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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幸運星 第22頁

作者︰藍雁沙

洛平瞥了她一眼。他的小新娘在想些什麼,他是完全了然于胸,剛才老林——他念書時的死黨——說要好好的鬧洞房時,月笙的臉立刻都嚇白了。這小家伙,怎麼對他這麼沒信心,他怎麼舍得讓別人糗她呢?

他看看時間,一招手,大姊——林育萍和地手下幾員大將都列齊了。他對大姊耳語一番,她頻頻笑著點頭。他這才牽著月笙的手,帶她去換衣服。

不出所料的,那些死黨們一見她們起身,立刻一擁而上的要起哄。大姊微一揚頭,手下愛將們一人一杯酒的四處勸著酒,使他們得以月兌身。

「換上牛仔褲跟大衣,我請阿珠姨幫你準備好了。我十分鐘後過來接你。」他細細叮嚀地將她推入更衣室中。

月笙來不及開口門便被關上了,她在梳妝台下找到自己的旅行袋,拿出牛仔褲及毛衣,不禁詫異洛乎到底要帶她到哪里去。

她很快的用冷霜將臉上的妝全都卸去,換掉身上累贅的禮服,將那些價值不菲的首飾都放回首飾盒內,這時洛平已經在外頭敲著門了。

「月笙,好了沒有?」他推開門走進來,贊賞的看著她一身清爽的裝扮。

〔這些首飾呢?就放這里嗎?會不會掉了?」她將那盒首飾交給他。

洛平將那盒東西放在梳妝台上,背起她的小旅行袋。「就放這里,待會兒我媽會過來收的,快走吧!我怕大姊的娘子軍要擋不住那群小子了。」

月笙一听急著就要往外跑,洛平將她拉回來,溫柔地為她穿上外套。「外面天冷,不要感冒了。」他淡淡地說完才牽著她,模黑自後門出去,洛平的車已經發動好了在等他們。

揮揮手,洛平將車子以完美的手法倒出那條巷子,然後平穩地朝郊外前進。他並不說話,只是偶爾隨著流泄車內的古典音樂哼上幾句。

「你要帶我到哪里去?」月笙看著面前一直延伸下去,黑漆漆地路問。「還有多遠?〕

他空出一只手,將她的椅背調整好、安全帶系好,再將掛在他椅背後的外套遞給她。

「累了就先睡吧,到目的地我再叫你。」他伸手在她頭上揉揉。「我不會趁你睡著時,偷偷把你賣掉的。」

听他這麼一說,月笙不好意思地伸伸舌頭。其實她也不是擔心他什麼,只是好奇他這樣急促的趕路,是要帶她到哪里去?

她將他的外套擁在胸口,一陣濃濃的香味撲鼻而來,月笙認出這是洛平身上常有的味道,他慣用的刮胡水。厚實的羊毛外套,內襯厚厚的內里,月笙安心地將頭埋入其間,沉沉地睡去。

「月笙?」他听著她均勻的呼吸聲,笑著抱起她走進那棟小小的木屋,屋里有著暖暖的電暖器嘶嘶的散發出熱氣。

將月笙放在床上,他來回幾趟的將車上的行李及食物都抱進屋內。看看沉睡的人兒,他拿起睡袋,走列客廳中,在長沙發上將就的睡。

***

有雞啼聲?月笙揉揉惺忪的眼楮,鼻中有種熟悉的香味。她睜開眼楮,發現自己置身在一張很大的床上,陽光自層層的薄紗窗簾中透進來。坐起身子,她看著自己身上的牛仔褲及毛衣,身旁有件男用外套,那股熟悉的味道就是從它飄出來的。

房里的擺設很簡單卻實用,木制的衣櫃、書桌,及這張大床,構成了房里的大半。窗簾的色調是濃濃巧克力牛女乃的棕黑色、白色和黃色互層的薄紗,使得屋內氣氛較為活潑,書桌上的凌亂資料及書本給人一種真實的感覺。

月笙滑下床,赤足的走在木質的地板上,涼涼的,但卻有種堅實的依賴感。她循著門口飄來的香味來到廚房,赤膊著上身的洛平正站在爐前,哼著歌的在煎蛋,餐桌上烤面包機裹同時散發出濃濃的香味。

洛平自鍋中鏟起蛋,一轉身就看到她站在那里。他撥撥額前沖澡時弄濕的頭發,朝她開心地笑。

「早啊,睡得好不好?」他活力十足地說。將她按坐在椅上,自己忙碌的排放著餐具。

「早,謝謝你。」月笙想站起來幫忙,卻被他所制止。他將一個托盤放在她面前,上面有剛烤好的多士,牛油正慢慢的融化著,女敕女敕的荷包蛋像個晶瑩的珠包,牛女乃和橙汁則在角落上擺著,最令她驚訝的是托盤內最醒目的一抹紅——猶帶露珠的紅玫瑰。

她疑惑地望著他,他卻露出神秘的微笑,將一只戒指套人她左手無名指中。「你昨晚將所有的戒指都剝掉了,我找了只比較適合你的。」他用懶洋洋的語氣說道。

「快趁熱吃吧,我本想讓你在床上用我們結婚後的第一道早餐的。既然你起床了,快吃吧,我去整理一下。」他說著將牛女乃塞入她手中。

月笙感動得不知如何表達自己的感激,她欲言又止地看著他。「你不吃嗎?」

「我吃過了。吃飽了,你可以去洗澡,或是到外面散步,我大概要忙兩、三個鐘頭才有空陪你。」他說著就只穿條牛仔褲的在室內晃來晃去。

開放式的設計,使廚房、餐桌和客廳之間,只用屏風隔開。當洛平拉開屏風後,她便坐在餐桌上嚼著多士地看他忙碌地打著電話。傳真機的嗶嗶聲不絕于耳,像只吐著絲的蠶般的釋放出大量的文件。

他長得真的很好看。月笙突然記起昨天午宴時,她同學們對洛平的形容。這時他伸手將垂落額頭的頭發又撥回腦後,耳朵和肩膀間夾著電話,手則不停的翻合著文件,不時還拿起筆做些摘要。

年少多金、長得又好,同學們笑稱月笙是「人財兩得」。她漫不經心地喝完橙汁,起身將用過的餐具放進洗碗槽內,里面有他已經用過的餐具,她順手也一並洗了。

沒有事做令她閑得發慌,她決定去洗澡。走過他身邊時,他對她笑笑地揮揮手,又忙著講電話。

洛平趁著空檔傾听浴室傳來的水聲,他露出滿意的微笑。她已經沒那麼害怕他了,他甚至可斷言,她正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

其實他最想做的事是擁著他的小新娘補充睡眠,長沙發看起來舒服,睡起來會要人命!他覺得自己全身就像被五花大綁過的僵硬。為了不想太驚嚇她,他逼著自己在沙發睡一宿,現在又沒事找事的打電話回公司處理公事,部屬都以懷疑的語氣,問他是不是忘了自己在度蜜月。

模模下巴的胡碴,他知道自己找到個好藉口。他放下電話,伸著懶腰的走進房內。一打開門,他就只能呆呆的站在那里,瞪著眼前的景致。

月笙背著他坐在床上擦著乳液或其他的什麼玩意兒,她只在身上圍著他常用的那條浴巾,當她彎子在腳背上搓揉著時,往下滑的浴巾將她白皙的皮膚暴露出來。

洛平向前走了兩步又停止,天可憐見,他多想去撫模那帶著光澤的肌膚!但是,他只能站在那里,懊惱地想著自己的原則——絕不勉強她,或驚嚇到她。

月笙感列背部的汗毛都豎起來了,有種強烈的感覺——好像有人正看著她。她猛一回頭,只見洛平神色復雜的站在那里瞪著她看。她滿臉通紅的拾起滑落的浴巾,緊緊地里住自己。

「我想刮刮胡子。」洛平沙啞的聲音包含一種異常的情愫。「胡碴太長了。」

「浴室我用好了,你可以去用。」月笙死命地扯著浴巾地說。她怎麼這麼大意?沒有鎖門就幾乎赤身的坐在這里涂著乳液。

洛干知道自己應該筆直地朝浴室走去,但雙腿卻不听指揮的走到月笙面前。他伸手去抱著她,她的頭發上仍留著他浴室中那個常用品牌的洗發水味道,身上是他的香皂味。到現在,他才能完完全全的確定——她已經是他的妻子——他不用再擔心會失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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