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不真心?老天,語涼,我對你——」卓爾啟口欲辯,卻被她熱切而生澀的唇兒給封了口。
卓爾一把擁住秋語涼,為她開啟了唇舌,為她燃起了熾烈的心火。
真是該死要命了!即使她懷了別人的小孩,他還是這麼想要佔有她、狂愛她,連一丁點的理智與控制力都沒有!
他完了!他真的完蛋了!他今生愛定了這個小女人!而且只會狂愛她一個人!
好,不論花多少錢,他都要將她「買」回來做他的女人,只準他佔有她,只準她為他敞開衣衫,只準她鐘愛他一人!
秋語涼融化在卓爾的激吻里,她摘下他的眼鏡,將自己的唇挪移,吻上他微蹙的眉與幽深的眼,她輕撥他額上的發,輕啄他額尖那個讓她失神的紅烙印;最後她回應他狂妄焚人的唇舌,與他糾纏,燒融彼此。
她並沒有忘記自己的「解釋」要說完才行。秋語涼喘著氣,在卓爾唇上喃喃說道︰「奸商卓爾,你听清楚啦!天羅帶我回來,並不是為了讓你以為我嫁人生子了而要你放棄我,他是為了讓你知道,你是卓家幾個兄妹中‘第一個有小孩’的家伙,第一個永遠也甩不開麻煩的勢利鬼……你是不是忘記了?在二一○六年的那一夜你那麼霸道又狂野地愛我,在我身上烙下了痕跡……你是不是頭腦不靈光了?才會算不出我的身體已經與你分開四個月了,那個男人才認識我半個月而已耶,怎麼可能肚子這麼大了?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你說,你究竟要不要我,還有我們愛的結晶?」
卓爾越听越驚疑,他望著秋語涼的眼神,滿是錯愕。「語涼——」
她不等他說話,小嘴一張,又打斷了他的廢話。「如果你不要,我會走,我會滾回我該待的地方,再也不來纏著你,讓你繼續愛那一堆永遠也賺不夠的錢!」
卓爾一驚,緊緊地擁住秋語涼,「語涼,我不要——」
「什麼!?你不要我了嗎?」秋語涼咬了咬牙,刁起倔強的嘴,「你竟然這麼無情?那我偏偏不走了,我要帶著咱們的孩子煩你、惱你、賴住你一輩子!」說完,她緊緊抱住他,讓自己完完全全佔滿他的胸懷,結結實實填滿他的空虛。
卓爾朗聲一笑。這一刻,他終于承認金錢買不到愛情;而愛情的難得,遠遠勝過了金錢。在他心中,秋語涼比鈔票上的蔣公遺像美多了、有價值多了。蔣公遺像一張只值一千元,語涼及她肚子里的孩子,卻是他無價的寶貝!
卓爾更狂猛地吸吮著秋語涼的唇,他要好好品嘗她的嫵媚。
「語涼,我愛你,你只能是我的,休想離開我……我的心已經給了你,你才是我的主人。以後我的錢全歸你管,我的錢都是你的了……」
這一下,卓爾終于因為意亂情迷而口出「瘋言」啦!
尾聲
「姐姐,我一直無法原諒自己,我一直無法面對你。當時你救了我,寧可自己承受一次次的暴力。你代我受傷受痛,讓我免于被父親暴力相向,這麼多年來,我心中對你的歉疚埋怨多過感激,我心里的痛苦自責多過解月兌,有時候我真寧願自己也受了傷害,好過背負著你的恩澤度日。我不敢面對你,尤其當你對我越來越好時,我更加不知如何面對你。之後,父親死了,我便躲進痴傻的世界里去,任由出天魔星人的嘲笑與戲弄,那時我希望自己將過去一切都忘記,可是後女與地網一號救了我,我還是得還你一份情。于是我回來了,回來報天魔星人的大仇,並且送還你的靈魂,原本我以為自己在事後可以一走了之,但是卓爾絆住了我,他將一切打亂了,逼得我又得面對這個世界。」秋語涼的聲音里有幾分淡然,在喧嘩廳堂的一角里顯得十分輕柔。
「語涼,是卓爾給了你勇氣吧?」秋語冰緊握著秋語涼的手,如雕的五官上有著一層柔彩。
「不只是卓爾,還有你及其他人。」秋語涼看一眼廳堂中的眾人,「你們讓我對這個時空多了生存下去的勇氣。」
「你還恨我嗎?」秋語冰的眼里閃著幽深眸光。
「不,是你保護了我。雖然這一切都因你的血統而起,可是我不恨你。我只是在想,人類有時候太愚昧,往往看不清事情的真相,才會彼此傷害,父親對你就是如此。你殺了他,對我們三個人而言,其實都是一種解月兌,現在的我只剩下你一個親人,我怎麼會恨你呢?」
「你已經不是只有我一個親人了,至少多了個愛你的卓爾還有肚子里的小寶寶。」秋語冰關愛地瞧著秋語涼微微隆起的月復部。
「姐姐,卓越大哥待你真好,你失了魂的那段日子,我瞧得很清楚。他又溫柔、又優雅、又寬厚、又好脾氣,有他的愛來彌補你所有的缺憾,我真是有些嫉妒呢!」秋語涼露出笑意,瞥了一眼遠處的卓越,轉移話題說道。
秋語冰則微笑道︰「卓爾也不錯呀!我看他為了你,真是被卓家幾個弟妹給嘲損得體無完膚,簡直快月兌一層皮了。」
秋語涼鼻子一擠,唇角一刁,「那是他太自負了,總是說什麼沒有一個女人比錢還吸引他。他不但自傲、勢利、現實,有時還不溫柔、不優雅、脾氣壞、很刻薄的!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本以為他會因為愛我而少愛一點錢,誰知他這一陣子變本加厲,愛錢比愛我還要瘋狂!不過他說他是要忙著賺錢來迎娶我,忙著賺錢來養我和肚子里的小孩,才整天盤算著要賺多少錢。還好……他現在賺的錢全都乖乖交到我手中,我才免他死罪!」說完,兩姐妹相視一笑,一同往廳堂中走去,加入卓家幾個兄妹打揶揄的戰場里。
「卓絕,你昨晚又撕了哪一幅畫?我好像看見忘憂在替你心疼啊!」卓犖突然想起昨夜在園子里瞧見忘憂在地上撿著卓絕撕毀的畫紙,不禁叨念起來。
忘憂臉一熱,滿面羞怯。昨晚卓絕替她畫了一幅果畫,誰知他畫到一半覺得不滿意而撕毀,她卻百般心疼地撿了回來。這一幕怎麼會踫巧被卓犖給瞧見?
卓絕發現忘憂翻紅的雙頰,握緊她的手,爽朗一笑,「我撕了自己失敗的作品不行嗎?」他說完溫柔地替忘憂盛了一塊蛋糕,然後順手拿起另一塊往自己的嘴里拋。
「當然不行,」卓爾仍是一派的冷酷與銳利,他坐在躺椅上,勾起唇笑道!「你知道你的畫若成了千古名作將會值多少錢嗎?讓我算一算,上一回梵谷的‘向日葵’在佳士得拍賣會場上以七百萬美金賣出,以你卓絕不大不小的名聲算來,等你死後作品至少可以叫價到百萬美金吧!折合台幣少說也有三千多萬元耶!」他果然精打細算。
卓絕俊美的臉上露出一抹笑,真不愧是卓爾稱贊人的方式,往往「以價估人」!連帶一旁的卓越、天羅與忘憂也都笑了。
「二哥啊!你怎麼也算不到自己有今天吧!你不但為了一個「沒身價的女人」陷入苦戀,還因此被愛情給套牢了,想來你‘股票金童’與‘股市俊男’的名號已經沒啥看頭了。你目前的身價與信用已經跌停板了啦!哼哼,之前說什麼不被女人的美麗軀殼給欺騙的人是誰?沒想到一個秋語涼出現,你就完全變樣了,所有的信誓旦旦全成了‘不算不算’,真是可敬可佩喲!」卓犖綻出狡笑,她的「屠龍刀嘴」又出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