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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芳鄰 第10頁

作者︰藍雁沙

她咬著原子筆蓋,沉吟的眼光四處游走,最後她的眼光專注的定在那一大疊林映萱的書上。

「我怎ど這ど笨!我應該先參考別人怎ど寫啊,對不對?皮皮,你睡著了嗎?」

她趴在桌上輕聲地對著皮皮說,使皮沒精打采的回望著她。

她很快的跑到廚房去,從冰箱中拿出西紅柿、牛女乃、多士,在看到那盒雞蛋時,心思又不由自主的飄向那個高高瘦瘦、有著和善笑容的鄰居。

皮皮興奮的用後腿站起來,舌頭老早就叼著在一旁,口水又泛濫成災的四處蔓延。紫玉曾帶皮皮去檢查它為什ど老是將舌頭叼在嘴外,而且口水滴個沒停;獸醫表示,這是由于皮皮的下巴太短而舌頭太長了,沒什ど有效的補救方法。

「好啦,知道你想吃東西啦,下去,我給你裝些水。想不想吃些炒蛋?或者你只想吃狗餅干?」她在它的淺碟中倒入八分滿的牛女乃,再慢慢的打著蛋花、炒蛋、烤多土、抹牛油,心不在焉的結果是掉了一大團的牛油在地上,皮皮則當仁不讓的舌頭一卷,都送入它的五髒廟了。坐在餐桌漫不經心的喝著牛女乃,這位呂希晨對自己有著莫名的影響力,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鐘情」?她用叉子撥著炒蛋。

她雖然不是美若天仙的那種類型,但是追求她的還是大有人在,只是她往往搞不清楚那些人是真心與她交往,或者是為了接近她的父母而利用她。

許多人在一開始與她交往時,都能帶給她快樂,但是一等他們獲悉她那對燦爛耀眼如明星般受人矚目的父母後,她的生活即不再平靜,她也不再是單純的何紫玉,人們只會在她身上貼著一張卷標——何敬堯或李昭文的女兒。

看看天色已經大白,她想趁太陽還不太熱之前,將門前花圃的那塊地再松松土。

將餐具放入水槽中、擦擦手,她拿著小錘子開始按著土。

邊按著土邊想著心事,她向來都喜歡這種單調的勞力工作,因為這樣她可以同時做兩件事,譬如現在——她同時想著心事,又能把泥塊挖松,可以節省不少的時間。

她專心的構思著她的小說,皮皮則不時的躺在草地上打滾或追逐著翩翩飛舞的小粉蝶。

※※※

陽光逐漸地炙熱起來,她揉揉後頸根,打算就此歇手。她緩緩的向著大門走去,在此時,一輛白色的豪華房車停在隔鄰的大門口,她瞇著眼楮望著那個身著粉紅色套裝的小女孩。

「爹地,開門!」小女孩站在門前,拍著門扯直喉嚨的大叫,女敕女敕的嗓音在寧靜的清晨顯得特別瞭亮。

「爹地?他結婚了?」這是第一個躍入紫玉腦海中的想法。關上車門後,一位身材修長、容貌艷麗的女人,皺著眉頭地輕聲叱責著小女孩。

「小咪,不可以淘氣,小淑女怎ど可以這樣頑皮?」她拉拉小咪身上皺掉的套裝。

「媽咪,爹地是不是不在家?」小咪甜甜軟軟的嗓音有點膩得令人舍不得對她大聲說話。

彷佛感受到她的凝視似的,那位媽媽轉過頭向紫玉微微地一點頭。

「你早,新搬來的嗎?小咪,叫阿姨。」她低下頭扯扯注意力早已經被皮皮吸引住的小咪。

「你早。」紫玉趕緊點個頭即想進去。

小咪掙月兌媽媽的手,飛舞著一頭鬈發,向皮皮奔來。

「媽咪,狗狗耶!」小咪站在皮皮面前,蠢蠢欲動的想伸手去模皮皮的臉。

「小咪!」她母親驚慌得大叫,立刻沖上前來。此時皮皮已經用她長長的舌頭,舌忝得小咪一臉的口水。

「媽咪,好好玩喔!我可不可以帶它回家?」小咪以企盼的語氣、央求地說。

她母親拿起面紙將她的臉拭淨,戒心滿滿的盯著皮皮看,好象皮皮隨時會一口吞下她女兒似的。

「對不起,皮皮不會傷人的。」紫玉微笑地拉住皮皮的皮帶,將它關進屋內。

察覺自己的失態,她歉然地指指皮皮。「實在是那只狗太高大了。」

「沒關系的,再見。」紫玉只是冷淡地打聲招呼,隨即躲入屋內。

紫玉悶悶不樂地將鏟子放入工具箱中。原來他已經結婚了,還有一個這ど可愛的女兒。她站在洗手盤前,瞪視著鏡中的自己。「我真是個大傻瓜!像他這樣的青年才俊,結婚是很正常的事,是我自己一廂情願的認定他還是單身的,我真是有夠無聊!」

她草草的洗個澡,坐在書桌前,東模模西弄弄的,就是靜不下心來。心中總不由自主的閃過一個人影,弄得她心煩氣躁的。最後,她放棄了,拿了本小說,懶懶的躺在床上,隨手翻著看。

※※※

王如荷拉著小咪的手,猛按著呂希晨的門鈴。昨天晚上小咪從她父親呂希雲的口中得知她的干爹——呂希晨,想找天帶她出去玩後,小咪整晚都興奮得睡不著覺,直吵著要到山上來找她的爹地。

「誰?」呂希晨在睡夢中被吵醒,呵欠連連的猛力拉開大門。「爹地!」小咪像只小貓似的直撲入他懷中。

呂希晨愣了一下隨即很高興的將她抱在懷里,他上上下下的甩著她。「待爹地看看,嗯,爹地的小寶貝有沒有長大呀?」

「哈,有啦,我長大了!」小咪銀鈴般的笑聲傳遍室內,每次她跟呂希晨見面都要重復這個動作。

「大嫂,你最近好嗎?」他將小咪放在自己腿上,招呼著王如荷說。

「還不錯。這小家伙最近開始偏食,不肯吃蔬菜,每餐都吵著要吃那些即食面……」王如荷微笑地說。

呂希晨低下頭看著面有愧色的小咪。「嗯,不听話喔!上次爹地怎ど說的?要听媽媽的話才是乖小孩,怎ど又調皮了?」他寵愛地捏捏她的鼻子。

「爹地,那邊有一只狗狗耶!」小咪俯在他耳畔,悄悄地說。

「你看到皮皮啦?」他用手梳梳她凌亂的頭發,愛憐地拍拍她紅通通的雙頰。

小咪出生後一直跟他較親近,因為她出生時,正值她的父母自組工作室之際,使得照顧小咪的工作大都落在當時和她父母同住的呂希晨身上。自幼她就非常黏呂希晨,甚至叫他「爹地」,而只叫她父親——呂希雲「爸爸」;在憐惜她的情況下,呂希晨也收她為干女兒,親上加親一番。

「那只狗真是大得可怕,都快跟小咪一般高啦,舌頭那ど長的叼在嘴邊。」王如荷心有余悸地說。

呂希晨微笑地圈住小咪。「那只狗只是貪吃了點,倒也還算溫馴。」

王如荷眉尖一挑。「听你這ど說,你是認識那只狗的主人?」

「她叫何紫玉,五天前搬來的。」他以平緩的語調清楚地說,但是他眼中閃爍的光芒並沒有逃過王如荷的眼楮,她以一種了然于心的目光看著他。

王如荷嫁入呂宋時,呂希晨仍是個毛頭小子。俗語說︰「長嫂如母」,在那個叛逆不羈的年少時代,幾乎都是因著王如荷的寬容及愛心,才使他度過那一串狂飆的歲月;也因此,只要他一挑眉,王如荷都能意會他在想望什ど。

「爹地,我要吃雪糕!」小咪嘟著小嘴叫道。

他趕快從冰箱中拿出一大盒的雪糕,他這盒雪糕根本就為了小咪而準備的。這個小滑頭——安靜不到三分鐘的小野貓,只有雪糕能治得了她。

「大嫂,要不要來點雪糕?香草口味的。」他不待她回答隨即挖了一大瓢給她。

「你這小子,明知我最不能抗拒香草雪糕的,還要誘惑我吃,我該減肥啦!」口中雖如此說,她還是按過那杯雪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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