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客人又進來了,拜拜啦!」蔻子說完,進他揮揮手就溜進吧台中,忙碌的沖奢女乃茶、咖啡的。
逸凡意念一轉,趨向吧台。他坐在吧台前的高腳椅上,開始在心中計劃著他的計謀。
「蔻子,最近生意好不好?」他現在要好好的計劃每一個步驟,所以他開始套自己所要的情報。
「很好啊,天氣熱嘛!我們店里的冷氣又強,一到晚上,柯怡說店里的人是滿坑滿谷。」蔻子將薄荷汁倒入搖杯中,她現在在調的這一杯叫「綠色小精靈」。
「柯怡晚上都在店里?」逸凡接過蔻子調給他的泡沫咖啡說。
「嗯,有時候我或青萍也會留下來幫忙,但是大部分是我留下來。」蔻子將調好的珍珠女乃茶交給小妹,用干抹布擦著手說。
「哦,我還有事,先走了。」逸凡微微一笑的丟下張千元大鈔,慢慢的朝外頭走去。他沒有听到蔻子的婉拒聲,因為他認為自己已經找到個極具完美的計劃了。
蔻子納悶的將鈔票放進收銀機里,她覺得柯怡很奇怪,叫她跟青萍都不要說出已經知道的事。但是我只要一看到逸凡那張臉忍不住就一肚子氣,真是沒力!蔻子有些無奈地想著。
「蔻子,我先回去了,你跟柯怡說一聲。」青萍穿上薄外套,拿起皮包告訴蔻子。
「嗯,我大概九、十點回去,要不要我帶些鹵肉或烤雞回去?」蔻子將洗淨的玻璃杯擦干,再掛到吧台正上方的網架。
「不用了,我大概一洗好澡就要睡覺,我走了,拜!」青萍說完拿起傘就往外走去。
「拜啦!」蔻子朝門外一喊,隨即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擺在小妹一直遞過來的點餐卷上了。
青萍沿著紅磚道一直走下去。當初她和蔻子就是看中住的地方離她們開的店很近,所以即使是房東每年的調漲房租,她們還是忍痛的住在這里。
她朝左拐一條巷道,這里原本是一塊不小的空地,雜草叢生,被附近的人家當作停車場使用。但最近,地主開始找人整地,短短的時間內,已架起了一棟棟的空屋,在晚上走過時,黑影幢幢的有些嚇人。
青萍挾緊了背在肩上的皮包,她有點不安的左右看看,奇怪,今天這條路上為什麼如此的靜,連一些學生的蹤影都沒有看到?隨即她好笑的敲敲自己的頭,當然看不到啦,今天是星期六嘛,學生只上半天課!
有種感覺教她頸背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好像……好像有人在跟蹤我?她再次的回頭左右張望,但在昏黃的天色下,只看得到空屋投射在地上的黑影而已。
「奇怪?怎麼會……」她自言自語的說完,轉過身子繼續朝前走,冷不防有根冰冷的東西抵住她的脖子,另有只充滿汗臭的手則對住她的嘴。
「不要動、也不要叫,照我所說的話去做;否則的話,我就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有著濃濃煙臭和檳榔味的嘴巴在她耳畔凶狠的威協道。
青萍駭然的點點頭,這時那個男子才放在青萍嘴上的手放下,青萍立刻放開喉嚨的尖叫。那名男子見狀,馬上狠狠的甩了青萍一巴掌。青萍承受不住的向一旁軟跌了過去,唇角被地上尖銳的小石塊所劃傷。
「他媽的,老子說的話你是听不懂是不是?走,你再給我玩花樣,看我怎麼對付你,走!」男子粗魯的拉起青萍,拖著她向前走,鑽入一輛停在路旁的黑色大房車。
青萍震驚的看著這車里的擺設,她慌亂的向前看,正好看見老周那有種狂亂的眼神正在後視鏡中,不住的打量著她。
「老周,這是怎麼回事?」青萍莫名其妙地問。
老周只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然後才開著車向前駛去。
「老周,逸凡呢?你們到底想干什麼?」青萍不停地追問;她一再的命令自己不要歇斯底里,但卻發覺恐懼已經緊緊攫住她所有的注意力了。
老周還是不搭腔,青萍充滿恐懼的看著車子正朝逸凡那位于郊區的別墅而去。
「逸凡要你們來接我的嗎?」青萍不放棄地一再追問,回答她的除了車子單調的機械聲外,再也沒有別的。
車子尚未完全停妥。那個押住她的男人馬上跳下車,用力的將青萍拖到別墅內。
「你把她弄傷了嗎?」逸凡托起青萍的下巴,用拇指不斷的輕撫著她滲著血絲的唇。
青萍想掙開他的手,但卻被他用力的扳了回去。逸凡用愛恨交織的眼光,復雜地看著她。
「她不听話……」那名男子倉皇地解釋道。「谷老板,那里雖然偏僻,但還是有可能被別人撞見的!」
「混帳東西,我是要你去‘請’唐小姐,你卻把她弄傷了!」
逸凡放開青萍,快步的走過去,左右開弓的給那男子兩巴掌。
「谷老板!」那男子一張臉青白轉變的看著逸凡。青萍這才發現,他就是那天自稱是什麼「十一小牛郎幫」帶頭到店里砸店的那個混混。
逸凡掏出支票本,撕下了其中一張交給他。「去吧,其他的人都照我的話去做了?」他沉聲地問。
那個混混看一眼支票的金額,他似乎很滿意的吹聲口哨。
「他們都到那家PUB去埋伏了,等時間一到,他們就會動手。」
青萍瞪大眼楮的望著他們兩人,他們到底在說什麼?PUB?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逸凡跟這個小混混是原本就認識的嗎?那麼那天他們到店里來鬧事……
「嗯,手腳要俐落些,別留下任何把柄子,最好把它弄得是場意外,意外,你懂了嗎?」逸凡面無表情地說,伸手掏出煙叼在嘴上。
「是、是。」那小混混馬上上前去為逸凡點著煙,諂媚地說。「我們一定完全遵照谷老板的吩咐辦事。」
「快去吧!我晚點再過去看看。」逸凡說著轉向青萍。「等我把事辦完了,我馬上就過去。」
青萍看著他不懷好意的目光,心里開始忐忑不安的想召外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逸凡知道了嗎?他們所說的PUB……
難道……
門關上又上鎖的聲音嚇了她一跳,她戒慎恐懼的看著逸凡帶著謎樣的表情向她走過來。
「逸凡,你叫他把我帶到這里來,有事嗎?」青萍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輕聲地問道。
逸凡噴出一道濃濃的煙霧,他摟住青萍,將她帶到沙發上坐下。
「青萍,你在緊張什麼?嗯?」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伸手在她僵硬的肩背上搓揉著。
「沒……沒有啊!」青萍有些不自在的想挪開彼此之間的距離,但逸凡卻牢牢的圈住她,令她動彈不得。
「嘖、嘖,青萍,你的背僵得跟石板一樣,還說沒有!版訴我,你在想什麼?」逸凡微微一笑地說,青萍覺得他那表情就像是貓捉住老鼠,在老鼠死前玩弄它的模樣般的殘酷自得。
「逸凡,你到底有什麼事?」青萍顫抖著聲音問道,老天爺,誰來救救我?她不知不覺的紅了眼眶。
「咦,怎麼哭了呢?沒事,我只是要確定你的安全。卿娉,我等不下去了,與其一天天的擔心你或可依的覺醒,倒不如一勞永逸,先下手為強!」逸凡志得意滿地說,用力的撢著煙灰,他站起來走向酒櫃,為自己倒了杯酒。「卿娉,我已無意與你們糾纏下去,所以在今世,我們必須解決我們所下的血咒。」
青萍止不住滿心訝異地望著他。這麼說他真的是裔凡,男他剛才說的……
「你要怎麼對付柯怡?」青萍忍不住急急地問。剛才逸凡所說的話,一直在她耳邊回響著——把它弄得像是意外,意外——她冷汗不住下滑,兩眼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