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妳是何方坤聖,我一定會簽下妳,把妳捧成紅透半邊天、最閃亮的那顆星星!他默默的朝那個女孩允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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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到底離不離?」張介民一手拉著美玉的頭發,左右開弓的運用她數個巴掌。
「除非大毛跟小毛都給我,否則我絕不離婚!」美玉的嘴角及鼻孔滲出血絲,但她仍堅持的說。
「大毛跟小毛?可以,妳拿三百萬出來,我就把大毛跟小毛給妳。」張介民蠻橫的踢開椅子,坐在桌上。
「介民,妳明明知道我沒有那麼多錢的。況且大毛跟小毛也是你的孩子,你怎麼忍心這樣對他們?」美玉擦著眼淚說。
張介民粗魯的吐出檳榔汁,叉點燃一根煙。「哼,妳少在那里給我哭哭啼啼的觸我霉頭,沒錢!妳不會把房子跟幼兒園賣掉啊!」
美玉呆呆的看著他。「你怎麼說這種話?沒有了房子跟幼兒園,你要我們母子以後怎麼辦?」
「我管你們那麼多,妳不會帶著孩子給我走得遠遠的!妳娘咧,我越看你就越煩!」張介民泄憤似的到處砸東西。
美玉哭得更大聲的控訴他。「張介民,你有沒有一點良心?當初你一毛錢也沒賺回來養過家,要不是我辛辛苦苦的從幼兒園老師做起,你能活到今天嗎?為了你一天到晚跟別人打架,我到處去借錢還債,賠人家的醫藥費,這些你都忘了嗎?我……」她話未說完,張介民已經對著她不斷的拳打腳踢了。
「妳是欠揍啊!我今天要是不打死妳這掃把星,我就不叫張介民。」他打紅了眼,更猛力的捶著他的妻子。
「住手,你是禽獸啊?沒有看到園長全身都是傷了嗎?」抱著一堆作業本的黎瑾,一看到辦公室內的情況,她立刻放掉手中的東西,跑進去找著美玉避開張介民的毒手。
「妳是什麼東西?滾開點,要不然我連妳一起打!」張介民粗魯的想伸手去推黎瑾。
黎瑾怒硯著他。「張介民,你真是個渾球!」
張介民一听之下幾乎就要抓狂,他怒喝一聲沖向黎瑾。「妳找死!」
黎瑾瑟縮的往旁邊躲,她扶著美玉想跑到屋子的另一端,但美玉卻被地下的垃圾桶絆倒了。黎瑾驚恐的看到張介民怒氣沖沖的沖過來,她緊張的閉上眼楮。
但是預期中的拳頭並沒有落下來,黎瑾訝然的看到杜平神態輕松的扭住張介民的手。張介民的臉都已經漲成豬肝色了,卻還在那里哇啦哇啦的大叫。
「誰?你是誰?竟敢管老子的閑事!」張介民粗野的大聲吼著。「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杜平優雅的揚起他的眉毛。「嗯?你說什麼?你給我再說一次!」他說著加
重手上的力氣。
「你……哎喲,我絕不會……哎喲,我的手要斷了!你放開我!」張介民因著杜平的逐漸用力,由原先的耀武揚威轉而低聲下氣的求饒。
杜平押著他向前走到黎瑾和美玉的面前。「這位小姐,她是我的人。我絕不允許有任何人動到她一根汗毛,你听懂了沒有?你最好把你的手指給我離她遠一點,否則,我是不會客氣的。」杜平雖然輕聲的說著話,但他臉上的表情及聲音里的狠勁教人不寒而栗。
張介民狼狽的瞪著訝異的黎瑾。「我又沒有要打她,是她自己討打,多管閑事!」
「嗯?是嗎?反正我就是不準任何人動她,你听到了沒有?」杜平繼續陰沉沉的說。
「好啦,妳叫她滾遠一點,別管我的家務事。哼,我還懶得理她呢!」張介民不耐煩的大叫。「你可以放開我了吧?」
黎瑾氣憤的站起來。「杜平,你別放開他!他把園長打成這個樣子,誰說家務事就不能管的?你太過分的話,我還是要管的!」
杜平無可奈何的例嘴一笑,看來他的小鮑主還是顆又悍又辣的小辣椒呢!
「喂,這可不是我故意要打她的!」張介民仍直著喉嚨大叫。「你可以放開我了沒?」
「黎瑾,妳不要管我了。」美玉抽抽噎噎的勸正在為她擦臉上血滴的黎瑾。
「不行,我不能眼睜睜的看他欺負妳!園長,我不怕他!」黎瑾頑固的說。
「黎瑾……」美玉感動的淚水又直流而下。
杜平雙眼一亮的看著她。哈,原來她的名字叫黎瑾。看她那副倔強的瞪著眼前這個人渣的模樣,像極了一頭破激怒的小貓般,不馴的想隨時伸出爪子抓人。
杜平瞪了仍殺豬般鬼叫的張介民一眼,他用力的將他往門口那邊推去。「去吧,你最好記住我剛才說的話。」
張介民狼狽的揉揉自己已經紅腫的手臂,邊往外走邊狠狠的朝里頭吐了口濃痰。「干,給我記住!」
杜平聞言快步的跨過去,張介民,見他來勢洶洶,立刻嚇得拔腿就跑。
杜平深思的看著飛快的跑到對街車上,狠狠的瞪著自己的張介民,這痞子,該找個機會好好的教訓他一頓。
「黎瑾,我看你要小心一點。張介民不是那麼容易善罷干休的人,他一定會再找妳麻煩的。」美玉緊張的告訴黎瑾。
「沒關系,我不怕他。」黎瑾扶著美玉到沙發坐。「園長,要不要我送妳到醫院去?」
「不用了,反正我已經習慣了。倒是妳,黎瑾,妳一定要听我的勸。趕快離開這里,他一定會找人來對付妳,還有妳的朋友!」美玉仍然驚魂未定的拉著黎瑾的手。
「他……」黎瑾正想解釋杜平不是自己的朋友。
「園長,他跟你是什麼關系?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到妳的幼兒園撒野。」杜平走過來,接過黎瑾手中的鑷子,俐落的為美玉上藥。
「他是園長的丈夫,天天回來逼園長離婚。」黎瑾想起來仍是一肚子氣,她遞著棉花說︰「最可惡的是他逼園長要給他三百萬,才肯把兩個兒子給園長。」
「黎瑾,不關這位先生的事。」美玉局促的說。
「可是……」黎瑾看了眼前這個叫杜平的陌生人一眼,心里悚然一驚。老天,她怎麼這麼多嘴的把園長的私事都說給這個陌生人听?她困惑的揉捏著手中的那團棉花。
她向來都是非常善于跟別人保持距離的,怎麼這麼快就對這個陌生人放下心防?她是怎麼了?
杜平瞄了一眼在旁志忑不安的黎瑾。就花一瞬間,她似乎又走進她那道無形的牆,冷冷的盯著他看。但是一听到園長被他不小心踫到傷口時所發出的驚呼聲,她立刻又褪去那層保護色,關切的注視他的動作,看樣子她和他一樣,都是面冷心熱的人。
「他憑什麼要你付出那麼多錢?」杜平將彈性繃帶來在園長手腕,說道︰「妳這手最好去給醫生照張x光片子,我擔心骨膜有受傷。」
「杜先生,真是謝謝你了。我現在最擔心的是黎瑾,反正我了不起就這條命跟張介民拚了,可是黎瑾……唉,說出來真是會笑死人,我丈夫是個比無賴還要
糟糕的混帳東西。」園長拉著杜平的雙手。「杜先生,我拜托你,你一定要帶黎瑾走。反正你們都是外地人,走遠點他就找不到你們了。」
「園長,我不能走,萬一他又來欺負妳……」黎瑾慌亂的在一旁團團轉。
「黎瑾,听我的話快走。杜先生,你應該跟黎瑾認識吧?快帶她走,不然等張介民帶他的狐群狗黨回來,就來不及了。」園長邊說邊將黎瑾往杜平那邊推。
「園長!」黎瑾尷尬的大叫。
杜平冷靜的評估之後,拿起他的大哥大,開始忙碌的聯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