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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逢敵手多曖昧 第19頁

作者︰藍其

「渾小子,翅膀長硬了,居然敢說我嘮叨‘我念念不行嗎?我看你才比女人還嗦。」風祥智不怒反笑,輕斥兒子。他怎麼不曉得他的用心呢?而且既然他有那個上進心,做父親的當然是全力支持嘍。

「你才嗦呢!」風母怒視丈夫一眼。「女人哪里礙著你啦?現場有兩個女人,一個是你兒子的媽,一個是你末出世孫子的媽,不好好巴結我們,還敢說我們偉大女性的壞話。」

「不敢,不敢,我怎麼會這麼想呢?」風父陪笑道,又瞪了兒子一眼。「都是你這渾小子惹的禍。」然後又討好似的摟住妻子的肩。

「安丫頭,讓你看笑話了,真不好意思。」風母微笑開口。這個家是她的驕傲呀!她愛極了這個家,有哪個家庭像他們一般呢?她珍惜這得來不易的一切。

「不,怎麼會呢?很讓人羨慕呢!」安筱琪會心地一笑。望了風群拓一眼,也只有在家人面前他才會像個孩子似的吧!她心想。

「群磊呀,改天找一天空閑陪筱琪去看看電影、逛逛街的,別老是丟她一個人在家,挺無聊的。一個不小心,搞不好筱琪就不要你了。」風祥智半鼓勵、半試探地說,想從他的言行舉止中瞧出個端倪,免得到最後配錯了姻緣,那罪過可大了。

「是呀,你們也該去選對訂婚戒才對!去珠寶公司挑挑,多少錢都沒關系。」風母這才想到這件重要的事。籌備了半天的訂婚宴,可是男女王角卻連個訂情的信物都沒有,豈不好笑。「好。」風群磊沒有異議地回答。

「不用麻煩了──」天呀!她最害怕的時刻還是來了。

「這怎能說麻煩呢?一定要的,就明天吧!群磊,你明天就請半天假陪筱琪去走走。」風母趕鴨子上架,乘勝追擊地說。這種事呀!拖久了總是不好,打鐵要趁熱,最好趕快給她生幾個寶貝孫子,先上車後補票也無所謂,要跟著潮流走,她還巴不得如此呢!

安筱琪在心底哀號一聲,強作鎮定的臉最後還是垮了下來。

她強揚著嘴角對風母笑笑,這可能是她這輩子哭得最難看的一次,大概比鬼還糟吧!而她根本就不敢再看風群拓,他此刻一定在譏笑她吧!

「我出去走走,不必等我回來。」風群拓忽然站起來,逃也似的出門,一心只想甩掉這惱人的對話。

真他媽的該死!為什麼不放過他呢?

他的心在滴血,第一次真正嘗到心痛的滋味。

「這孩子今天是怎麼啦?」風母望著他遠去的背影說,有意無意地看著安筱琪,只見她愁眉深鎖。難道果真如此?

安筱琪感覺著風群拓殘留下來的味道,一陣悵然,再也笑不出來。他果真是不屑她的……

如喪考妣似的,安筱琪告辭了風家,她的忍耐力也只能到此了。在踏出風家大門後,她立即垮著一張臉,心里亂糟糟的,再也理不清了。

深刻的回憶是永恆,一時的沖動是短暫,如何才能沉澱內心的狂浪,找回一個屬于自己的天空?

經過這些日子,她依然無法掙月兌這空無的情繭,她真得覺得好累,似乎永遠也擺月兌不了他盤據心頭的身影。

也許此刻的她真是一時的沖動吧?但不論如何,他都已是她永恆的回憶了。這不是更好?她自問。

卻況有瀟瀟的風聲吹過耳畔,像在笑她的天真。

第五章

窗明幾淨的房間中,鵝黃的簾幕阻隔著外界的強光,八月的暑氣是噬人的熱。若不幸得外出的話,可得做好萬全的防範措施才行,要不,若不中暑也非變小黑人不可。

所幸此刻房中的三人全免于難,在房中吹著沁涼的冷氣,還一邊喝著令人通體舒暢的果汁,尤其在這炎炎的夏日,真可說是一大享受呀!

「喂!你叫我們大老遠跑來有什麼事呀?你難道不知道外頭很熱嗎?」沈萱一進安筱琪房門後就大聲嚷嚷,跟方才在樓下與安母打招呼時完全變了一個樣,真是罕見的溫順乖巧呀!在喝下安筱琪遞過來的果汁後才心滿意足地大嘆口氣,一臉滿足相。

「知道呀!可是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了。」安筱琪哀怨地開口。身一軟整個人伏在床上,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

「又怎麼了?」左心柔拿著杯子坐在沙發上,將半個身子偎進沙發中,手抵椅背,頭往後一仰,讓房中的那股涼意吹散身上的暑氣。

「你們太不夠意思了吧!」沈萱瞪著兩人,只有她還站著。「一個呈大字型地霸佔整張床;一個腿一伸,沙發也沒了,還一副很滿意的模樣,那我要坐哪兒?」她雙手叉腰,一臉母夜叉般的晚娘面孔。

「喏,那不是還有一個懶骨頭嗎?記得你上次來的時候還說很喜歡的,怎麼這麼快就把它給忘啦?真是喜新厭舊的女人,虧我還特地替她留個好位子,讓你和懶骨頭續續舊呢!」安筱琪翻身,用嘴角努努牆角的方向,提醒沈萱,還不忘苦中作樂地挪揄她一番。

「放屁!」沈萱撇撇唇,對安筱琪的話不置可否,轉身就走向懶骨頭,和它相依為命去。

「斯文點,不要老是出口成F髒J,挺不雅的。」安筱琪還不知死活地批評。

「哦!我忘了你是個附庸風雅的F俗女J,失敬!失敬!」沈萱對她甜甜一笑,在心底卻暗罵了她幾句。

「你們有完沒完?」左心柔干脆閉上眼,懶得理她們斗嘴,吵完再叫她好了。

「沒完沒了了啦!」安筱琪「哇地」一聲哭出來,把沈萱和左心柔嚇了一大跳。

「你被鬼附身啦!哭得那麼難听。」沈萱不明所以地皺眉睇著她。沒事就喜歡嚇人,上輩子一定是冒失鬼投胎,否則怎會老是冒冒失失?

被沈萱一說,安筱琪又哭得更大聲,頗有一發不可收拾之勢。

「夠了!」沈萱再也受不了地捂住耳朵,和左心柔一起說出。

就在此刻,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筱琪,你沒事吧?」安母擔憂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沈宣和左心柔差點沒昏倒,不明所以的人還以為她們欺負了她咧!誰知道她在發什麼瘋?

兩人頗有默契地瞪著安筱琪,要她趕快解釋清楚。

「媽,有人欺負──」不理會她們,安筱琪大聲地朝門外吼,卻被沈萱捂住嘴,發不出聲音。

「要死啦!想害死我和心柔嗎?」沈萱壓低聲音說。順便敲了一下她的頭︰「趕快說沒事。」她命令著。

安筱琪猛點頭,囫圇吞棗似的不知在說些什麼,此時外面又傳來母親的聲音。

「筱琪?怎麼不說話?」

沈萱急得跳腳。「快說話呀!」按著又敲了她一記響頭。

安筱琪無辜地瞥了她一眼,又比比她的手。

沈萱這才發現她的手此刻還捂住她的嘴,難怪她說不出話來。干笑兩聲,沈萱不好意思地放開她。

順了順氣,安筱琪才慢條斯理地說︰「媽,我沒事。」

「真的嗎?可是我剛剛好像听到你在哀號。」安母一向是這樣跟女兒說話的。

「媽,有別人在哪!」安筱琪翻翻白眼。有母如此,夫復何求?她自嘲著,又瞥見旁邊兩人正掩嘴偷笑,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她不禁更自艾自憐起來。她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呀!怎麼身邊常是一些幸災樂禍的小人?唉,小人當道呀!

「喔,對喔,我忘了。」頓了下。「要不,你在哭什麼?」這總行了吧!不過是一句話嘛,意思到就好啦。

沈萱實在是憋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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