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咱們該走而沒走,所以他們才沒進展?唔,也有可能喔!」進倫想了一會兒也同意這個結論。「那閣下之見呢?」
綠姬眼珠子轉了轉。「這樣吧,再安排一次。」
「還要一次?喂,我跟莉芸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的在一起約會了。」進倫一听馬上哇哇叫。
「那還不簡單,我們多找些人去。你把莉芸也帶去啊,到時候暗號一打,大家各自離開。」綠姬越想越覺得自己真是聰明透頂。
「好吧,你去安排。時間、地點告訴我就好了。」進倫莫可奈何的說。「還有沒有事?我們要睡啦!」
「沒事了,拜拜。」綠姬精神抖擻的掛掉電話,開始苦思下次的行動地點了。
進倫苦笑的放下電話,他真拿綠姬沒辦法。這家伙的個性就像條牛一樣,只要她打定主意要做的事,是誰也攔不住她的。不過,這樣也好,她若有事忙就不會成天找他麻煩,逼他整理他的辦公桌了。
現在這個管家婆要管的是可舜大哥,他最好小心點,否則被賣了都不知道。
「進倫,你在笑什麼?」莉芸依偎了過來,一股人體自然的淡香迎面襲來。進倫捺不住的將她摟進懷里,頭抵在她胸前。
「綠姬要幫我們老大做媒,」進倫笑著把事情都告訴莉芸。「從她失戀後,就開始有點怪怪的。做媒,哈!」
「綠姬?她男朋友不是很疼她的嗎?我記得我們看過一次。有沒有?有一回我們去吃飯時踫到的。」莉芸從記憶中翻出那一頁回想的說。
「嗯,是很疼她,也把別人的肚子疼大啦!」進倫懶洋洋的伸手去熄燈。「那家伙不像我這麼老實又忠心。」
「可憐的綠姬,」莉芸停了一下,在黑暗中突然迸出一句。「難道你們公司內就沒有人想追她嗎?」
「有啊,多著呢!」進倫想到大家傳言自己跟綠姬的事。如果莉芸知道了,不跟他翻臉才有鬼。
「那你們那個大哥呢?」莉芸簡單的丟出問題。「他跟綠姬朝夕相處,也有可能日久生情啊!」
「綠姬跟大哥?哈,不可能的,綠姬根本就還是個小孩子嘛!再說,唉,不可能的。」進倫想到綠姬每次被可舜氣得鼓著腮幫子猛跺腳的模樣,這兩個人要湊成一對,恐怕也不太容易!
「邱……」莉芸還想說些什麼時,進倫的手已經開始不老實的四處模索了。
「噓,莉芸,那是他們家的事,跟我們無關。睡覺吧!我快累死了。」進倫說完拉起被子蓋住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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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昨天在玩什麼花樣,說吧!」可舜在綠姬捧著一大把康乃馨追到他辦公室時,懶洋洋的開口。
「誰?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綠姬佯裝不明白。
「綠姬,如果我活到這把年紀了還模不透你的小把戲,那我不是白混了這麼多年?」可舜搖著頭的看著她。
綠姬見無法狡辯,只好裝出可憐兮兮的模樣。「大哥,大哥!」可是他一直都沒啥反應。
「嗯?什麼事?」可舜抱臂坐在那里,半閉著眼楮的盯著她看。
「大哥,你最好了對不對?」綠姬特意擺低姿態。
「少來了,每次都來這一套,迷湯灌飽了再從背後陷害我,我不吃你這一套了。」可舜沒有表情的說。
「我哪有陷害你?沒有啊……」綠姬模不著頭緒,茫茫然的看著他。
可舜哼了一聲的折朵花插在口袋上。「還說沒有?昨天不就是想替我跟阿珠牽紅線,還說沒有,嗯?」
綠姬伸伸舌頭。「這哪叫陷害啊,我是為你好耶!你都老大不小了還沒有女朋友,所以……」
「謝啦,我光棍日子過得很舒服,不需要你們多事。現在阿珠要是誤會我對她有意思了,你們兩個就有好看的!」可舜撫著下巴,陰沉沉的笑著說道。
綠姬將舌頭卡在上下排牙齒之間,她聳聳眉的擺擺手。「大哥,你不能打我,你打進倫就好了。」
「我為什麼不能打你?」他詫然的反問。
「因為我會哭,而且會哭得很大聲,還要哭很久,哭到吵死你為止。」綠姬理不直氣不壯的強詞奪理。
可舜失笑的望著眼前這個因微微激動而漲紅臉的女孩子,他搖搖頭。這小妮子,他該拿她怎麼辦?
「去把出貨單印印看,昨天新進的進貨單規格好像不太符合我們的要求,如果真的不好用,要趕快叫印刷廠重印。」他決定把這些困擾先放到一邊,公事要緊。
「好嘛!」綠姬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出去。
可舜看著桌上的那瓶花,粉紅色的康乃馨一束束的擠在那擁擠的瓶子中。這丫頭,還是一樣愛做夢。但起碼這陣子比較沒有前陣子那麼消沉了。
那個杜文森可知他做了什麼好事?仿佛就在一夜之間,綠姬變了個人,她開始將自己封起來,眼神中又多了一層防備之色。雖然在人前,她依然開朗、活潑如昔,但在不經意之問,他仍然可以看到那個受了傷在獨自流淚的綠姬。
唉,杜文森,你知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可舜拿起口袋中的那朵康乃馨,無聲的問道,回答他的,只有滿室的寂靜。
第五章
綠姬盯著窗外的景物看得津津有味。她乘坐的車子在一條頗寬敞的路上奔馳前進。她跟幾個碧蓮大學時代的死黨坐同一輛車,新娘花車則在她們前頭。
「出了什麼事,車子干嘛停下來?」同車的瑞娟忍不住開口問。綠姬也跟著探頭出去東張西望。
昂責載綠姬這一車女孩的蕭文山,急急忙忙的向前跑去,不一會兒又滿頭大汗的跑回來。
「新娘車的水箱壞了。要換車!」蕭文山擦著汗的坐進來。
「天啊,怎麼會這樣呢?」瑞娟焦急的說︰「完全不能走了嗎?」
「可以,只是不能開冷氣。」蕭文山幫忙將一些箱子都提到這部車的行李廂里。
「碧蓮一定熱慘了。」綠姬說著將剛才在休息時所買來冷藏花束的冰塊提過去。
敞開的車門中可以看到新娘子正花容失色的不斷用手帕擦著汗。「碧蓮,辛苦你了,這給你。」綠姬將那桶冰塊遞給碧蓮。
碧蓮充滿感激的接了過去。「呵,真是太好了。」
最後,新娘車由勞斯萊斯換為平冶,時間也耽擱了不少,所以大家又馬上急急的趕路。
一路上蕭文山拼命找話題的跟她們聊天。「哎啊,糟了,塞車。」他說著踩下離合器。
綠姬往前一望,可不是嗎?只見馬路上塞得滿滿的車,只有巴士專線是空的。真糟糕!
「拼啦,要不然待會兒跟丟就慘了。」蕭文山說完,便朝巴士專線駛去。
綠姬還來不及出聲警告,那輛警車已赫然出現在眼前,交通警察笑吟吟的將他們攔下。
「完了,被活逮了。」蕭文山低聲咒罵的交出駕駛執照,換回了一張告票。
綠姬和旁邊的瑞娟沒有開口,只有坐在她們中間的小花童妞妞,張著惺忪的眼楮,不停的看著逐漸遠去的警車頂上的閃燈。
等他們抵達路口之時,連新娘車在內的車隊都在那邊等著他們,整合之後,才再次出發。
說到這個林嘉生也真該打,因為他一路上帶錯了三次路,虧他還是新郎,卻連自己老家都找不到。
真的是糊涂新郎。
不管如何,在經過三個多小時的顛簸之後,他們終于趕在吉時讓新娘祭拜祖先,送進新房。綠姬牽著小花童妞妞簡直快累翻了的坐在大樹下發呆。
「綠姬,要不要去看乳牛擠女乃?」瑞娟指著前頭的那個牧場,興致勃勃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