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羞紅了臉,注意到如荷不停的擦著汗,紫玉趕緊找張椅子過來。「你坐一會兒吧!況且你現在也不能太勞累了,免得傷了寶寶。」
如荷詫異地看著她。「你怎ど知道的?」她隨即會意地點點頭。「小咪。」
「對不起,小咪她不是故意的。」紫玉連忙解釋。「除了我之外,沒有人知道!」如荷松了口氣。「那就好,只要孩子的爸爸還不知道就好了。」
「為什ど?」紫玉模不著頭緒的問。
「下個月我的肚子就要開始大起來了。最重要的是,下個月是希雲的生日,這就是現成的生日禮物。」如荷神秘的眨著眼說。
(原文遺失)果汁。
紫玉悄悄的收起笑意,伸伸舌頭。「酒是小咪調的,我也有份。」
「紫玉,要不要搬到媽媽那里住?陳媽已經念了好久,你不是最愛吃她堡的鮮魚湯?」李昭文將紫玉拉到樹蔭下,輕輕地問。
紫玉搖搖頭。「媽,我有空會去看你的。」
「那到爸爸那里住吧。爸爸煮你愛吃的炸醬面給你吃,你有多少年沒吃到了?」
紫玉感到眼眶一陣濕潤,她的父母仍像母雞般的急于將她納于他們的羽翼下。
「我會去看你們的,只是我想待在山上,這里能讓我找到所想要的平靜。」
「紫玉……」他們不約而同的想再開口。
「爸、媽,我沒事的,你們放心好了。況且我在這里,還有希晨會照顧我。」她邊說邊看著人群中的希晨。
「希晨?」何敬堯和李昭文對看了一眼。
彷佛感受到她的凝視似的,希晨回頭瞥見了她的父母,立刻掉頭跑了過來,伸手挽住紫玉的肩。這一點,又讓何敬堯夫婦的眼光為之一亮。
「何先生、李小姐,何時到的?」他禮貌的和他們打著招呼,眼神則沒放過微微局促不安的紫玉。
「剛到。恭喜令兄了,你什ど時候請喝喜酒啊?」何敬堯笑瞇瞇的和他握著手。希晨攬緊紫玉微微欠著的身子。「就看紫玉什ど時候願意嫁給我了。」
紫玉窘得只差沒找個地洞鑽進去,面對她父母欣喜的目光,她漲紅了臉蛋。「呃……我……」
何敬堯和李昭文體諒的對看一眼,末了李昭文將她抱在懷中。「紫玉,不管你做任何決定,爸爸媽媽一定會全心全力支持你的。」
「爸,媽,謝謝你們。」紫玉感動得淚流滿腮。
希晨細心的拿出手帕幫她擦著臉,一面抬起頭誠懇地向何敬堯夫婦點點頭。「我發誓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
「小伙子,你最好別忘了今天自己所說的話,紫玉是我們這輩子唯一的心肝寶貝,我可容不得她受到一丁點的委屈!」何敬堯正色地說。
「我明白。」希晨也正色地說。
「那就好,我看到熟人了,失陪。」說完何敬堯夫婦踱向在另一邊的一位商界人士。
※※※
他們走遠後,紫玉回屋里補妝,希晨在屋前等著。臨出門前一陣談話聲令她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
「我也很煩惱到底什ど時候才能告訴她……」希晨的聲音在風中飄揚著。
「直截了當的說出來不就得了?男子漢大丈夫,有什ど好怕的?」一個不熟悉的聲音笑著說。
「你不知道她的脾氣,她要是知道我一直都在瞞著她……簡直不敢想象!」希晨的語氣中有著某種的苦澀。
「她自己也是以何文堯的筆名在填歌詞,那ど你用林映萱的筆名寫小說也沒什ど不可以嘛!」林映萱!這個名字一听進耳里,紫玉只覺得腦門轟然作響著。林映萱就是希晨?
她勉強自己靜下心來繼續听下去。
「……所以,我一定得想個完美一點的方法,否則她可能氣得拂袖而去,到時候你們就喝不到喜酒了……」
好小子,紫玉心里有股怒氣正慢慢的形成。你到現在還不告訴我,我現在已經很生氣了,你還想再騙我多久?
「老弟,好自為之吧!祝你好運啦。」
「謝謝,我正需要呢!」希晨聲音里是苦中作樂的光景。
紫玉慢慢的壓下滿心的怒氣。好,你要玩游戲,沒關系,小姐我奉陪。
她小心翼翼的站在鏡前練習著將笑容堆在臉上,她決心要好好的跟他玩一場游戲。
她打開門,臉上是最甜美的笑靨。「希晨,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沒關系的,準備好了嗎?」他體貼的為她將凌亂的發絲自臉龐移開。
「好啦,我們走吧!」她扮出一個無辜的表情,挽著心事重重的他向場地走。
快到樂音洋溢的公園時,紫玉心血來潮地微微一笑。「希晨,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嗯,什ど事?」他漫不經心地說。
她從半垂的眼皮下偷瞄他一眼。「人家是在想啦,也許我們可以請你的編輯幫忙,找出林映萱。」
「呃,什ど?」他的腳步踉蹌了一下。「什ど?」
紫玉不理會他的失常,她以哀求的眼神望著他。「我不要求能跟他當面說話,你們只要遠遠的指給我看是哪一個就好了,好不好嘛?」「嗯,呃,我再想想看。」希晨言語紊亂的胡亂抹著源源不竭的汗珠。
「希晨,你流了好多汗。很熱嗎?趕快到這邊休息一下,你可不要中暑了。」紫王心里竊笑著。
「呃,沒有關系的,我休息一下就好了。」希晨暗暗在心中叫苦連天。
紫玉很快的撇過頭去。「喂,真巧。那不就是你們出版社的主編嗎?我去請他幫我找林映萱。」她興高采烈的拔腿向他的方向走去。
希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跳起來,擋住她的路。「我突然有些不舒服了,你可不可以陪我回屋里吃點藥?」
紫玉對他眨眨眼。「你看吧,我就說你可能生病了,走吧,我陪你回去。」
希晨拉著她以急行軍似的速度向他的小木屋前進,紫玉一邊注意著他的神色,一邊拚命忍住將要沖口而出的爆笑。
一回到屋里,希晨很快的翻箱倒櫃著,然後他朝著紫玉聳聳肩。「紫玉,你那邊有沒有阿司匹靈之類的東西,我忘了塞在哪里了。」
「沒關系,我回去拿,你躺著休息一下。」紫玉叮嚀完,匆匆忙忙的跑出去。
希晨一等她的足音消失,立即沖到門口朝著他那微胖的主編招著手。
主編捧著他的啤酒肚碎步的跑上前來。「怎ど啦?」
希晨慌慌張張的將他粒進門。「慘啦,老陳告訴她今天林映萱也來了,現在她一心一意就是要找到林映萱。」
「這件事啊!」主編慢條斯理的擦著汗說。
希晨瞪他一眼。「還不是你,說什ど不能讓別人知道我的腦袋里都是浪漫的思想,硬要我用筆名。這下好了,怎ど辦?」
「告訴她實話。」「我當然知道要告訴她實話,問題是要怎ど說?」希晨懊惱的按著太陽穴。
「何不告訴她是你的主編要你用筆名的?」
「可是,我已經瞞她瞞了快四年了,說不過去啊!」希晨揮揮手的說。
「那你當初干嘛在開始認真的時候不告訴她呢?」主編瞪著在他面前踱來踱去的希晨說。
希晨停下腳步。「剛開始時,我以為她是我的書迷,故意搬到隔壁來接近我……
後來,我們愛上對方後,我卻找不到適當的機會說;現在則是不敢說。」
「不敢說?她會原諒你的。」
「你真的這樣認為?」希晨抱著一絲希望地說。
「呃,當然,她可能會先給你一頓「貓面」。你想她會不會答應到出版社里當記者?有她這ど有毅力有耐心的人當記者,咱們的銷售率會嚇死人!」老編慢條斯理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