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有什麼事直接沖著我們來就好了,何必如此窩囊地對這些沒有生命的東西下手。」易京開了口,心疼葉扉費盡心血經營的維娃被人如此糟蹋。
易京語畢,葉扉便開始為她緊張了起來,擔心待會兒出什麼差錯。
那些小混混們見她們兩個弱質女子好欺負,對易京的話鳥都沒鳥一下。
易京見狀,咽不下辛苦建立的小園地被人如此破壞的這口氣,她伸出手,便賞了那頭頭一拳。
天啊!她在干嘛?葉扉為身旁好友的沖動開始感到頭痛,天知道,只憑她們兩個,絕對敵不過這群個個高壯的男人啊!
就在葉扉正欲阻攔易京對那人的攻擊時,不料,他惱怒的一拳就快扎實地掄到易京身上了。
完了!和易京距離超出三公尺的葉扉,即使身手再敏捷,也無法在那拳要掄在易京身上之前及時幫她擋住,何況其中的一個小苞班還攔住了她。
就在葉扉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情況下,她也只能怔在一旁,眼看著好友即將挨上那看似力道不小的一拳。葉扉有些不忍看,便無力地別開了視線。
砰!
葉扉的心正在為好友此刻所受的苦難而抽痛。老天!易京一定傷得不輕。
她轉回視線,竟然看見好友安然無事,對她俏皮地一笑的模樣。再移開視線看看其他的跟班怎麼都呆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就在他們老大的那一拳快要掄上易京的臉時,他們居然看見這個看似弱質的女子以從容不迫之姿攔下他那威力不小的一拳。
順勢捉起他的手,她迅速的一個轉身,便輕易地送給他一個華麗過肩摔。
天!她不是不會武術的嗎?葉扉被她這麼個突然的舉動給搞得滿頭霧水。
易京俯視著躺在地上姿勢很狼狽的所謂的老大。
嘿嘿!這可是她極少使出自己柔道底子的一次完美演出咧。
成果不錯,至少那些小苞班給唬呆了,看他們還敢不敢來這里撤野。
正當她打算和扉扉打個招呼、順便要請這群眼不見為淨的家伙滾出她們的地盤的時候,卻發現剛才還差點被摔得不成人樣的頭頭正架住了葉扉。
這個老大身手怎麼那麼快?她納悶地想。
以葉扉的功夫底子,還怕敵不過那個卒仔?
在易京覺得自己可以放心的下一刻,卻發現那老大把葉扉原本隨便扎起的長發松開,而他的另一只手上拿著的居然是……刀?
他亮出了那把鋒利的短刀,毫不留情地把葉扉留了多年的長發截下。
「老子這次算便宜你了,啐,下次別再給我踫到!這束頭發剛好帶回去交差,哼哼!」
怎麼可以?眼睜睜地看見好友多年來一直悉心照顧的秀發,竟如此輕易地被惡徒截下,易京感到生氣。
正欲起身為葉扉討一個公道的時候,卻沒留意身後一記重擊……
她眼前一黑,漸漸失去知覺。
##################
當武一下了通告之後,聞訊,便飛速沖往易京此刻的安身處——維娃。
他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快步走進維娃,環顧四周,傳來消息時應該還處處毀損的CoffeeShop在葉扉冷靜的整頓之下,逐漸恢復成以往的模樣。
而他最關心的,無非就是在最後關頭被惡意打昏的易京。
隨行的人一個個地圍近葉扉,慰問她是否安好,順便看看有什麼地方是自己可以幫得上忙的。
而武趁著此時沒人有閑情來注意他的時候,索性抽身,徑自往葉扉暫時安置著易京的包廂前進。
走進包廂里,他刻意把聲響放輕,拉起門簾,關起特制的小門。
他才欲轉身探探易京,剛剛才被他合上的小門外便傳來了敲門聲。
納悶著此時還會有誰有時間招呼他們,他開了門,門外站著的竟是剛剛被人群包圍著的葉扉。
「很抱歉!是我連累了易京。」葉扉的眼神中漾著誠懇和對好友的疼惜。
「不是你的錯。」若要怪,那就怪下午來維娃惹是生非的那群混混吧!他始終不認為葉扉有錯,也沒有要怪她的念頭;而且,這次她也損失慘重。
葉扉會心一笑,對于武處事的明理感到佩服,心里的自責也稍稍減輕。
「你去忙你的吧,應該還有很多事沒做完吧!」
「我去忙了,喏,有空幫她熱敷一下背後的瘀青。我剛才已經幫她冰敷過了,記得現在換熱敷,瘀青才會消哦!」她碎碎地叮嚀著。
「好。」他一個回應,便發覺葉扉以極快的速度幫他把門合上。
他沒有多想,伸手便把門扣上。緩慢地放輕聲響的轉身,深恐一個不小心便把需要多療養的佳人給吵醒。
第六章
扣上房門之後,武便靠近易京,想就近照顧她。
為了幫小妮子熱敷瘀青的美背,遂動手解開她的襯衫鈕扣。
面對她令他迷眩的曼妙身段,他不想多作遐思,只專心地為她背上的一些擦傷和一大塊瘀青分別擦上藥和熱敷。
懊死的下手真重!他邊為她上藥,原本就為她的傷擔心不已的心就更加抽痛。
易京也在這不小的痛楚刺激下,意識逐漸由恍惚轉為清醒。
「唔……」易京因痛而低聲沉吟。
「你醒了?」
「我睡了很久嗎?瞧你一副看見奇跡的模樣。」
「幾個小時有了吧。」
「咦?你是誰呀?」她帶著滿臉疑問看著武。
「呃?」她怎麼會問他這種問題?
「這是哪里?」易京環顧四周後,一臉無知地提出問題。
「這里是維娃。」
「維娃?我不知道……」易京在此刻顯得有些無助和失落。
「你怎麼了?」見她這般模樣,他不禁為她擔心了起來。
「啊!」她出其不意的大叫一聲,驚慌失措地把偎在身旁的衣物往自己半果的身子遮掩蓋住,眼神中流露出無盡的驚恐。
「你還好吧?」發生了什麼事?見到易京從一舉手、一投足之間所表現出來的驚慌模樣,令他感到不解。
「不要踫我!」她嫌惡地拍開他欲輕撫她果背的手。
失憶癥?武腦子里冒出了這個問號,他雖然對自己給易京異常的狀況所下的結論感到震撼,但此刻的情況,教他不相信也不行。
「你別這樣,冷靜一下,你會好的。」他想要讓易京的激動情緒轉為平穩,一直不死心地安撫著她,希望她不再感到那麼的無助。
「走開!你到底是誰?不要踫我、不要踫我!你听到沒有!」她一味地抗拒著他的安慰。
一時之間,開始不再觸踫她,不發一語地一人走至包廂的角落。
易京見他這副無力的沉靜模樣,也靜了下來,不出一聲。到底應該怎麼做?他無奈的靠著牆邊,難過的思索著自己該怎麼帶著易京度過這個難關。
易京卻在此時奮力起身,想趁著武一個不注意,離開這個包廂。
他察覺到了她欲出門的動機,心里想著,在她這種完全不了解狀況的情形下,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擅自行動,離開自己的視線。否則,以她一向大而化之的個性,一定會出亂子的。他想著,馬上火速阻止她開包廂的門。
她使勁地掙扎,想要掙月兌他扎實的阻攔。
他緊緊地由後環抱住她,接著,將她轉過身面對他,小臉貼近他的胸膛。
凝視著懷中的易京,他不覺茫然了。
易京被他抱著後並沒有再多作反抗,像是睡著了一般窩在他溫暖的胸膛。
他一直視線不移地看著她,原本用力抱緊的雙臂也漸漸放松,一如他溫柔的目光。
幾分鐘過去了,他們仍是維持著這個姿勢沒有變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