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眉,你真辣呀!」
「甩了你凱子跟我怎麼樣?」
兩人仿佛沒听見般埋頭朝前走。
「美眉你這包真別致呀,不介意我看看吧?」說完狼爪就向賀梨霏身側伸去。
賀梨霏還來不及反應,一只白皙瘦弱的手就握住了那只狼爪的腕部。她順著那只白皙的手向上看去,只見俞曠杰的眼神已經變成了一種她從未見過的透露著凶狠的眼神。
俞曠杰此時周身騰起的殺氣與戰意仿佛可以用肉眼看見。
「這樣的搭訕手法未免太愚蠢了吧?」
怎麼連說話的聲音似乎都變得陌生了?賀梨霏像看外星人一樣打量著他。
「關你屁事!喟、啊……我的手,我的手!!」感覺到腕部一波波傳遞而來的疼痛的壓力,不良少年A想掙月兌他的錮縛,結果他竟然發現自己掙不開!
這只白斬雞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天啊,他的腕都快要斷了!
「好痛好痛!別捏了!」他開始求饒,其余幾人見情況不對趕緊一擁而上。
賀梨霏張著嘴傻傻地站在一邊,看著俞曠杰一記右勾拳打得一個人倒在地上;看著他的腳毫不留情地踢中了一個人的胸口,再看著他的肘部狠狠地擊中了某人小骯……
這一切快得不像是真實的,才短短幾分鐘,俞曠杰居然就把他們四個人放倒了!
「哼!一群垃圾!」他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硬梆梆地放話。「下次再讓我看見你們你們就死定了!」他輕松地甩甩手,仿佛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般。
他看見呆若木雞的賀梨霏,這才開始對剛才的所作所為感到有些不安。一時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拳頭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她沒有嚇到吧?沒有對他留下壞印象吧?
這樣的想法似乎太天真了,看她失魂的樣子,想必剛才嚇得不輕。
唉!他又得為剛才的「失態」編造一個听起來合理的借口了。
幸福,果然短暫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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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歆,你認識俞曠杰嗎?」當晚在寢室里,賀梨霏突然這麼問。
「哼!怎麼不認識?那混蛋化成灰我都認識!」呂歆歆說得咬牙切齒。
「听起來你似乎很討厭他,為什麼呢?」她的心跳似乎在逐步加快。原來俞曠杰在她心目中的印象在經由今天下午的一場以少勝多的斗毆後,已經完全破滅。她想重塑一個真實的他,這些僅靠她自己的觀察是不夠的,她還得綜合一下別人對他的看法。
「一言難盡。總之那家伙的可恨與可惡是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
「為什麼?他對你做了什麼嗎?」
「我不想說。我只能告訴你,你現在看到的那個和氣的俞曠杰只是他的某一面,他還有重要的另一面你沒有發現。」
她沒有發現的重要的另一面?賀梨霏的眉頭整個糾結在了一起。
「五分鐘內搞定四個人?」阿健驚呼︰「老大,你的功力果然更上一層樓了。」
「白痴!」一記爆栗敲在了他的天靈蓋上,我告訴你這件事不是叫你拍馬屁的!你快幫我想,我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你傻了嗎?我不是告訴過你她最討厭打架的人麼?現在我不光動了手,還打得那麼狠,你快幫我想個合理的借口搪塞過去!」俞曠杰想起回來的路上她一路沉默心里就不安。
「听起來很不妙。」
「你怎麼那麼廢話?很妙的話我來找你干什麼?」
言下之意就是好事輪不著他而壞事他都有份?阿健再次哀悼自己可悲的命運。
「老大,我有一招狠的,不知你願不願意采用?此招不僅能助你此次平安過關,且以後每次忍不住動了手都能用此招混過去。」
「什麼高招!」俞曠杰兩眼發光。
「我們就這樣……」阿健同他咬起了耳朵。
第六章
「哎,我倆躲在這里抽煙,不太好吧?我听說宇陽王十分中意此地,常常在這里休息呢。」
「放心啦,我早查過了,宇陽王已經很久沒來這里了。這里這麼僻靜,教務主任是絕對不會來這里查的。」
「真的?那就好。說出來不怕你笑,我實在是怕死了宇陽王。上次我們班被罰跑操場15圈,幾乎沒有人敢停。15圈下來我的命都去了一半了。」
「你倒好,至少還留了半條命,哪像我上次被罰杠著沙包作青蛙跳,跳完以後腳都腫得快比沙包粗了。」
「唉!」憶起宇陽王的種種驚世駭俗的作為,兩人深有所感地長嘆了一口氣。
「你們兩個對我作的處分決定有什麼意見嗎?」
隨著話音,俞曠杰已經出現在他們面前。
天!是宇陽王!
他倒底是從哪個角落鑽出來的?怎麼如同蟑螂一般神出鬼沒?
兩人嚇得瑟瑟發抖,但仍天真地懷有希望。也許宇陽王不會揍他們吧?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宇陽王整人的消息傳出了,說不定他最近因為談戀愛心情特好,會放他們一馬呢?
「有煙味?」俞曠杰發揮他靈犬般的嗅覺察覺到了空氣中的異味。
兩人忙不迭藏起手中的煙蒂。
「你們兩個臭小子,課間不好好休息,躲到這里來抽煙?」
兩人後腦竄起一股涼意,但仍然想︰也許宇陽王不會整他們,因為他最近談戀愛……
「學校里難得有這麼一塊淨土,連我都對它十分珍愛,但你們這兩個混蛋……」嗚嗚嗚……宇陽王最近在談戀愛,也許……
「雖然現在無論做什麼事都難以補救,但我就是不爽。所以你們必須接受我的鐵拳制裁!」說完他已像瞄上獵物的鷹隼般撲了上去。
「阿健,他上哪兒去了?」
「哦,老大呀,他應該在那慘叫聲傳來的方向上吧。」
「什麼?!」賀梨霏臉色大變,「你的意思是,他又發病了?!」
「大概吧。」阿健無所謂地聳聳肩。老大這會兒準是在開殺戒了。沒關系,只要殺的不是他,怎麼樣都好。阿健私心里甚至還希望俞曠杰多修理幾個人,最好把全校都弄得和他一樣慘或比他更慘。這樣他就能在想不通時自我安慰說︰「不要緊,我還不是最倒霉的,比我命苦的多著呢。」
「那我們快去找他呀!」賀梨霏說道。她可不敢一個人去。
「啊,我也要去嗎?」阿健一怔,緊接著開始叫苦︰「哎唷喂!怎麼回事?肚子怎麼突然這麼疼?難道是今天早上吃的那個桔子在作祟?不行了,賀梨霏同學,我必須去一趟廁所,再見!」
說完他已一溜煙跑得不見人影。
唉,這個賀梨霏,真不知該說她是單純還是單蠢,居然對于他胡謅的借口如此深信不疑,遺憾的是他辜負了她的信任。
阿健想起那天,他向賀梨霏解釋老大過激行為時就好笑。
那天,賀梨霏很明顯在躲俞曠杰。其實這也是在老大與他的預料之內。于是他出場,表情凝重地將她叫至一旁︰
「賀梨霏同學,你躲老大……不,躲俞曠杰躲得這麼明顯,是很傷他的心的。」
賀梨霏不發一語,咬著下唇覷著他。這人是誰?他似乎是她的同班同學。
說來慚愧,她轉來這個班已將近兩個月,她還沒有將本班同學的名字與臉孔認全。若不是認識了俞曠杰這個同桌,恐怕她還會一直孤僻下去。
「呃,我是你的同班同學,大家都叫我阿健。我與俞曠杰相識多年,算得上是……呃,好友。」
原來如此,他是俞曠杰的好朋友,可是這同她又有什麼關系?
阿健努力板著臉裝嚴肅。怪不得老大整天向他念叨她的眼楮有靈氣。的確如此,她的想法透過那對清澄的大眼楮全表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