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老牛,不是嗎?」他又提起她之前的糗事。
一想到自己曾說過的話——老牛吃女敕草,似乎已經在她身上實現了,方靜不免又紅了臉。她原想不動聲色地避開好友的視線,卻不小心對上了宋心恩的眼楮。
宋心恩了然地對她笑了笑,她好像已經感應到方靜內心的想法。
「我會幫你保密的,女敕草。」宋心恩壓低音量調皮地說。
方靜的臉更紅了。
「方靜,是不是太熱了?你的臉好紅哦。」歐琪琪關心地問。
「對呀,有點熱,我都流汗了。」方靜趕緊順著歐琪琪的話替自己解圍。
「趕快喝點冰水吧,免得有人心疼。」宋心恩端了杯冰水到方靜面前,今天的宋心恩看起來特別活潑。
這就是方靜擔心的情況——她成為大家揶揄的對象。
「琪琪,你說要去面試的公司是哪一家?」一旁的羅克勤跳出來替方靜解圍,雖然他喜歡看方靜臉紅的可愛模樣,但他還是舍不得方靜受害。
「不是面試,是要先考試。」歐琪琪在畢業前就開始寄履歷表找工作了。
「是哪家公司?還要先考試?」王羽飛用她那獨特的音調問。
「姚氏企業。」歐琪琪回答。
「你去應微姚氏企業?它可是國內排行前五大的跨國企業。」由于方靜希望將來進報社能跑財經新聞,所以她對商界的消息一向靈通,更何況姚氏企業是相當知名的企業。
「你知道這家公司?」歐琪琪問。
「當然,姚氏企業以紡織起家,後來跨足家電制品,成功地打進國際市場後搖身一變成為跨國企業。」方靜說出她對姚氏的認識,沒發現羅克勤直盯著她看,在她說完後帶著神秘的笑容走開了。
「哇,原來我應徵的公司規模那麼大,難怪要考試。」歐琪琪後知後覺地說。
「琪琪,你寄履歷表之前都沒有先了解這家公司嗎?」方靜問。
「我覺得這家公司的福利好像不錯,就寄履歷表過去了。」歐琪琪搖搖頭,傻傻地笑。
「我勸你如果通過了考試,在面試之前要好好了解這家公司,這樣錄取的機會才高。」方靜提醒歐琪琪。
「謝謝,方靜最好了,難怪一畢業就有工作了。」歐琪琪拍方靜馬屁。
「少來,我又不是因為人好才有工作,我是靠我的能力得來的。」方靜在教授的推薦下,即將進入報社當記者。
「對,你最厲害,能力最強。」王羽飛像在安撫小孩似地懶懶的說,立刻引來方靜的怒顏,可是王羽飛完全不以為意。
「方靜,你什麼時候開始上班?」宋心恩適時地打斷兩人即將開打的舌戰。
「下下個月才要去報社報到。」
「幸好,這樣還有時間。」宋心恩自言自語。
「還有什麼時間?」歐琪琪問。
看著三個好友,宋心恩不免覺得有些難過,「我下個月要去美國了。」
「為什麼?」方靜首先大叫。
「我想要去學畫畫。」宋心恩的美術天分一直是受到肯定的。
「你家里同意嗎?」跟宋心恩一樣生長在富裕家庭的王羽飛很清楚像她們這種家庭的小孩,未來是早已被安排好的。
「我抗爭成功了。」
宋心恩淡淡一笑,但背後的辛苦大概只有她自己知道。
「心恩,你要去多久?」歐琪琪難過地問。
「三年。」宋心恩說。
「三年很久。」歐琪琪看起來更難過了。
「不會啦,三年很快就過去了。」方靜試著安慰大家。
「心恩,你放心,我們留著房間等你回來。」方靜對宋心恩說。
豈知這麼一說,反而將宋心恩強忍的眼淚給逼出來了。由于奇特的體質,宋心恩的情緒一向平穩,甚至到了沒什麼感覺,但她是真心喜歡這些好友,想到要離開好友們,她的情緒竟一時無法控制。
一看到宋心恩的眼淚了,歐琪琪也跟著哭了。
「又不是永遠都見不到面了。」王羽飛一副受不了的模樣,但是眼眶里也泛著波光。
「哎,拜托,這里是公共場合,很丟臉。」方靜故作堅強,她根本不敢看宋心恩及歐琪琪,怕自己也跟著哭起來。
「對不起。」宋心恩頰上的淚水未干,看起來像沾了晨露的茉莉惹人疼惜。
「怎麼了?今天的菜很難吃嗎?」羅克勤見氣氛有些傷感,趕緊過來「調解」。
「不是,是心恩要去美國,三年之後才會回來。」歐琪琪哽咽地說。
「哦,那心恩一定是因為三年都沒機會吃到我做的菜才這麼難過吧?」羅克勤開起玩笑,企圖減緩傷感的氣氛。
「對,老扳說得對,我是因為吃不列老板做的菜才這麼難過。」宋心恩已經擦干眼淚,揚起微笑地說。
「那今天就好好吃個飽,我再去弄幾樣菜來。」見大家的情緒稍稍平復了,羅克勤這才放心地進廚房張羅。
「我想找大家去玩個幾天,你們說好不好?」宋心恩提議。
「好,我們好好去玩個幾天,當做是給自己的畢業禮物。」方靜馬上附和。
「也算是送給心恩的禮物。」歐琪琪也出聲附和。
「讓大家留個美麗的回憶。」王羽飛當然也贊成了。
畢業了,雖然不像從前大家可以常在一起,但是方靜、歐琪琪、王羽飛和宋心恩的友情卻永遠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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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忙碌的工作中悄悄流逝,方靜已經跑了三年社會新聞,未能跑自己感興趣的財經新聞她有些遺憾,但是人生本來就很難事事盡如人意,當個社會記者對她而言是個磨煉,也讓她深刻了解什麼叫做「社會」。
看多了各種真實、險惡、不堪的事件,方靜的心靈不免會受到影響。而每當她在工作上遭受挫折時,她總能在「黑心」,也許該說在羅克勤身上,找到些許的慰藉及安定的力量。
方靜拖著疲累的身軀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現在是凌晨三點鐘了,她剛從報社出來。事實上,她已經坐在辦公室的座位上發呆了兩個小時,因為在不久前她才去采訪一件令人發指的犯罪事件,她的腦海里一片空白,但心底卻有著無處可發的憤怒及深深的無力感。
她不想回家,也沒有任何方向,更沒有意識到單身女子獨自一人半夜走在街頭有多危險。
「小姐,一個人哦。」一名神色猥瑣的男子向方靜靠近。
方靜不理會他,繼續往前走。
突然,那男子捉住她的手企圖將她帶往別處,方靜此時才回過神來,緊張地發現自己竟身處無人的巷子中,她奮力地想要掙月兌男子的手,但這樣的動作卻激怒了男子,在方靜還沒來得及反應前,那男子竟開始對她動粗,手一揮就在方靜的臉上留下鮮紅的指印。
遭受攻擊的方靜並未因此停止反抗,眼看男子的手又要朝方靜揮下來,下一刻,那男子卻已經摔倒在地上了。有人救了方靜。救方靜的人並沒有打算放過那男子,他上前狠狠地給男子好幾拳,男子毫無出手抵抗的機會,最後終于昏倒在地。
等救她的人走到面前,方靜才看清楚眼前這個眼神冷酷的人是羅克勤,他渾身散發出陰沉、危險的氣息,直盯著她看。
他在生氣,而且是非常、非常的生氣。方靜害怕地暗忖。這樣的羅克勤對她是陌生的。
羅克勤不發一語,抱起方靜走向車子。車內異常地安靜,只有引擎聲隱約回蕩。
車子在駛入一棟大樓的地下室停下,羅克勤將方靜抱進電梯、按下樓層,直到目的地了,羅克勤還是一句話也沒說,表情也依然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