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角似笑非笑的,然後不發一聲地倒了下去。
「冷靜!」他大聲呼喊,但她已經閉上眼楮,無力地昏倒在他懷里。
***
方家大廳,緊張的氣氛彌漫。
「大哥,大嫂還好吧?」守在門口的阿亮代替兄弟們問道。
方可烈和醫生剛從房里走出來,交代張進忠送醫生出門。
「醫生給她打過針,也開了藥,放心吧。」
「那就好,我們都擔心死了。」勇仔說。
「大嫂不是普通的女孩,我相信她會安然無事的。」蘇奇康難得夸贊別人,這時也忍不住夸了。
「對啊!她真的很不簡單。」
「我都有點崇拜她了!」
說起倉庫的那一幕,兄弟們都異口同聲地夸贊,讓方可烈听了,眉頭也稍微舒展了一些。「回去吧!我會照顧她的。」
「是,大哥要好好對大嫂哦!」
「以後我們絕不會讓大嫂受難了!」
等到他們都離開了,他才輕輕走回房中,坐在床前凝視著沉睡中的冷靜。
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孩?那麼傲氣又冰冷,行事更是剛烈,他不禁疑惑她是否有軟弱的一面?
唉!好想看看她微笑的模樣,好想听听她溫柔的細語……
突然她不安地動了一下,他隨即握住她的手,專心地看著她。
冷靜長長的睫毛終于眨了一眨,逐漸又將這世界收入眼中,而她所辨識出的第一個東西,便是方可烈。
「你還好嗎?」方可烈關切地詢問。
她不出聲,只是堅定地掙月兌他的手,然後低頭一看,發現自己身上已換了一套潔淨的男用睡衣,不禁又抬起頭瞪住他。
她臉上逐漸浮現的紅暈讓他看傻了眼,沒想到臉紅的她會是如此可愛動人--眼楮也特別晶瑩閃爍。
但是當她伸出手,就要打他一巴掌時,他趕緊收回心神,握住她的手說︰
「別慌!是我請我女乃媽幫你換的,我可是什麼也沒看到。」
「你……」她的胸膛微微起伏,仍有余怒。「放開我。」
她的手如此細滑,他怎舍得放開呢?反而呵護在手心里說︰「我不放。」
「你好大膽!」她氣壞了,瞪著他的樣子像要把他剁成碎片。
方可烈低沉地笑了,忍不住逗她說︰「你再氣也沒用!這里可沒有酒瓶哦。」
冷靜聞言更是惱怒。「那……都是你害的!」她抓緊自己的衣領,彷佛又回想起那一幕丑惡的畫面。
他明白她仍然心有余悸,于是疼惜地拉她入懷。
「我不會讓你再踫到那種事了,你放心,我會好好保護你的!」
她彷佛僵住了一樣,任他擁抱了幾秒鐘以後才清醒過來。
「你以為你在做什麼?我跟你又沒有任何關系,你居然敢說這種話!」
他輕輕放開她一些,抵著她的額頭說︰「你和我現在已經關系匪淺了。」
「胡扯!」她迸出一聲咒罵。
「你可知道山海幫的人今天為什麼擄走你?」
「他們說什麼我是你的……」她說不下去了。
方可烈盯住她說︰「除了山海幫,還有白沙幫,甚至全校、全恆春的人都知道--你是我方可烈的女人。」
「我這個當事者居然最後一個才被通知。」她冷冷地嘲諷道。
他親吻了她額前的秀發,「這是你我的命運。」
「我才不信這一套。」她說著便要推開方可烈,卻換來他更為有力的禁錮。
「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了,如果你不接受我的保護,隨時會有人來找你麻煩,拿你來威脅我,我不希望你再受這種苦。」
「你早知道會變成這種情況,所以才故意拿手帕還我,又說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她平靜地指出他的詭計。
「聰明的女孩!」他又笑了,跟她在一塊總忍不住想笑。
「你可惡透頂!」冷靜明白用體力斗不過他,只能用眼神控訴。
他抬起她小巧的下巴。
「對這件事,你要負起最大的責任,誰教你今天早上要幫我療傷呢?」
「我……」她愣了一下。「那是每個人都會做的事,我只是日行一善。」
「不!」他搖了搖頭。「不是每個人都會那麼溫柔地上藥,還用手帕幫我包扎,不是每個人都敢叫我閉嘴,卻又臉紅得那麼可愛。」
「你……你……」她霎時無話可說了。
見她又咬緊下唇,方可烈立刻伸手去撫模。「別這樣,別咬疼了自己的嘴唇。」
她慌張躲開。「不關你的事!」
「你的嘴唇是要讓我親吻的,我不準你咬傷了它。」
她瞪大了澄澈的雙眸,幾乎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你在作夢!」
不知為什麼,看著她生氣的小臉,他卻更想憐惜她、逗弄她,于是他低下頭湊近了她。「或許吧,那我寧願不要醒來。」
冷靜還搞不清楚他的動機,也不曉得應該要閃躲,就已經被他堵住了雙唇,深深切切地吻了下去。
方可烈將冷靜壓在床上,讓她無處逃開他的懷抱,嘴唇則強硬地壓住她,讓她只能發出模糊的抗議。「唔……唔……」
他明白她只是一時傻住了,等會兒勢必要激烈掙扎,于是便乘機侵入她的口中,掬取她芳香的氣息和溫暖,毫不厭倦地舌忝弄吸吮,像要把她整個人吞下一樣。她是這樣的甜、這樣的柔,讓他心神漾漾不已;他發現自己水遠也吻不夠她。
冷靜的小手不斷捶打他的背部,但他一點也沒有疼痛的感覺,到後來,她累得放棄了,虛軟的雙手垂在他背上,彷佛輕輕擁抱著他一樣。
他終于離開她的嘴唇,發現它們又紅又腫。「糟糕!我太用力了,疼不疼?」
她微微喘著氣,心底還無法接受自己和他接吻的事實。
「你太過分了……你這樣跟那兩個混蛋有什麼不同?」
「當然不同,你是我的,他們踫你就該死,我踫你就是應該的。」方可烈得意洋洋地說。
冷靜听了不禁為之嘆氣。「你不講道理,我沒辦法跟你說話。」
「是你讓我忘了該講什麼道理。」
他又低頭要吻她,但她這次有了防備,連忙轉過頭去,他撲了個空,便吻上她潔白的頸子。「好香!」
他灑下一連串雨點般的吻,害她不禁瑟縮地發抖起來;但他還是不放過她,又親又咬的,留下細碎的紅色吻痕。
「不要!你這小人!我不要留下那種痕跡!」她氣得快昏了,拼命躲避。
「我偏要!我要每個人都知道這是我的印記,我在冷靜身上留下的印記,代表著她是我的!」
看到方可烈狂亂得眼,她反而有些退縮。「你別亂來,你敢對我做什麼的話,我就咬舌自盡傍你看。」
「亂來!?我不是吻過你了?你沒有什麼反應啊!」他的手指不住流連在她唇上,透露著一股深沉的。
「你……吻我無所謂,但是再進一步的話,我絕不會原諒你的。」她正色說。
他聞言而笑。「這可是你說的,其它的不能做,但是可以吻你?」
他分明是故意挑她的語病,冷靜氣得嘟起櫻唇。「你根本是個無賴!」
「沒錯!而且我賴定你了!」說著,他又作勢要吻她。
「不要……」
然而,她的拒絕還是淹沒在他熱烈如火的吻中了。
***
不曉得過了多久,冷靜覺得自己的肺部像是快要著火了,方可烈才松開對她的箝制,讓她貼在自己的胸膛上喘息。
他的體溫高得嚇人,簡直就要燙著了她。「放開我,你好熱……」
他微微一笑。「我流汗了,我很容易流汗的,尤其是在興奮的時候。」
冷靜決定不去理會他話中的暗示,只堅持道︰「走開,離我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