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著牙慢慢地教到十,阿紫才能壓抑下自己的怒火。
「小朱那個急驚風,每次做事都這麼草率行事,期望有一天他會得到教訓的!
扮,那妳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啊?她總不會是找你來看小孩的吧?」懷里的小嬰兒吃女乃吃到一半竟然睡著了,阿紫看著還剩大半瓶的牛女乃,拿不定主意究竟該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再等……」玉章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拿著份信件闖了進來的男人給打斷。
「柔柔,這件事妳為什麼沒跟我們商量呢?要不是阿進在收拾書房時看到這份履歷表,我們到現在都還被妳蒙在鼓里!」那個高頭大馬沖進來的男人,看得出來已經是很努力地在控制自己的脾氣了。
「Nick,只不過是聘請一位助理,我實在搞不懂你為什麼要生這麼大的氣!」那個叫柔柔的女郎閃動慧黠的眸子,撒嬌似地依偎著Nick。
「我不是要干涉妳聘用人員的自由。而是……這個人是有前科的,況且他所犯的是重罪,妳怎麼可以在沒有讓我先調查他的底細之前,就決定用他了呢?」
Nick揚揚手中的倍件,語氣雖然強硬,但已沒有責備的意味兒。
一把搶過Nick手裹的信件,柔柔露出了甜甜的笑靨。「Nick,我問過你啦,我問說一個犯錯之後改過了,可不可以算是個好人,你自己說是的啊!」
「沒錯,可是妳……」Nick還想再說下去,但柔柔勾住他的脖子,很快地在他嘴唇上啄了一下。
「那就這樣!這位就是……」柔柔拉著Nick向阿紫他們走過來。
眼見哥哥在听到那個叫Nick的男人所說的話中,面色一點,瑟縮地低下頭,阿紫著實于心不忍,難道自新之路真的這麼難行?
「先生,你大可不必擔心了,因為我哥哥也不會在你這種心胸狹窄,沒有肚量的人的公司上班的。哥,我們走,你沒有必要在這里受他的奚落。」阿紫說著拉了玉章一把,但玉章卻堅定地搖搖頭。
「不,阿紫,他說的沒有錯,人家是有權利在雇用我之前先查清楚我的過去。
石小姐,我承認自己坐過牢,但那並不表示是我的錯,誠如我寫給妳的信上所說的,我是由于常識及知識的匱乏而使我入獄的。如果妳因此而不放心雇我做為妳的員工,我可以理解的。」玉章站了起來,誠心地對柔柔及NICk說。
「呃,靳先生,我一點都不在乎你曾生過牢的事,真的,我需要一個人幫我管理這些人……」柔柔很不好意思地看了Nick一眼。「嗯,你什麼時候可以開始上班?因為我真的很缺人手……」
「我明天就可以來上班了。」玉章興奮地回答她。
「柔柔!」Nick無可奈何地朝她喊了一聲。
「嗯,那妳明天就百接來報到吧,我會請其它人教你這些計算機的使用方法。還有,恐怕要到明天,我才有時問跟你談薪資問題了。」柔柔朝他微微一笑地伸出手。「先生,真高興能找到你來幫忙,那我們明天見了!」
受寵若驚地望著柔柔伸出手的手半晌,玉章激動地伸手和她握了握手,滿臉都是非常感動的表情。「謝謝妳石小姐,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謝謝,謝謝!」
「叫我柔柔就好了,明天見啦,拜!」
苞還處在亢奮狀況的玉章走到電梯口,阿紫也為哥哥高興,只是看到那個叫NICK的家伙她就一肚子氣。什麼嘛,犯過錯的人就永遠是壞人嗎?什麼跟什麼嘛!
滿懷心事地站在吧台內調酒,心不在焉地听著那些熟客慣例地發牢騷,阿紫想起了上午那個叫Nick的男人所說的話,心里還是很氣憤。
而通常她心里若是不痛快又不趕緊發泄的話,聚集起來是會嚇死人的。雖然她明白自己這毛病挺糟的,但就老是改不了!
將圍裙往椅子上一扔,阿紫朝阿諾做了個手勢,懶洋洋地向洗手間走去。我得去洗個臉清醒清醒,否則,難保我不會調錯酒把客人給醉死了!
後頭傳來陣陣尖銳的口哨聲,阿紫煩躁地連回頭都懶得回頭,只是舉起右手朝他們揮揮。都是小朱那小子害的,穿著我那件牛仔褲連正事都忘了,竟然只打了個電話來請假,然後便自己跟朋友一起去吃喝玩樂了。逼得我只好穿這阿諾為其它侍應生訂做的超迷你短裙,更要命的是臨時跟其它同事借到的絲襪……可還是騷動十足的魚網襪!
背後的口哨停歇了一陣子,但隨即又響起了一聲長且尖銳持久的口哨聲,任憑她怎麼揮手部不停止,不像是Pub里那些打工的男同事杰作。她猛然地轉過身去,朝口哨來的方向走去。
「天,你們瞧她走路的樣子,就好象全身的關節都沒黏在一塊兒了,真是性感極了!」見那名長發飄飄的女郎向他們走過來,阿進嘟噥了幾句後,又將手指放在唇上,發出更大聲的口哨。
今晚他們是為了陪Nick散心而到這家意外人生Pub來聚聚的,起因是在于乙ck那個天真浪漫的老婆柔柔,她現在事業越來越上軌道,人也越來越獨立自主。
今天竟然沒先跟他們商量過,就決定找個生過牢的人當牠的助理。當他在打掃書房發現那份信件時,還以為是Nick想用的人,但在看到後頭柔柔用她歪歪斜斜像喝醉酒的螞蟻般的字跡為的「錄取」兩個字時,他嚇出了一身冷汗。
然後急急忙忙飛車到比柔柔公司高一層的Nick公司,希望他想辦法阻止柔柔。其實他們也不是對那個人有任何成見,浪子回頭金不換,能見到曾經為非作歹的人改過變善,這是很好的事。
問題在于他們對這個人根本一無所知。而以柔柔現在的身分,Nick嘴里不說,但大家心知肚明牠的憂慮,否則哪有人自己討賤,花錢找人把自己的家跟公司,三步一崗、正步一哨弄得跟監獄一樣。
在他們防歹徒都還來不及的情況下,這大小姐卻請進一個有過前科的人,放在她身旁,光是想到這一點,他們四個大男人︰Nick、老金、小李,還有他阿進,簡直急得如鑊上螞蟻,不知如何是好!
因為柔柔的物是足以驚天地、泣鬼神的,所以他們只有溜出來,避著柔柔商量對策。
自剛剛他就一直注意列在吧台的那個長發女郎,在Pub里閃爍五彩光芒的水晶燈照射下,她渾身如被一塊繽紛多彩的薄紗網住,而她利落地搖著酒,或傾身凝神听著吧台前高腳椅的客人說話,不時露齒淺笑的神情,卻在不經意間,牽動了阿進內心的某一根弦,今他更加地移不開視線。
等到她現身在嘈雜的Pub中後,全場堡作人員的吆喝及口哨聲中,他知道了這女郎的名字——阿紫。嗯,真是適合他的風格。忍不住也是半藉酒意,阿進在別人都停頓了之後,蓄意地以口哨聲引起他的注意。
越走越近之際,阿進老實不客氣地以男性的眼光,由下而上地欣賞著眼前的尤物。縴細的腳踝使那雙細跟高跟鞋更加性感,勻稱小腿均勻而至膝蓋以上。截至目前為止,他對所見到的部分,都給滿分。
筆直地雙腿隱沒在那條短得可能她一坐下就要走光了的短裙里,順著漂亮圓弧的臀而上是搖曳有致的小蠻腰。再往上看到她被白襯衫和黑背心包裹住,但掩不住豐滿高聳的胸脯,阿進的心跳快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