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離座,向著行雲的背影追去,一路上將那個自大的家伙不知道罵了多少遍,越罵火越大。狠狠的抽了一鞭,老馬有氣沒力的快跑幾步,拖拖拉拉的追上去。
行雲卻沒有急急的趕路,牽著馬漫步在樹林里,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腦海里想起那個娘娘腔的家伙,立刻是從頭到腳象被電擊了一下,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樹林里一陣冷風吹過,後腦勺覺得涼瑟瑟的,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行雲立刻上馬,撒腿就跑,覺得能不再見到那個娘娘腔的小男人最好了,還是趕路要緊。
被這麼一耽擱,水柔反而跑到前頭,還好路只有一條,如果那臭男人在前面,那一定能追上的。
好累啊,在山路上顛簸了半天,只看到游人三兩,樵夫若干,就是沒有自己要找的人。看看天色已將夜幕,自己光顧著趕路,已經錯過了宿頭,看來今天晚上要露營了。水柔離開山道,走向樹林,準備找個干淨的地方呆上一夜。
行雲牽著馬,深一腳低一腳的在密林里前進,現在自己是又饑又渴,誰叫自己亂跑一通,現在可好迷了路,連個落腳的地方也找不到。前面傳來了一些水聲,還隱約有些火光,行雲立刻精神大振,加快步伐朝那里走去。
第2章(1)
「是個溫泉,」黃山溫泉是名勝之一,看來也有錯過宿頭的游客在這里落腳。
幽靜的夜空里,只有一些昆蟲的鳴叫和山風吹過樹葉嘩啦的聲音,可是一道荒腔走板的歌聲打破了這份寧靜,听起來格外的惱人和刺耳。
行雲皺皺眉頭,不過听起來有些像是女人的聲音,在這樣的地方和時間里出現的人,也不會正常到那里去。行雲準備換個地方休息一下,還是少一事好了。不覺間轉過山腳的轉彎,一道火光立刻刺入眼楮,在火光的隱約中,行雲看到那個女人出浴的背影。
雪白的肌膚,如絲如緞的長發,行雲心頭的血立刻沖上了腦門,還真有點是五雷轟頂的震撼。
水柔正舒服的洗著溫泉,得意忘形的唱著歌,差點就要對著湖水說︰「湖水湖水,告訴我,這個世界上誰最漂亮。」很自憐的看著自己水中的倒影,真是樂在其中。
忽然听到一陣馬蹄聲在自己的背後停住,水柔驚慌失措起來,這個荒山野外的,自己怕要人財兩失了。水柔連忙躲進水里,還好有水氣的掩飾,僵硬的轉過身來。「啊!是你!啊!啊……」水柔拉開嗓門,拼命的喊叫起來,不過只是在山谷里造成了一點的回音,驚起無數飛鳥,整個樹林里亂七八糟的。水柔卻忘了自己是未著絲縷,就這樣站在齊腰的淺水里,對著行雲尖叫起來。
行雲也震驚,一時也忘了要避嫌,對著水柔發起呆來。「你是女人?」還妄想要扭曲眼前的事實,拼命的告訴自己那不是真的,娘娘腔怎麼會是個女的。告訴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可是用盡所有的力氣也不能把自己的目光移開半點。
熱血沖上鼻子,行雲只感覺到有一股熱流從鼻子里流出來,緩緩的淌下來,滴在衣襟上,在月白的衣衫上分外的顯眼。
一陣冷風吹過,令水柔打了冷顫,啊的驚叫了一聲,慌忙躲進了水里。小臉通紅,不敢抬頭看行雲一眼,很鴕鳥的掩飾著自己慌亂的情緒,心里面卻慢慢的生起了莫名的情愫。
行雲眼前頓失美景,所有的意識也從九重雲霄外回來了,連忙背過身子,閉上眼楮,再也不敢看上一眼。腦子里還是那香艷的場面,鼻子又開始發熱,行雲趕緊捂住,深吸了口氣,將澎湃的心緒平靜下來。「姑娘,我……」
水柔從水里跳了起來,胡亂的穿好衣服,走到行雲的面前,就是一巴掌。一聲清脆的響聲也驚醒了行雲的綺夢,睜開眼楮,見水柔披著微濕的長發,雙眼含淚,一身白衣,在火光的錯覺中宛如是洛神再現。「你……你好……哼……」水柔偏過身,晶瑩的眼淚泉涌而出。
被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巴掌,行雲也顧不得她是女孩子了,立刻火上心頭,有沒有搞錯,我又不是故意的,只是一不小心看到了而已,看兩眼又不會少塊肉,不過還是有些料的。
「姑娘,我又不是故意的。」行雲強按住自己情緒,小心的陪不是,這種事情總歸自己大佔便宜了。
「那你是有意了。」水柔幽幽的說,「你看了我的身子,我也不要活了。」作勢就要投水自盡。
行雲見水柔要自尋短見,也不想自己背上一條人命,伸手就去拉。水柔拼命的掙扎,一拉一扯中,好死不死的把水柔本沒有穿好的外袍拉開,里面沒有半點遮掩。
現在行雲和水柔靠得非常近,還能聞到那若有若無的一縷幽香。行雲眼光剛好落在那飽滿上,鼻血比上一次還要迅速的噴在水柔的胸脯上。
水柔見血就暈,嚶嚀了一聲,仰面就倒,身子慢慢的委頓在地。行雲沒辦法的上前去接住她,抱起水柔,安放在水柔那早搭好的帳篷里。
面對她前胸上的血跡,行雲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最後還是閉上眼楮,拉開衣服,小心的將血跡擦去。那種挨挨擦擦是難免的了,指月復接觸到那幼女敕的肌膚,心里欲念大動,行雲立刻回手打了自己一個耳光才清醒了。輕輕的將毛毯蓋到水柔的身上,回頭看了一眼,走了出來,害怕再呆下去,可不能保證自己不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埋頭在水里,用水來清醒自己的頭腦。對于這件以外,自己要如何是好?總不能叫自己娶了她吧,就見過一面的陌生人,一點感情也沒有,也不能為此誤了她的一生。何況現在只有兩個人知道,只要自己不說出去,過些日子也就會沒事了。行雲對著水面,整整發了半夜的呆,在天要放白的時候,才下定決心,避開水柔。
當暖洋洋的陽光隔著帳篷照在水柔的身上,水柔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的還要擁被再睡一覺。忽然昨夜的情景闖入腦海之中,望自己的前胸看去,上面還有好多的血跡,按著有些發昏的頭,想起了所有的事情。「該死的登徒子,本姑娘一定要扒了你的皮。」現在有的只是憤怒。
跳起來,沖到外面。外面沒有一個人,那人早就不見蹤影了。水柔咬牙切齒的咒罵著那膽小表,居然落荒而逃。
水柔轉身就看見一張紙條貼在不遠的樹干上。
「吾本無心,冒犯姑娘,萬死不足以報。卻為萍水相逢,今生再無相見之時,故請稍寬其心。吾本閑雲野鶴,就此拜別,後會無期。」
「氣死我了,居然跑了。」水柔將紙條當做仇人一樣的蹂躪,撕成絲縷,撒在水面上。一頓腳,決定一定報這個天大的冤屈,要好好的折磨一番這個不負責任的臭男人。
「又讓他跑了,」水柔在听到茶攤小二說行雲比自己早走了一個時辰,氣憤的對著饅頭又是一口。一路上,水柔不停的追逐,可是說來很氣人,行雲總在她前面,而且距離還在不停的加大。幾天下來,吃不好睡不好,憔悴了很多。
結完賬,水柔也不休息一下,就向著行雲去的方向而去。可惜老馬腳力不夠,怎麼都是慢悠悠的,老馬不急急死水柔,抽它兩鞭就當是撓癢。早知道就牽匹快馬來了,想不到老馬還會拖自己後腿。
「如果被老爹知道自己被別人看去了身子,一定會趕緊打包送到他府上的。我才不要,才不要這樣委屈自己。那人有什麼好,不過是個登徒子而已。說不定是他有意跟蹤我的,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努力的歪曲了事實後,水柔心里好過了很多。一定要追到他,把他剁碎切絲磨粉喂小雞,才能一解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