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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刺蝟的閑情事 第5頁

作者︰蘭婷

冰涵芬這才發覺他的口氣有異不由得委屈地低語︰「人家只是想為你做點事……」

君蔚嘆了口氣,「我知道,但是為身一個男孩子不能為女朋友做些什麼已經很令我難受了,反而讓女朋友為我付出,我無法說服自己的顏面來接受,這就是為何我絕少與你一起吃飯的原因,因為你總會搶著付帳,而我自己知道並沒有多余的金錢負擔這些花費,所以只能由著你……涵芬,你以經為我做的有很多、感情上、功課上,但就是別牽扯到金錢,你懂嗎?」

「我……知道……"口中無奈地應答著,心中卻泛起復雜的感受,難道她關心他想為他付出也錯了嗎?為什麼經他這麼一說,她還有種該向他道歉的感覺?她是喜歡他有男子氣概,可是因為自尊而拒絕她的關懷卻令她難受。

一路上郭涵芬閑聊著其他無關緊要的話題,到了目的地後才依依不舍地與君蔚分手。君蔚一直忙到晚餐時刻才踏上歸途,能被錄用嗎?他不甚有把握。

君蔚回到家,預料母親應該在料理晚餐,踏進家門時卻意外地見到一名新客人。

「程君蔚,果真是你,我總算沒找錯。」男人露出欣慰的笑容。

「夏先生。」君蔚十分訝異?他沒想到會再次見到夏敖賢。

「你會在這里?」

「你送小女去醫院時有留下資料,所以便尋了來,我說過我是有恩必報的人。」

「我瞧夏先生態度十分誠懇,所以留他下來了。君蔚,你跟夏先生聊聊,我先去做飯了,夏先生一起用晚飯吧!"張芬芳客氣地笑道。

「不用麻煩了,程太太,我今天只是專程來找君蔚談點事,一會兒便得走了,女兒一個人待在家里,我不想太晚回去,你就別這麼客氣了。」

「這樣啊,那你們聊。」

客氣的招呼之後,張芬芳轉身走進廚房。

君蔚正視夏敖賢說道︰「夏先生,如果你是專程來‘報恩’的,那實在是沒必要,只是舉手之勞,我受不起這份盛情。」

「說報恩……倒也不完全是;老實說,來這里之前略了解過你的家庭情況……你先別生氣,我只想多了解你一些而已。我知道你的家境並不好,當然我也不是從事慈善事業的人,所以並不打算救濟你,我只是想提供你一個工作機會。」

「工作機會。」君蔚的興趣來了,此刻他最需要的正是這個。

「不錯,但這工作可能並不輕松……」夏敖賢故意先這麼說,希望激起他的挑戰心,也讓他覺得自己不是在接受幫助。

「你說說看。"他的確已被挑起興趣了。

「我希望你能擔任我女兒的家教老師,我知道你星期一、四已有一個家教工作,如果可以的話其他的時間我希望你能過來,星期天你可以林假,我打算月薪給你三萬元,若瑾沛的功課有進步,我會加薪的。」

不可否認,君蔚有點失望,說穿了還不是變相救濟?雖然他提出的待遇很誘人。

見君蔚微蹙起眉頭,夏敖賢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麼,于是繼續說︰「這份家教工作可不是人人都能做的哦。唉,你也見識過我那女兒的脾氣,以前她在她母親的身邊時我就很關心她的功課問題,她母親也曾找過家教為她補習,可是一個月內竟換了四、五個,不是被氣走,就是被嚇跑的,最後我和她母親也束手無策。」

「那你為何認為我能勝任?」

「所以我說這工作挑戰性十足,不是嗎?"夏敖賢笑笑,「老實說我十分欣賞你,你不但有屬于年輕人的沖勁和活力,更有一股毅力和堅持,能同時擁有這些特質的人並不多,我卻都在你身上見到了,再加上你曾救過瑾沛,怎麼說她也不至于太過份。從前的地是個很活潑听話的孩子,受了我和她母親離婚的影響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那天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我不贊成她打架,但我若用責罵的方式說她只會讓她離我越來越遠,我恐怕是管不了她了,可是仍舊望女成鳳,所以希望能借重你的力量。」

君蔚靜默後,允諾道︰「好,我接受這份工作,可是並不見得真能如你所願地成功,你可得有心理準備。」

「這我自然知道,你毋需給自己太大的壓力,這也是我沒有要求你推掉原來工作的原因,起碼給你留點退路,輔導瑾沛的功課是其次,最主要是希望你能改變她的行為和價值觀。她是我唯一的孩子,花多少錢在她身上我都舍得,薪水方面不用跟我客氣,只要你能盡力。」

「我明白,既然接受了這份工作,我就不會輕言放棄,你盡可以放心。」

兩個男人握手表示達成協議,各自心頭都放下了一塊巨石。對夏敖賢而言這是一舉而兩得,而對君蔚來說卻是得到了一份高薪的工作,他暫時不用再為找工作而忙得暈頭轉向,但這能維持多久?一想到那個像刺蝟般的女孩……他只能對自己搖頭……。

時值氣候涼爽的秋天,瑾沛穿著及膝牛仔褲、短抽T恤,優閑地置身于闊別三年的臥房。從小便住在此幢透天三層樓的房子。

與母親乍居于公寓往時還真是不習慣,如今回來,是帶著失而復得的感覺。

躺在靠著窗的軟床上,午後的輕風徐徐吹來舒服得令人想睡覺,心情十分平靜,突然她想起了那個救她的人。老爸說他叫程君蔚,大學企管系三年級,父親已過世,家境清苦,高中就開始打工。所謂「受人點滴,泉涌以報」由于他自尊心甚強,因此最好的報恩方式就是提供一個待遇佳的工作機會給他、于是老爸便請他擔任她的家教老師。知道程君蔚的家庭背景後她心中頗不舒服,說不是上同情,同情是富有的人施舍給貧瘠之人的多余感受,她既不富有,他也並不貧瘠,她有何資格同情他?有的只怕是欽佩和……心疼吧!

好幾天沒上學了,老爸幫她請了假,其實不上學也無所謂,反正她又無心听課,不過窩在家療傷著實悶得很,而且越想就越嘔,此仇不報非君子!

不知不覺間,太陽已西沉,她听到老爸的車子駛人車庫的聲音,不久後足音傳來到她的房門外。

「瑾沛,吃飯了"夏敖賢隔著房門說道。

自從她搬回來後,夏敖賢簡直是個標準爸爸,每天回家吃晚飯,跟以前完全不上樣,不知道他是怎麼跟母親說她要搬至這兒的?算了,她也不想知道顧瑤蓉對這件享有何反應。她躍下床,開了門隨父親下樓吃飯。

「今天傷口好一些了嗎?、有沒有按時吃藥啊?"夏敖賢關心地問道。

「有。」她簡短的回答。

「前些天我跟你提過請程君蔚來當你家教一事,今天我下班時順道去載過來了,等會兒一起吃飯,飯後你們就開始上課吧,我把你的書都搬過來了。」

「哦。」

習慣了女兒冷淡的反應,夏敖賢顯得十分有耐性,他明白多年來錯失的父女之情是不可能在一時片刻間補回來的。

君蔚坐在客廳沙發上顯得有些拘謹,瑾沛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任憑父親熱切地招呼他,自己卻仿佛置身于事外的人一般。

「夏先生,你們慢用,我先回去了。吃剩的東西我明天再來處理"定時來家中打理室內的王媽對夏敖賢說道。因瑾沛搬回來之故,王媽的工作加上了料理午、晚兩餐,這一桌的菜肴自是出自于她的手。

「謝謝你了,王媽,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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