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舌忝舌忝嘴唇,腦筋迅速轉著。她現在無計可施。她的生殺大權掌握在他手里。他只要向亨利王說她這些年一直在做叛國的行為就行了。卡沃德自己可以免罪因為現在已經談和,只是那些走私黃金的人卻不能幸免。
她無奈地把塔樓的方向指給他看。他們默默地穿過院子。艾琳把手插到口袋里,不希望別人看見她在發抖。守在塔樓樓梯口的士兵向他們行禮,臉上卻充滿了好奇。
艾琳說︰「卡沃德爵爺,請等一會兒,我得把女僕打發走。」
他似乎想說什麼,可是她迅速走開,不給他講話機會。她三步並作兩步跑上樓,進了房間就立刻把門關好。麥格已經洗好澡,海蒂也給他換了衣服。他正坐在凳子上穿靴于,另外有兩名侍女在整理房間。
她匆匆走到麥格面前,一手搭在他肩上,另一手掩住他的嘴。海蒂轉身看見她的表情,差一點喊了出來。
「噓,」艾琳對他們說。「威爾斯親王來了。你們一起走出去,要大聲談笑著,盡量把麥格藏在你們中間。」她不希望卡沃德知道她的兒子在這里。「盡量把他藏起來。」
她放開兒子的嘴巴,然後低頭看他的臉。她理一下他的紅頭發。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害怕,反而很興奮的樣子。「我需要你像騎士一樣發誓為我做一件事,」她輕聲說道。「你必須告訴我說你一定做得到。」
這正是他想听的話。「我一定可以,媽媽!」他尖聲叫著。「我發誓!」
「噓。」她差一點又要掩住他的嘴。「小聲一點。」
她看著圍在旁邊幾個驚惶的侍女,吩咐她們應該怎麼做。然後她對麥格說︰「你騎著小馬去找羊毛公會的費會長。」她想別人不太會注意一個騎小馬的小孩。「你不可以在這里逗留。你要發誓,就像騎士一樣。」
他舉起手,兩眼發亮,鄭重地發了誓。
歐蒙為她月兌去濕斗篷。「噢,夫人,不管發生什麼事,莫萊的人民都只愛你,」歐蒙低聲說道。「他們恨威爾斯人。」
另一個女僕抓住她的手親一下。她知道她們怕卡沃德會對她做什麼事,她自己也怕。
她幾乎是用推的把她們趕到樓梯口。她們大聲談著話走下樓,麥格夾在她們中間。一會兒之後,卡沃德和雷諾走進了房間。卡沃德把斗篷月兌掉,放在爐邊的凳子上然後緩緩打量著房間。
「很高雅,」他終于說道。「我很喜歡這個房間。」他坐在爐邊的高背椅上,金使站在他的旁邊。「我听說你帶了不少財富來,艾琳夫人,而且大家也都知道你跟莫萊爵爺之間並沒有感情。」
她到酒櫃前取出酒和杯子。「卡沃德親王,別人說錯了。我對爵爺一直是很盡職的妻子。」
他露出迷人的笑容。「我听說的可不是這樣。」
她倒一杯酒給親王,又倒一杯給金使。
卡沃德喝一口酒,揚起眉毛。「啊,這真是好酒。」他舉杯向她致意,眼楮一直盯著她。「老天保佑,艾琳夫人,我們在這麼久之後才有幸在今天見面。」
她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但是他的眼神卻有明顯的企圖。「這是貝唐瑪爵爺送的上好勃良地酒。」她說著,又為他把杯子加滿。
他抓住她的手腕。「你會讓我在這里覺得更愉快一些,對不對?」
她想掙月兌他的手。「爵爺,我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
金使匆匆把酒喝完,將杯子放在桌上。「爵爺,夫人,容我說晚安。」他垂著眼楮離開了房間。
「他要到哪里去?」艾琳拚命想把卡沃德的手指扳開。
「只是到外面。」他用力把她拉到他的腿上坐著。「他會看著門。」
艾琳忍住了,不再掙扎。她知道他想跟她上床,但是一定不只如此。「爵爺,放開我。我沒有請你這樣做!」
他笑了。他按住她雙臂,同時試圖解開她的衣服前襟。「不行,親愛的夫人,你必須把欠我的債還我。」他望著她的眼楮。「譬如,你可以繼續代收路易王送的黃金,可是不必轉送到山那邊,我會親自來取。我不會告訴別人的,可是你得在床上給我甜蜜的報答。」
她的領口被拉開了,露出白女敕的。「卡沃德親王,我的丈夫會殺了你!」
「親愛的夫人,他有機會卻放過了,不是嗎?算了吧!你跟我一樣憎恨那個愛爾蘭屠夫。」他欣賞了好一會兒,然後低頭品嘗著她肌膚,並用含糊的聲音說著︰「我非常樂意送給一頂綠帽子!」
他吐出來的氣非常熱。她掙扎著,可是他緊緊箍住她的手臂,使她無法抽身。
「這就是我說的還債方法。」他輕咬著她的。「你要幫我對抗亨利王,還要把你給那個愛爾蘭狗的都給我,可是要更愉快地。」
艾琳終于一用力溜下了他的腿,站到地板上。她的衣服敞開著,然而她並未企圖把衣服拉好,只是滿懷恨意地任他用色迷迷的眼楮看著。
她拿起酒瓶走回他身邊,俯身為他再斟一杯酒,故意讓雙乳在他臉前晃著。
「老天」他吼了一聲,伸手要抓她,可是她靈巧地退到他踫不到的地方。
她明白了這個威爾斯人的陰謀。盡避已經跟亨利王簽了和平協定,卡沃德還是要她繼續傻傻地做賣國的勾當,而且他還要和她上床來報復朱尼爾!
老天,朱尼爾勇敢又正直,比卡沃德好上十倍!想引誘尼爾的妻子這個念頭更讓她憤怒。卡沃德竟然以為她會婬賤得背叛自己的丈夫。
她轉開身。他開始月兌靴子,然後站起身要解開褲腰帶。
艾琳又給他斟滿酒。他喃喃說道︰「讓我模你。」他把手放在她的上捏著。他把他的酒杯遞給她,而她假裝喝了一口。
她咬牙讓他隨興做去,然而嘴邊帶僵笑。他把杯子拿開,想吻她的嘴,然而她擋住他。她把酒瓶放下,拉著他的手走向床邊。
卡沃德站在床邊,把所有的衣服都月兌了下來,然後爬到床上坐著。
「小妖精,我會讓你忘了他。」他的咬宇有一些含糊。「我在比武場上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就想要你了。」
全身赤果的卡沃德躺了下去。「你這樣衣服敞開著真美,」他說道。「把衣服全部月兌掉吧!」
艾琳想再給他喝酒,但是又懷疑他還會接受。她開始緩緩月兌著衣服。如果他要她光著身子到地獄跑一趟,她也會照做的。
卡沃德親王,這位偉大的威爾斯英雄四平八穩地躺在床上,兩腿分得開開的,他那細長的命根子已差不多完全。
她看見他的眼楮快睜不開了,但口里仍喃喃說著什麼。然後,他的眼楮終于閉了起來。
艾琳低頭看他,還好她不必再進一步做到月兌光衣服,真的爬上床在他旁邊。他動了一下,她轉身跑到門口,把門打開。
江安跟兩個士兵在樓梯口。江安跨過倒在樓梯口的雷諾,她把門整個打開。他們看見卡沃德光著身子躺在床上的樣子,不由得驚呼出來。
江安拉起毯子把他蓋起來。
「沒有時間了,」艾琳說道。「就這樣把他抬走吧!」
由于過度緊張疲倦,她的雙腿開始發抖。她突然跌坐在床緣。
那兩個莫萊的士兵把卡沃德親王抱下床,拎著他赤果的身體。「現在沒事了,夫人,」江安對她說道。「其他的事情我們會處理。」
他們把卡沃德抬出房間,他的頭往下垂著,長長的黑發拖在地上。
艾琳用僅余的一點力氣說︰「樓梯口的那一個,也把他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