在這女人頭上是庸俗得要命,可是頂在阿紫頭上,卻可流露出清新嬌媚的感……去、去、去、我又在想什麼?
望著幾乎采購齊全的采購單,阿準將車子推到收款機旁,心不在焉地將倍用卡遞給收銀員,指指一旁的咖啡座,他低著頭地走過去。
別鬧了,範進。你今年已經多少高壽了,還跟人家那些小伙子似的害起什麼相思病的話,這可是會笑壞人家大牙的!
她有什麼了不起?頂多就是比別的女人野一點、刁一點、佣懶一點、又性感一點……疑惑地停下腳步,阿進扳了扳自己手指。不對,這樣又多了好些點了。不成,我要是再想下去的話,我就是小狽子!阿進如此地告訴自己,但當他听到那熟悉的笑聲時,別說是小狽子,即使是烏龜他都認了地朝那笑語而去。
「說真的,阿紫,我還真沒見過比妳更凶的人。當那家伙砰一聲往後倒時,我頁以為他已經玩完了呢!」那個滿頭染得五顏六色,臉上到處是青春痘疤的男人,湊近了阿紫,但並未放低聲量地喝。
「快把咖啡喝完,我們還有正事要辦,記得嗎?」簡單地束了個馬尾,阿紫今天穿著十分舒適的運動衣和牛仔迷你窄裙。「真不該答應讓妳跟的!」
「別催我嘛,咱們兩個難得有機會一起喝咖啡呢!阿紫,我一直很好奇,那個家伙最後怎麼啦?」
「小朱,我給你三分鐘,我們還得去買別的東西,回去布置場地呢,你別在那裹給我口水多過茶了。」跳下高腳凳,阿紫踢踢凳旁大包小包的提袋。「把東西顧好,我去一下洗手間,等我回來我們立刻就走。」
在阿紫于洗手問前的櫃子後面消失之後,阿進若無其事地見到那個叫小朱的男人身邊,故意踢了一下他們放在地上的東西。
「唉喲,對不起,對不起!」微微一笑地朝小朱道歉,阿進故意手忙腳亂地幫他將那些跑出提袋的東西,一一塞回袋子裹。「你們要開同樂會啊,買這麼多彩帶,拉炮跟汽球!」
「嗯,我們Pub今天是二十周年慶,所以有個化裝舞會,你要不要來參加?」小朱說著自口袋中掏出一張印有Pub地址的名片給阿進。
「群魔亂舞?」看到上頭的限制,阿進訝異地挑起了眉毛。「每個人都得化裝嗎?」
「是啊,告訴你一個小秘密︰我們Pub裹最漂亮的女酒保,她還要表演Tabledance你知道什麼叫Tabledance嗎?就是像電影上那種,有個身材很好的美女,穿得少少的,在你面前的桌子上跳舞。為了這點,我們Pub襄第一排的桌子已經被預定一空,逼得我們老板要增加桌子了。」小朱口沫橫飛地說。
「那個女酒保叫啥名字啊?這麼打動。」阿進臉上沒什麼表情,但心里已經隱隱約約地猜到一大半了。
「嗅,她叫阿紫。她過來了,我得閉上嘴巴,否則她會掐死我。先生……我覺得你很面熟咄,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小朱仰頭喝盡咖啡,滿臉困惑地問道。
「沒有。不過,我會去看看你們的群魔亂舞的。」阿進將名片擺進皮夾內,朝向他揮手的收銀員走去。
「小朱,你到底有完沒完啊?我們還有一大堆的事要辦呢!」拎起那幾袋東西,阿紫不耐煩地催促著小朱。
「好啦,走吧!妳就多跟我講一點嘛,我到Pub時,只剛好看到那家伙倒下去,前面的都沒看到。」
「誰叫你不上班!」阿紫面無表情地頂回去。
「阿紫!拜托啦!」小朱苦苦哀求地拉拉阿紫衣袖。
「你活該,求死了也沒用的,走吧!」根本不理會他,阿紫將東西往小朱的吉普車一扔,雙手抱在胸前盯著垂頭喪氣的心朱。「快點!」
「阿紫,枉費我恨妳是兄弟呀……」小朱嘟嗅著打開車門,猛踩油門催油。
「是兄弟就不會陷害我去跳什麼Tabledance,小朱,這筆帳咱們有得算了。」想起令她整天神經緊張的今晚化裝舞會,阿紫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
「那個啊!炳,哈,阿紫,我真的不知道阿諾會當真的印在節目單士。不過,阿紫,妳跳得實在非常好,表演一下又有什麼關系。」伸伸舌頭,小朱面有愧色。
「是嗎?」阿紫從鼻孔中哼了幾聲,狠狠瞪他一眼。
「再說妳的身材這麼好,不露-露實在太可惜了。」
「少唆!妳的手煞車沒放,催多少油都沒有用的!」阿紫綸起拳頭,往小朱腦袋瓜上一扣,小朱立即變勤快地放下手煞車,讓吉普車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