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就這點不行。」她搖頭無力的回絕。
「我找到他是遲早的事,到時武林中人也會認定是你透露的,這又有何差別?」
「你找到他,甚至殺了他都是你的事,我無力阻止,但我不能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就算被人誤會我也不在乎,但我要告訴你,若你殺了他,就等于殺了我在世上唯一的親人。」
朗諍明白她話中之意,若他殺了石鈞崇,她便會為石鈞崇復仇。
他深深地看了媛萱一眼,不再發一言地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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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鈞崇在大廳中來回踱步,這一個月來他的心情一直處在痛苦焦慮中。雷霆山莊已成廢墟,而段媛萱生死未卜,這段日子要不是有朱瑞羽的鼓勵,他恐怕早已一蹶不振了。
「莊主——」
朱瑞羽才走進來,石鈞崇立刻緊張地抓著他問︰「怎麼樣?有萱兒的消息嗎?」
「段姑娘是被抓進風雲堡了,目前只能確定這一點。」
「沒辦法知道她在風雲堡過得如何嗎?她的傷要不要緊?」
朱瑞羽搖搖頭,「很抱歉,這一點無法得知,但最起碼知道她還活著。」
「就怕她是生不如死,姓陸的不曉得會怎麼折磨她……我真是窩囊,不但不能保護她,反而讓她為我受那一掌,我對不起她……」
「莊主,別自責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養精蓄銳才能救出段姑娘。」
「沒錯,知道她還活著就好了,我們一定要盡快救出她!」
「對了,莊主,周衡老爺仗義相助,給咱們雷霆山莊金錢以及人力上的援助,這不啻是個大好機會,東山再起有望了。」
「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只是周老爺這恩情可難報了。」
「唉!屬下擔心的卻是另一件事。」
「什麼事?」
「屬下說出來,莊主可別生氣。段姑娘身陷風雲堡中,她所受到的待遇我們無法得知,萬一段姑娘說出我們的藏身之處,我怕……」
「她不會這麼做的!」石鈞崇怒斥道。
「屬下並非指段姑娘會背叛雷霆山莊,只是就算段姑娘武功再高強,但在身受重傷的情況下,如何能承受非人的折磨?屬下是想,若她真說了,咱們也不能苛責她呀。」
石鈞崇痛苦地咬緊牙關,「那依你看,我們該怎麼做?」
「周老爺提供咱們一個很好的藏身之處,便于調兵遣將事宜,不如就接受周老爺的好意吧。」
「可是,萬一萱兒逃出來卻找不著我們,怎麼辦?」
「莊主,風雲堡的守衛何等嚴密,除非是陸朗諍放她出來做餌,否則段姑娘如何能逃月兌得了?若是段姑娘成功逃月兌了,咱們派些弟兄在此守衛,見著段姑娘的蹤影便遣人來報,如此可好?」
石鈞崇皺著眉想了想,嘆道︰「就依你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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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主,不好了,段……段姑娘從後院翻牆出去了,我們攔不住她……」風雲堡中負責看守後院的守衛慌慌張張地來報。
「終于忍不住了。」朗諍冷笑道,「禹復,你都布置好了嗎?」
「早就安排好了,她到哪里都逃不出咱們眼線的,堡主果然神機妙算。」
「那就好。她逃走不怪你們,下去吧。」朗諍對那些惶恐不已的手下揮揮手。原本他也只是以防萬一;沒想到她真的會走,雖早定下將計就計之策,但他心里仍不舒服,她就這麼恨不得逃離他是不?!
每隔半個時辰就會有人回來稟報媛萱的行蹤——
「稟告堡主,段姑娘現在在市集里到處閑逛。」
「有沒有和什麼可疑的人接觸?」朗諍淡淡地問。
「沒有,只是和一些商販討價還價,買了些吃的、用的。」
朗諍想像她討價還價的樣子,不由得想笑,但他只是抿緊了唇,「再去探。」
半個時辰後,探子又回報︰「啟察堡主,段姑娘換了男裝進了羅家兄弟的場子賭錢。」
「什麼?!」馬禹復驚訝地叫道。
朗諍听了又想笑了,他認識她較深,自然能理解她頑皮的本性,看來她的確是悶壞了。
「是啊,而且還贏了不少,再贏下去,想要全身而退可不容易了。」那探子忍不住擔心地說。
「她不會玩到那個地步的,再去探。」朗諍命令道。
又過了半個時辰——
「堡主,段姑娘成功地帶著贏來的銀子離開賭場,還教訓了羅家兄弟一頓。」想起她打人的樣子,那探子不由得暗自慶幸自己沒被她發現。
「然後呢?」馬禹復也被引起興趣來了。
「段姑娘臨走前還撂下話說……說……」這探子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他本來只需報告她的行蹤就行了,可是又忍不住把自己所听見及其他探子的轉述全說出來,但又怕上頭的人怪罪,只好吞吞吐吐等人家來問。
「她說了什麼?」馬禹復果然開口問了。
「段姑娘說︰‘你要是不服氣,可以到風雲堡報仇,馬禹復是我的打手,駱妙妍則是我的老相好,陸朗諍就不用我說了吧?找不著我,找他們三個也是一樣的。’」那探子是忍著笑說這些話的。
四周的守衛、侍女都已忍不住笑出聲來,至于陸朗諍及馬禹復就有些哭笑不得了,還好駱妙妍不在場,否則只怕她會氣得吐血。
「她現在人呢?」馬禹復佯裝嚴肅地問。
「在逛書攤,買了幾本書,屬下再去探。」說完轉身就走,他要去瞧瞧那位刁鑽的姑娘又玩了些什麼把戲。
「堡主,你說她究竟在搞什麼鬼?」
朗諍嘴角微微上揚,「靜觀其變不就知道了。」
半個時辰又過去了,這次前來回報的探子跑得氣喘吁吁,他是因為邊跑邊笑才會喘成那個樣子。
「這回她又做了什麼了?」馬禹復問。
「稟……察堡主,段姑娘上麗……麗春院去了……」
「什麼?!那……那是妓院耶!」馬禹復瞠目結舌。
朗諍也是大皺其眉,她玩得也太過火了,好好一個女孩子竟往那種地方跑!
「就是啊。她一去就花下大筆銀子,全是方才贏來的,說要見最美的花魁,麗春院的姑娘們全被她迷得神魂顛倒,都為她翩翩起舞,連不常見客的月蓉姑娘也為她唱了好幾支曲兒。」
「她究竟有何魅力?」馬禹復喃喃道,隨即又問︰「那里沒男人嗎?為何任她如此胡來?」
「那些男人高興還來不及,哪會阻止她?而且段姑娘還教他們強健身體的方法,現在麗春院可熱鬧得緊呢!屬下再去探。」他從未遇過如此有趣的事,恨不得插翅飛去湊熱鬧。
「堡主,她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禹復,這麼沉不住氣,一點都不像你了。」朗諍神情淡然的說,他心中已有數了,這丫頭在搞什麼還能瞞得過他嗎?
馬禹復一怔,隨即嘆道︰「堡主,你瞧她會不會是故意制造混亂好乘機逃走?」
朗諍搖搖頭,「制造混亂的法子很多,她大可不必選如此引人注目的法子,那樣反而更走不了。」
「那倒也是。」
朗諍也不跟他解釋什麼,過了半個時辰,探子又回報︰「稟堡主,在麗春院眾人依依不舍下段姑娘已經離開了,現在四處閑晃。」
朗諍微微一笑,「今天也玩夠了,是該回來了。」
丙不其然,話聲一落,有一名女子在外嚷道︰「你們還不快閃開讓我進去?我這階下囚自動回來了,再不快請我進去,你們堡主怪罪下來誰擔當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