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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狂愛 第2頁

作者︰藍翎

「你的傷口太深了,必須要去醫院縫合。」君寒再次壓住那惡心的刀傷,對那男人說道。

「我不去醫院。」任海發出冷硬的語氣反駁。

「可是你的傷口……」

「你縫。」

「什麼?」君寒嚇得抬頭看向那男人的臉孔。結果在望進他金色的眼瞳後,她當場看呆了。

金色的?他的眼楮,怎麼是金色的!

從方才事情一發生,她就忙著嘔吐和注視著他那道可怕的刀傷,根本就沒空去注意他的長相及眼楮的顏色,直到剛剛。她這輩子沒見過幾位帥哥(電視上的那些明星除外),而此刻這挾持她的壞蛋竟長得俊帥異常。削短的黑發、俊毅的劍眉、挺直的鼻梁、抿緊的雙唇以及他那金色的瞳孔,這人實在帥得不像話!

任海見她呆呆地望著自己,強忍急欲昏眩的感覺喚醒她。

「小姐。」

「什麼?」收回發呆的心緒,君寒克制著心中的尷尬。天啊!她竟然看他看到呆住了。

「去拿酒精、針線及打火機來。」

「啊!不行,我不會縫。你必須去醫院。」君寒回復蒼白的臉色。

任海不耐地將槍舉高。「快點!」該死的,他發現自己意識越來越不清楚了。

瞪著那舉高至她眼前的槍,君寒臉色變得更加死白,?保住自己的一條小命,她只好屈服,僵硬地走到櫃子將他說的那些東西拿了過來。

「針先用打火機燒過,然後和線一起泡在酒精中。」

君寒動作遲緩,心不甘情不願地照他的指示做。任海的聲音再度響起。「你現在可以縫了。」

這是縫人皮耶?他以為這是在縫衣服啊!說的那麼簡單。

君寒抖著雙手死瞪著那道鮮紅的傷口。「不行,我沒有辦法。」她哀求地對他說。

「那你就等著和我一起死在這里!」任海冰寒著臉,毫不留情地用槍抵著她的額頭。

「你……」君寒無力地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臉孔,兩人無聲地僵持著;直到君寒認清他的堅決。「好吧!我縫。」

深深吸進一口氣,她鼓足了勇氣,拾起針線快速地扎下一針,見到他因痛楚而繃緊的肌肉,她也跟著瑟縮一下,手軟地向他望去。只見他額頭冒出冷汗、青筋暴起,咬著牙迸出一聲︰「快點!」

君寒見狀連忙心無旁騖、專心致志地加快動作。時間,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度秒如年」。在這十二月的寒冬,室內的溫度卻異常悶熱,她汗流浹背,只听見自己的心跳聲若鼓響地在耳際敲打。那道傷口長得像高速公路,似乎是永無止盡。當她終于將傷口縫好後,她轉身就抱著垃圾桶大吐特吐,這次大概連十二指腸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君寒撐起吐到沒力的身子,回頭繼續幫那痛得咬牙切齒的人上藥包扎。誰知她才包到一半,那人竟再度捂住她的嘴,抱著她翻身躺上床,接著不知丟了什麼出去。「啪」

的一聲!那東西打到電燈的開關,房間頓時黑暗。

「別出聲。」他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細如蚊蚋,順手拉起身旁被子蓋住兩人。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嗅覺麻痹還是怎為了,反正她竟沒再聞到他手上的血腥味。而且經過剛才的教訓,她也沒有再試著想扳開他的手。

不曉得她是否是腦袋嚇壞了,君寒被他摟在懷中竟不覺得討厭。然後她發現那男人的眼楮在黑夜中竟也熠熠生輝,金色的雙瞳在漆黑的夜里異常清晰。她好奇地瞪大了雙眼,注視著他那特異的金瞳,完全忘了應該害怕。

任海被她大膽的視線亂了心緒,人們對他雙瞳的顏色一向好奇,但從沒人敢像她這樣直視他的雙眼,像是直直地看進了他深藏已久、不眾人所見的內心。

「閉上你的眼楮。」任海低聲警告。

他金黃色的雙瞳透著怒意,君寒見狀,很識相地听話照做。

窗外突起一陣強風掀開了水藍色的窗簾,接著倏地射進一道暗紅色的燈光;那燈光一陣旋繞,在照到床上是兩人相擁而眠的樣子後,燈光隨即消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暗紅色的光芒不時透射進來。君寒大氣不敢透一聲,因為外面的那些人想必是追趕他的人。她沒有笨到以為那些偷偷模模的人會相信她不是和他一伙的──尤其是發現他們倆抱在一起,睡在床上的時候。

她突然想起自己曾設定電腦每小時報時一次,現在似乎快兩點了。要是它報時就慘了,非但那聲音在這寂靜的夜中會顯得格外清晰,那熒幕還會跳出報時的軟體畫面,白色的光源肯定會透過那不怎麼厚的窗簾,成為他們的指標。

君寒悄悄地將眼眯成一條細縫,著急地伸出手指輕輕地戳了戳他捂住她嘴巴的手。

任海睜開了他的雙眼,不悅地瞪視著她,君寒見狀連忙指戳她的電腦熒幕,又指了指在床另一頭的鬧鐘,接著將手放在被捂住的嘴前做說話的動作。君寒心急地瞪著他毫無反應,不曉得他看不看得懂她的意思?

任海過了幾秒才輕輕坐了起來,君寒見他似要去按主機的電源開關,連忙扯了扯他的手,作勢要他「拔插頭」。開玩笑,主機存取資料的聲音,平時听了不覺得響亮,但在這黑夜中卻會顯得特別清楚。只有直接將插頭拔了,電腦才不會發出聲音。

任海見了點頭示意,表示他了解。看他動作迅速、無聲無息地走過去拔掉了插頭,君寒這才松了口氣。

他人才躺了回來,窗外的人再次不知用什麼方法吹開窗簾,暗紅色的光二度仔細地照了進來,在一陣環繞後,見似無異狀這才退去。

餅了好一陣子,她才不再見到那暗紅色的光芒透進。那些人應該走了吧?她輕輕推了一下方才?閃避燈光壓在她身上的人,誰知他竟沒有反應,柔軟小手所觸及的肌膚竟滿是濕冷的汗水,而且一片冰涼。

用盡吃女乃的力氣將他從身上推開,恐慌地打開黃色的床頭燈,在眼見他胸膛依舊有著微弱的起伏後,君寒才放下了懸得老高的心。幸好他還沒死,要不然她可不知道要如何處理他的尸體。

但他身上那麼冰冷只怕離死不遠了,君寒瞪著床上昏倒的男人。不行,要是他死在她家,那她就甭住了。君寒轉身拿起電話就要報警,卻听見身後響起「喀嗒」」聲,她只好動作緩慢、認命地將話筒掛了回去。那聲音她可熟得很,不過通常是在看電影的時候才能听得見,她可從沒想過在現實生活中自己也有機會听見。

回身看向那本已昏死的男人,雙眼依然未開,但一只手卻拿著槍對著她的頭;她果然沒听錯,那的確是扣扳機的聲音。

「你不去醫院會死的。」君寒不甘心地在言語間掙扎。

他嘴角牽起一絲嘲諷。「你打的好像是一一○,而不是一一九。」

君寒心中一陣心虛,她的確是在打一一○。但理智隨即跑進腦海,她是被挾持耶!

打一一○本來就沒錯,干?要感到像是做了錯事的小孩。

不悅地向他移去,雙手繼續做著之前未完成的包扎動作。

像是要報復他似的,她將紗布包得特別緊,然後就收拾起在床旁的醫藥箱和被沾滿血?的衣服及床單。自始至終他手里的那把槍都沒離開過她的腦袋,活像根礙眼的大刺。

用力地將髒掉的衣物及床單丟進浴室的洗衣籃,她終于忍不住生氣地說︰「你要拿著那把槍指著我到什麼時候?我要是存心想害你,方才那群人來的時候,我就不會叫你去拔電腦插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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