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我已經留級一次了,我不想把高中當五專念啊!」勇仔可憐兮兮地說。
阿亮也咬牙切齒的。「大嫂,老張最苛了,一點同情分數都不給,我每次考數學都緊張得半死呢!」
「你們想怎樣?」她冷冷地問。
「當然就是……請你收我們為弟子啦!」阿亮笑道。「只要有大嫂的一半功力,讓我們考個四、五十分就夠我們爽了!」
「對、對,我老媽說不定還會給我紅包呢!」
面對他們一臉猴急和乞求,冷靜卻還是無動于衷。
「我看不出這跟我有什麼關系。」
「大嫂,別這麼說嘛!大嫂如果能照顧我們小弟,大家才會對你心服啊!」
「大嫂被抓走的時候,是我和阿亮去通報的呢!」
但她還不是被逼著卷入這些麻煩?說得好像她真是白沙幫的大嫂一樣。
對他們倆的死纏爛打,冷靜實在不想再听下去,只得妥協說︰「一次最多只能半小時,每天不得超過一次。」
「是!謝大嫂!」
「大嫂真是我們的恩人!我如果能高中畢業,畢業證書就獻給大嫂!」
「那倒不必。」冷靜覺得有點荒唐,嘴角不禁微笑起來。
「哇……」阿亮和勇仔一臉中風樣。
「怎麼了?」她迷惑問。
勇仔吞了口口水。「第一次看到大嫂微笑,真是漂亮得亂七八糟,我心髒都快不行了!」
「對啊!好像那個什麼蒙娜麗莎一樣,美呆了!」
「傻瓜。」她不理他們,又專心看桌上的課本了。
中午,方可烈踏上頂樓時,意外發現冷靜已經坐在那里了,而白沙幫的兄弟們將她團團圍住。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決定不動聲色,先躲在門邊觀察情況。
「對于這個機率的問題,听懂了嗎?」冷靜看著大家問道。
有的人點了點頭,有的人則舉手發問,冷靜便以更清楚淺顯的話來說明,讓每個人都能確實吸收。
「好了,現在把紙筆拿出來,我們要做第二大題,限時三分鐘,等會兒來對答案。」
「是!」白沙幫的兄弟,瞬時像乖巧的小學生一樣,听話地做起題目。
「沙沙沙……」寫字的聲音此起彼落,此外就是海風的呼呼響聲,樓頂呈現一片奇跡似的寧和。
「好了,三分鐘到,答案是36。」冷靜宣布說。
「哇!我答對了!」阿亮高聲大叫。
「我……我也答對了,真不敢相信!」張進忠模模自己的頭說︰「這顆腦袋從來沒這麼靈光過!」
一些寫錯的人則趕緊請教冷靜,她被問得忙不過來,似乎覺得眼前的情況很有趣,微笑著說︰「慢慢來,別急!」
「啊……」所有的人都是一副身癱瘓的樣子。
她奇怪地問︰「又怎麼了!」今天大家真是奇怪!
「大嫂,你又笑了!我今天實在太幸運了,死也甘心!」阿亮模著胸口說。「大嫂應該常笑,這樣我們會更喜歡數學!」
「好美哦,像仙女一樣!平常都沒有女生要理我,現在我才不思她們呢,有大嫂就夠了!」
「大嫂,我剛才一個眼花沒看清楚,麻煩再笑一次好不好?」
冷靜听這群大男孩說得夸張又離奇,先是疑惑地睜大了眼,後來竟忍不住輕笑起來。「你們好像呆子哦!」
眾人又是大樂,著了迷似的看著她。
「哇!好好听的笑聲!我就算明天耳聾也沒關系了!」
「大嫂是我的偶像!跋快罵我呆子吧!」
「哎呀!怎麼沒帶錄音機來呢?太可惜了!」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為的就是想逗冷靜開心,讓她再展歡顏。
方可烈卻在這時走到他們背後,沉聲道︰「看來你們都很喜歡大嫂啊!」
「啊……是大哥!」兄弟們被這突來的聲音嚇壞了,趕緊站起來說︰「大哥好!」
「現在才知道,我竟然有這麼多情敵!」他雙手抱胸,-臉沒好氣的模樣。
「大哥,誤會啊,我們不敢!」阿亮忙喊,擔心著剛才自己說的話是否都被大哥听到了。
「不是說,看到大嫂的笑容,死也甘心嗎?」方可烈玩弄著十指,關節發出響聲。
蘇奇康這時開口說︰「大哥,我們只是在請教大嫂數學而已。」
「你不是二年級的吧?請教一年級的數學做什麼?」
「這……復習一下也好啊。」蘇奇康有點不自然地說。
「你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用功?恐怕動機不太單純吧。」方可烈冷笑,于是氣氛變得凝重,有如山雨欲來。
冷靜這時卻走到他的面前,勇敢地抬起臉迎視他。「是我要他們听課的,你不可以罵他們。」
「大嫂……」兄弟們都替她捏了把冷汗。
「我在教訓他們,用不著你來管!」
「好,你要教訓他們,那先教訓我吧!我是帶頭的,應該罪狀最大。」
「你……」方可烈的眉頭皺得好深。
「要打就請便。」她甚至閉上了眼,一副任憑他處置的樣子。
他真的舉起了手,卻遲遲不能落到她的頰上。
「大哥,請讓我代大嫂受罪。」蘇奇康首先站出來。
「大哥,你打我們好了!大嫂這麼細皮女敕肉,打下去不知道要多久才好得起來!我們這些粗皮的,就任你打到爽!」勇仔可不忍心讓大嫂挨打,更何況上次他還欠大嫂一個巴掌呢!
「都是我們纏著大嫂教數學,因為她今天考了一百分嘛!以後我們不敢了,大哥消消氣好不好?」
‘大哥,這真的是我們的錯,大嫂她人這麼好,你不要因為這樣就誤會了她。」
「大哥,我們白沙幫不能打女人的!」
面對眾人紛紛的求情,方可烈終于慢慢放下了手,低吼了一聲︰「你們都給我下去!」
「這……」他們為難地看著彼此。「那大哥你不會打大嫂吧?」
「下去!」這次他是真的大吼了!
「是、是!」大家不敢多作逗留,趕緊跑下樓去了。
等到所有人離開後,樓頂只剩下冷靜、方可烈,還有陣陣的海風。
冷靜不發一言。默默走到欄桿前,眺望那一望無際的海洋。
「說話!」他從背後緊握住她的肩膀。
她只是幽幽嘆口氣。
「為什麼對他們有說有笑?為什麼對我就是沉默?」他在她耳邊低語,聲音里含著不滿。
她慢慢地轉過頭業,看住他,平淡地說︰「因為你是我最討厭的人。」
方可烈瞪著她足足有一分鐘,但冷靜一點也不害怕地迎視他。兩人之間的氣氛幾乎隨時都要引爆,一觸即發。
「我懂了。」他僵硬地點個頭。「既然如此,我就讓你更討厭我,做壞人做到底吧!」
「你……」冷靜有些詫異,他眼中那扶受傷的神色是怎麼回事?他也有感到難過的時候嗎?那又是為了什麼呢?
他不讓她說完話,立刻強行吻在她的雙唇,來勢洶洶,蘊涵著所有怒氣,讓她幾乎來不及反抗。
除了強索她的吻,方可烈更放肆地把手放到她胸前,很快解開了她的扣子,大手隨即覆上她柔軟的。
天!他瘋了嗎?竟然以這種卑鄙的方式處罰她。原本地對他總有一分信賴,像是知道他不管再怎麼凶惡,也不會對她作出可怕的事情來。沒想到,這分僅有的小小信任也被破壞了!
冷靜激動地掙扎,但發現方可烈的力氣大得不可思議,他們兩人簡直有大人與小孩的差別,讓她不戰而敗。
他低下頭強行親吻她,從頸子吻到浮房上半部,接著就要扯開她的了。這不是情人之間的親熱,而是教訓和羞辱!
「如果你要我恨你,那你已經辦到了。」冷靜不帶感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