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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寒前腳剛走,任海後腳就到了她家。
他見房內沒人,心中怒氣加深,面色更加陰沈,冰寒著臉靠坐在床上等她回來,夜越深,他的火氣就越大,腦中不斷反覆浮現她待在那男人懷中的情景。當他等了一夜直至清晨,卻未見她歸來,他拿出行動電話動用了夜叉的力量。
「主子。」電話中同時傳出男女兩人的聲音。
「找出魏君寒。」任海壓抑著怒氣。
「是否將她帶回山莊?」男子冷冷地出聲詢問,對他的話無一絲訝異。
「不用。找到她之後,先和我聯絡。」
「是!」兩人齊聲回答。
三分鐘後,行動電話訊號響起。「魏君寒人在程家大宅。」
「地址?」
那名女子報出一串地址,任海听了直接驅車前往。
他人才到程家門口,就看見君寒面露微笑地和一名男子並肩走了出來。
排山倒海的怒氣奔騰而來,他死盯著那人環在君寒腰上的手,那是他的位置、他的地方,是他才有權環住的女人。任海鐵青著臉不假思索突然上前霸道地攔住君寒的縴腰轉身就走,而君寒則因乍見他的出現,呆愣地沒反應過來,只能任他帶著走。但程俊杰可沒這麼白痴,他左手一拳襲向任海,右手跟著就要將君寒搶回來。
誰知任海像是背後長了雙眼楮似的,頭也沒回,身子向旁一閃,就避開了程俊杰的拳頭。
俊杰見狀連忙踢出兩腳,欲令任海停下,突然一條紅色的緞帶淩空疾射而來,在瞬間纏住了他踢出的腳踝。他反應奇怪地從袖中射出小刀,切斷了那條紅帶,轉身欲追任海,卻見他早已帶著君寒開車揚長而去。
「別看了!她是我家主子的女人,勸你早早放棄,免得死無全尸。」身後樹上傳出銀鈴般的笑聲。
程俊杰回身向樹上看去,卻不見有人,只剩樹上掛著那條被切斷的另一半紅帶,孤單地在空中擺蕩緩緩落下。
程俊杰伸手接住了那條紅帶,無力地露出苦笑,這下糗大了!他這有第一保鏢之稱的人,竟然在自家門前搞丟了他老爸老媽的寶貝干女兒。
驀地,他感到一道冰寒的視線從身後傳來,頸上的寒毛一下子豎了起來,他沒有回頭,袖中小刀立時握在手上警戒,但那股刺人的冰寒卻隨即逝去。
俊杰這才收起小刀回頭看向方才應有人在的樹頭,看來他家門前的樹很適合露營嘛!動不動就有人在上面休息。
君寒這次到底招惹了什麼大人物?一個早上就出現三個身懷絕技的高手。對于那霸道的男人,他不覺得那人會對君寒造成威脅,反倒是最後那道奇冰的視線,那絕對不是和先前的人一伙的。不過,想來那男人不會讓君寒受到一絲傷害,應該不會吧?
程俊杰收起飛刀,模模鼻子無趣地進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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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君寒被搶走是什麼意思?」程家大宅發出一句吼叫。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程俊杰塞住耳朵傻笑地回答。
「老哥!我請你幫我送君寒去上課,你竟然眼睜睜地讓她被人搶走。」致茗火大地尖聲怪叫。
「我沒有眼睜睜地讓她被人搶走,我有回手啊!」他一臉無辜地面對他怒火沖天的老妹。
「那她為什麼還會被搶走?」致茗雙手插腰,一副母老虎的模樣。
「對方有兩個人,我打不過。」他依然嘻皮笑臉地說。
致茗氣到想拿刀砍他。「打不過!虧人家還叫你第一保鏢,簡直就是辜負盛名,才兩個你就打不過,你那保鏢的名號究竟是從哪里騙吃騙喝騙來的!打不過,車牌總有記下來吧!」
「有啊!那車是一位叫任海的。」程俊杰臉色怪異地繼續說︰「他的名字一從電腦跳出來,我們家電腦的資料就全部被吃掉了,最後還出現一張青色的鬼面具,咧嘴大笑。」
「什麼?資料全沒了!」致茗大叫一聲,她辛苦建立多年的資料全沒了,禁不住這過大的刺激,她當場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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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麼?讓我下車!」君寒在被架上車後,終于恢復正常。
任海對她的話語充耳不聞,只是寒著臉將車疾駛向淩雲山莊。
「你要去哪里?我今天早上有課!再十分鐘我就遲到了。」他臉上的黑色墨鏡遮住了他金色的瞳孔,令她無法猜測他心中的想法。
「哪所學校?」任海突然沉聲詢問。
君寒以為他決定先送她去上課,所以很快地回答︰「風雲高中。」
听見校名,他似有些訝異,但隨即拿起行動電話快速地撥了個號碼。
「風琴,我是任海,停掉魏君寒的課。」他迅捷地說完就將電話切斷,君寒卻震驚地張大了嘴,而且氣得快瘋掉了。
「你怎麼敢這樣對我!」這家伙竟然擅自將她的工作給辭掉,而且看他剛才說話的態度,像是與小風很熟,說不定風琴真的會將她的課給停了,雖然這學期的課程只剩下兩堂,但是……除非她瘋了,才會任他擺布。
她快速地伸手將他身上的行動電話搶了過來,直撥校長室的電話。
「喂,我是魏君寒,別停掉我的課。」
風琴還在奇怪任海怎麼會認識君寒,就接到了這通電話。
「我不能答應你。」風琴好笑地回答。
「為什麼?」
「因為他有權辭退學校的老師。任海是風雲高中的董事。」
「什麼?」她大叫。
任海抽回她手里的電話,嘴角露出狡詐的微笑道︰「現在你沒課了。」
「你……」她氣得說不出話來,干脆別過臉看向窗外。
任海將車子駛進淩雲山莊,穩穩地停在門口。
「下車。」他走至另一邊的車門冷冷地命令。
君寒不理他,無言地看向前方。
他將臉上的墨鏡摘下,看似冰冷的金瞳閃著危險的寒光,接著動作快速地俯身將車門打開,雙手一帶,輕松像扛袋貨物般將她扛在肩上,轉身就往屋內走去。
「啊!你這混蛋。放我下來,我要回致茗家。」該死的,他的肩膀好硬,頂的她的胃好不舒服。
乍听見那刺耳的名字,任海怒氣上升,原來方才那家伙就是「志明」,難怪她整晚沒回家,就是和她的老情人在一起。
他讓她滑下他的肩膀,一手鉗住她的腰身,另一手扳著她的下巴,寒著臉問︰「你昨晚和他在一起?」
「是又怎樣?」她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你和他上床?」他醋海橫生,失去理智地緊抓著她。
「你在胡說什麼?」君寒發現情況不對勁,皺著眉想掙月兌他的臂耪。
任海將手探進她的上衣內,技巧地撫弄她小巧的。
「他有沒有親吻你這里?」他雙眼冒火一邊問,大手一邊她全身。「這里?還有這里?」
「別……這樣,你放開我。」君寒在他懷中喘著氣,他的手引發陣陣輕顫,讓她無法思考。
「他有像我一樣讓你達到高潮嗎?還是你和誰都可以?」
他像火般性感的聲音,卻吐出殘酷的字句。
他殘忍的話語,一字一字地將她一下子打入了冰庫,委屈的淚水如斷線的珍珠般滑落。「不……不要。」
見到她的淚水,任海胸口一陣刺痛,冷酷地放開她,雙手緊握成拳,克制想將她擁入懷中安慰的沖動,陰鷙地道︰「你是我的女人,不準?其他男人掉淚。」
失去他的支撐,君寒跌坐在地,淚水卻依然未停。
「流雲!」任海火冒三丈地大喊。
「在。」一位全身紅衣的女孩突然冒了出來。
「帶她進臥室,沒我的命令,不準放她出來。」任海說完,頭也不回就瘋狂地開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