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撫模他的痛,喜歡他的身體結實的感覺。她听見他的呼吸漸漸平穩,感覺到他的身體放松下來。他很重,但是她不在意,不,行房並不太糟,她困倦地想著,一點也不痛。
榜瑞撐起身體,注視她的臉。他知道他進行得太快了,她沒有達到高潮。他輕聲地詛咒自己失去控制。她全身僵硬。
「我很抱歉,」她低語。「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噓,」他輕聲說。「是我表現得像個沒有經驗的男孩。」
她搖頭。
「你能夠取悅我,凱茜,我非常想要你。我保證,你很快就會想要我。」
他輕輕地吻她,擁著她入睡。
凱茜在黎明時醒來,她發覺自己幾乎是躺在格瑞的身上。昨晚的情景在她的腦子里重演,一幕幕親密的影像挑動她身體內的渴求。她忍不住摩擦他的身體,輕輕地撫模他的胸膛,也不听從她的指揮。她的手往下滑,滑過他平坦結實的月復部,滑向他的大腿,一股不可思議的快感沖刷過她的身體,她的呼吸變和急促,她的身體繼續它挑逗的移動,直覺告訴她該怎麼做。
榜瑞醒了,但是他沒有移動。他愉快地微笑,然後皺眉,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壓抑多久。
她突然放開他,抬頭看向他的臉,發現他正專注地盯著她。
「你醒了。」她愚蠢地說。
「嗯。」他說,強迫自己不要動。
她輕呼一聲,臉頰發紅,狼狽地張大眼下。「我……你的腿……我覺得……」
「你覺得如何?」
她微笑,把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我沒有辦法停止摩擦你的身體。」她低語。
他知道她需要的是什麼。他對她微笑,用手指撫弄她。「格瑞。」她大叫,狂亂地抓住他的肩膀。
「嗯?」他盯著她的臉。
「我……我受不了了。」她喘息地說。
他低頭吻她。「凱茜。」他低喃,他輕呼她的名字的聲音使她掉入一個感官的世界,她不由得扭動身體,發出喊叫。
他看著她臉上表情的變化,從徹底的驚訝到陷入愉悅中的目眩神馳。在達到高潮時,她呼叫他的名字,她的叫聲使他愉快地低吟。
在這片刻,她似乎沒有知覺。他輕柔地吻她,享受她的喘息。她是充滿熱情的,他想著,對于十足的反應。也發覺自己絲毫沒有考慮到自己的需求。你變成一個傻瓜了,他告訴自己。但是他卻帶著微笑輕輕地親吻她的耳朵。他沒有再睡著,但是凱茜滿足地沉入夢鄉。
女人是復雜的動物。至少凱茜是。他發覺她必須完全信任他才能夠毫不保留地把自己交給他。可是哪個男人在乎女人的信任呢?哪個男人在乎女人是否享受?不幸的,他在乎,而且他很清楚自己再也不能後退。
凱茜開心地笑聲使格瑞微笑。她不再是那個蒼白沉默的幽靈,她充滿精力,充滿歡笑,充滿對他的。從前,除了之外,他從未想過要和女人在一起,但是現在的一切都改變了。他享受著她的陪伴,喜歡看她打理城堡里的人、事、物。
他發她只要有心事就沒有辦法回應他的需求,因此他開始學習了解她的想法、她的感受,以及她如何解決城堡內務的問題。
他給予她處理所有布料的權利,但是她在用每一塊布料之前總是會征求他的同意。他知道她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忘記那件事。
他發現他喜歡他的妻子。這個令人恐懼而沒有意義的想法。妻子對男人來說只是料理家務、滿足丈夫的女人。听見她的笑聲,他轉身,發覺笑聲是從教練場傳來的。凱茜在教練場做什麼?他邁步向廣聲,突然停下腳步。她綁著白色頭巾穿著退色長衫坐在那里,他的屬下們圍繞著她。如果沒有認出她的笑聲,他會以為她是個女僕。
「不,布南,」他听到她笑著說。「剩下的派要給我的夫君,你已經吃了你的份!」
他看見她捧著托盤,而他的部屬不是在吃就是在擦嘴。她的夫君。任何處罰她打擾侍衛操練的想法都消失無蹤。當她看見他,她帶著驚喜的表情跑向他。
「我以為你和朗迪在一起忙呢,」她愉快地說。「這是隻果派,爵爺,剛剛烤好的。」
他接下派餅,為時已晚地發覺他的表情可能和其他的男人一樣陶醉。
他擦擦嘴,對她微笑。「可口極了,夫人。不過我不認為這些蠢蛋值得你對他們這麼好。」
男人們大笑起來,凱茜也開心地笑。他忍不住輕輕地撫模她的臉頰。「你走吧,小家伙,」他輕聲說。「否則我就忍不住要嘗嘗你有多麼美味。」
她臉紅地微笑,跑離教練場。「你是個幸運的男人,爵爺。非常幸運。」侍衛長魯夫真誠地說。
「嗯,」格瑞愉快地說︰「渥佛頓是座值得驕傲的城堡。」他伸展筋骨,用眼角看他的侍衛長。魯夫听不出來他是在開玩笑。
魯夫清清喉嚨。「是的,」他說。「但是我指的是你的夫人,爵爺,」他挺直肩膀,為主人嘴角的笑意皺眉。「她帶給我們喜悅,爵爺。看到她再次展露笑顏,我和所有的人都非常高興。」
她沒有背叛你!榜瑞立刻壓制這個想法。很多天前他就已經決定,她會離開他也有錯。畢竟,她又回到他的身邊。可是她為什麼不告訴我實話?
他搖搖頭,發覺想這件事會令他痛苦。他大聲說︰「生活已經夠痛苦了,何必再自討苦吃。」
魯夫愣了一下。「她是個可愛的孩子。」他終于說。
「不,老朋友。她不是個孩子。」格瑞說。
懊死,他不想離開她!他看著從克蘭多城來的信差,知道自己沒有選擇。該死的薛雷蒙。這個笨蛋做了什麼讓農民這麼快就群起反抗?他更蠢,竟然封這個笨蛋為克蘭多城主。
他遣退疲乏的信差,邁步向他們的臥室。她坐在窗邊縫制衣服。他突然想起上一次離開她之後發生的事——他回來不到兩天就傷害她。
「我必須離開城堡。」他劈頭就說。
她刺到自己的手指,輕輕地叫一聲。
「我真是笨手笨腳的。」她說,看著手指上的血滴。
他蹲下來,輕輕地舌忝去她的血。
他輕吻她的手指,站起來。「去克蘭多城。薛雷蒙的信差說農民暴動。」
她為他擔心起來。「有危險嗎?」
「也許,不過不太可能。」他說,聳聳肩膀。
凱茜看見他眼里的光芒。「你要離開多久?」
「一個星期,也許更久。如果薛雷蒙真的這麼愚蠢,我必須找另外一個人擔任克蘭多城主。」
「我可以一起去嗎,格瑞?」她看得出來他要說不,立刻又說︰「我可以照顧你,真的!我不會成為你的麻煩。我可以為你煮三餐——」
他彎身拉起她站起來。「噓,凱茜,」他說,拉她靠在他的胸膛上。「我絕不能拿你的生命安全冒險。」她的手臂緊緊地抱住他,他感到一股保護她的感情強烈得令他顫抖。他抓住她的手臂,輕輕地推開她。
他看見她眼里的淚光。「不要哭。」他說,試著用嚴厲的聲音,不過失敗得很慘。
「我……我會想念你。」她吸吸鼻子。
他扶起她的下巴。「真的嗎?」他問。
凱茜用臉頰摩擦他的手心,淚水濕潤了他的皮膚。
「我明天早上才走。」他說,拉她入懷。
第十八章
「你看起來像只迷途羔羊,」愛達責備她。「你不可以這樣下去,孩子!如果伯爵大人看到你這個樣子他會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