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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種新娘 第19頁

作者︰藍灕

「你站在這里干嘛?」他站在她的旁邊,正要進門。

他的聲音比平時略微低沉了些,很顯然地,他壓抑著情緒。

雖然情況如此,但易京仍是難掩內心的高興,這是他這十天以來,第一次這麼正面地和她說話。

「我……」腦袋里之前裝的東西全給剛沖上頭的喜悅給沖得一干二淨,她開了口,卻忘了原本此行的目的,和她原本積在內心已久的話。

「我說,你在這里要干什麼?沒事的話,你早點去睡好不好?」他的口氣明顯表示著他的不耐煩。

他打開書房的門,徑自走了進去,完全沒有理會她臉上淨是訝異的表情,準備把門關上。

「你干嘛這樣?」拉住了武握著門把的手,她生氣地看著他。

「沒有怎樣,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此刻的他,只想要一個人好好的靜靜,想要理清那些為了她而紛亂糾結的心思、想要找回以往的平靜心靈。

「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她受不了他這種沒來由的情緒。

她使勁兒地把他推向牆壁,壓迫著他。

「唔。」他因為訝異她這種沖動的行為,而突然發出了聲。「你何時變得如此婆婆媽媽的了?什麼叫做你在這里要干什麼?又什麼叫做你出去,我不想再看見你?你到底在嘔什麼氣,為什麼不干脆一點地全說出來?發生了什麼事你也不吭一聲,你到底是在嘔什麼氣嘛?好歹你也交代個幾句,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對我不聞不問、視若無睹?有什麼情緒你就坦白一點,為什麼要如此壓抑自己?你曉不曉得我看了你現在這副模樣,心里好難過!」她在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大喊出聲的。

嘶吼聲加上滿面的淚珠兒道盡了她近日來心里所受的煎熬和委屈。

「原來你也會為了我難過呀?」他的苦笑摻著嘲弄。

「我為什麼不能為了你難過?,為什麼你最近所說的話都令人感到那麼奇怪?」

「也對,因為我是孩子的爸爸是吧?所以你才為我傷神又難過。」他的笑容還是很苦澀,絲毫不帶半點朝氣。

「呃,你怎麼會知道孩子的事?」

易京雖然覺得他的問法實在令人感到奇怪,但若是為了自己沒告訴他這件事而和她嘔氣的話,那不是更令人感到怪異嗎?平常時候的他是不會這樣的。

「呵。」他悶哼般地苦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嘛?光是我沒告訴你孩子的事,你也不必那麼生氣呀!」

「我不該氣嗎?」

「這種事情,有什麼好氣的!」

「算了,我不想理你。」看來她是根本不認為要他當她「孩子的爸」的這件事會多傷害他。簡單的說,便是她從未在乎過他的感覺,根本就視他為一個沒有思考的「借種工具」罷了!

「你到底又是怎麼了?你最近真的根反常!」她一時沖動,伸手又搖了他幾下,他只是開了口沒多作反應。

「你還敢問我?」

「為什麼不……」話肖未說完,她便發覺在武的書桌桌角下,有樣眼熟的東西,咦?那不正是她上回特地自制要送給霆宇的明信片嗎?這東西應該在霆宇手上才是,又怎會在此出現?她不得不先停止他和她之間的談話,彎下腰去撿起那張眼熟的明信片。

易京將明信片撿了起來,便翻了面瞧瞧。

「我寄給霆宇的明信片怎會在這兒?」她大叫。

「那是被退件回來的,理由是‘查無此人’。」

「怎麼會?」

「你仔細看看,怎麼會?那上面的字句、每一道筆畫,都像利劍一般傷了我!」

「傷了你?」她低頭看了看那些自己寫下的文字……

第九章

她完全明白了。

這幾天來,他在面對她時總露出的受傷表情、失落的情緒表達,還有異常的一舉一動,她一直不了解他為何會突然轉變,原來問題就出在那張明信片。

噢!老天!天知道,她在葉心提出要她忘記這計劃的不情之請後,她就再也沒想過這件事了!

天呀!她怎麼會那麼糊涂?就這樣順其自然地和他生活、愛上親吻他的感覺,甚至情不自禁地和他發生了肌膚之親。

最後的唯一結論,竟是她愛上了他,忘了一切煩惱地愛上他!

她怎麼那麼傻,終于還是趟進感情這渾水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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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京一大清早便被一股勢力龐大的噪音給驚醒。

她連忙起身,往這個聲音的根源處走去。

是樂器室。

通常只有武一個人使用,當然,今天會在里面胡亂敲打爵士鼓的人自是不必作其他人想,除了他,還會有別人嗎?好吧!他的氣都已經積那麼久了,就任由他發泄一下好了。

易京無奈的想著,便回房去梳洗。

昨晚,她想了很久,畢竟她和武是不適合的,尤其是像她這種對感情沒有責任感的人,一定沒有辦法和他相愛至久。或許遲早有一天,這段感情沒有辦法持續下去;或許遲早有一天,他或她變心了,那必定會傷害到另一方;或許有一天,他們之間的感情出了差錯;或許有一天……

這世界上的感情,是很難真正圓滿的,很多相愛廝守終老的人,最後的感情不是淡了、就是遺忘了;不是遺忘、就是變質了。

靶情這種事情有的變數實在太多,她不願因為這種變數而傷了她所愛的人,亦不願因為對方而無謂的勞神傷心。

唉!她心事重重地梳洗好,換了件麻質的連身裙,隨手把散亂的長發綁了起來,便坐在床上發呆。

電話鈴聲響起,良久,她方才回神接了電話,赫然發現來電的人正是上次因緣際會錯過了的好友白霆宇。她拿起話筒,高興地和白霆宇聊了起來。

「霆宇,你怎麼會有這里的電話?」

「喔,是扉告訴我的。」

「你可知道我很想你?」

「嗯……」

「你這幾年究竟去了哪里?」

「嗯,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你今天有空嗎?我想當面直接和你說。」

「好呀!你說約哪好呢?」

易京拿了紙筆,抄下相約的地點和時間,便和她結束了通話。

一掃幾日來的陰霾心情,哼著歌掃著房間外邊的小陽台。易京已經決定了,不管如何的不舍,不管多麼的心痛,她決定要離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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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中午的時候,易京走出房門,打算去找些食物填飽肚子。

經過了樂器室,里面已經沒有再傳出吵鬧的敲擊聲響。在吵鬧之後,這不再發生任何聲音的房間顯得分外寧靜。

她在房門口發了一下呆,過沒多久,便抽身要走。

豈知,她才跨出幾步而已,便听見房內傳出了玻璃碎裂的聲響。

天哪!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因為一時擔心房里的武發生意外,險些撞門而入,但後來發現房門沒鎖,便即刻開門沖進房里,一探究竟。

他不會想不開吧?不可能的,他不是那種恣言輕生的人。這個想法在此際浮上易京的腦海。

進了房門,她沒瞧見什麼觸目驚心的景象,若說醉漢,倒有一個。

桌上擺放著的不是什麼叫不出名字來的名貴烈酒,而是標示淺顯易懂的平民啤酒。雖說啤酒的酒精濃度並不高,但喝多了還是會傷身呀!她蹙緊眉頭,看著已經趴在桌上的武,想必他是醉了。

她扶起他的肩頭,打算憑著自己從前練柔道時所訓練出來的一身好氣力,將看似已經醉得昏天暗地的武給搬回房間。

正當她貼近他時,趴著的他竟開口說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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