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第一次,我竟能把顏瑋良弄到無言以對。
「夠了哦大只!我看你只是感情空白太久並且寂寞過了頭再加上一連串的遇人不淑所以才會開始連自己也質疑自己的性取向了,你是個愛女人的男人,相信我這點吧大只。」「可是顏瑋良呀!如果到頭來我發現自己真是個同志的話,你還願意和我繼續做朋友嗎?」
「願意呀!而且我會常常提醒你把洗干淨一點的,並且生日的時候我不會忘記送你一箱凡士林當禮物的,怎麼樣,有實用的貼心禮物哦!」
「光用想像的就覺得很痛……好啦好啦!我知道我不是同性戀啦。」
「嘿嘿!」
媽的當我發現顏瑋良正在掩嘴偷笑時才明白原來又是中了他的圈套。
「好啦!這麼急著找我什麼目的?如果是想要炫耀你的新球鞋的話,那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哎呀!講這樣……真傷感情,不過我說這個……大只呀!你這周末有事嗎?」「干嘛?」
「要不要來我家吃個飯看個片這類的?」「我有沒有听錯?真難得你馬子周末會放你自由耶。」
「對呀!雖然只有一個下午的自由……喂!要不要啦到底?老是這麼機機車車的。」
「干嘛呀?想分享你新抓的愛情動作片哦?你知道,我是比較習慣獨處看片的那種個性,畢竟有些事情你知道……還是獨處時比較能夠放得開。」
「不是啦!這周末我姐會回家。」「喂!一雙新球鞋還不夠哦!」
「講這樣……還是我們三個人出去吃飯?好久沒吃點什麼好料理了,哈!」
「問題並不在于吃哪吃啥好不好?」
「那問題是?」「很怪呀!般得像是相親一樣。」
「怎麼你覺得我姐的條件不好嗎?配不上你是不是?你干嘛不去死!」干嘛突然的就翻起臉來了呀?是有戀姐情節嗎這家伙……
「不是啦!我們只是單純的聊不來而已啦!那叫作什麼……頻率不對是嗎?
這樣到時候見了面吃飯冷場的話,大家都不開心吧?何必搞得氣氛那麼僵呢?你說是吧?「
「我說不是。」「喂!你這樣很像是在霸王硬上弓溜。」
「我管你怎麼說!反正你星期六敢晃點我的話,我們朋友就到這里了,你听懂了沒有!」「但問題是,這會不會其實是你一廂情願的配對呀?」
「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厚!我是說,會不會其實你姐也並不想見我呀?就你一個人在那里一頭熱而已。」
「並不會。」「這麼有把握?你問過她了嗎?」
「沒錯,而且這還是她的提議。」為什麼?
為什麼我當晚就重新登入了MSN,並且主動傳了訊息給她?只不過我傳的訊息是邀請她一起玩旋轉泡泡球。
「你也愛玩旋轉泡泡球呀?」按了接受之後,她問。
「也?」
「是呀!也,我有個朋友也特愛玩旋轉泡泡球的。」「唔……男的女的?」
會這麼巧嗎?
「女的,是我同學,兼最好的朋友。」就知道沒可能這麼巧的。
「我在想哦……你真的想見我嗎?如果到時候我們沒話聊就低頭猛吃飯或者發呆看窗外的話,那不是很尷尬嗎?」
「呵!你很可愛。」「疑?」
「你是不是給自己設限太多了?」「咦?」
「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把這次見面看成是相親一樣的設限自己?所以搞的自己壓力很大?」「咦……」
「我是覺得呀,雖然一開始瑋良的用意是想撮合我們沒錯,但那並不代表我們就得以交往為前提呀。」「唔……」
「就很單純的當作是認識個新朋友這樣而已,不好嗎?」「晤……」
「還是你朋友多到連一個也塞不下?」我得說她真是打動我了。
第六章
你永遠不知道人生在什麼時候會進入急轉彎,這是我和瑋良的姐姐見面之後的最大領悟。
那天我們約定好了在美術館附近五權西二街上一家叫作是「一生」的店午餐,這是一家外表相當吸引人的深色建築物,里頭的裝潢,氣氛相當合適情人間的初次約會,在這種地方就算等待你也不會覺得無聊,因為賞心悅目。
只是話說回來,一個人對著這座賞心悅目的建築物等待了兩個鐘頭之久,我相信就算是脾氣再好的人也是會捉狂的。
例如說我。
媽的顏瑋良那個狗東西一早就來電落下狠話說一點見面,並且我膽敢晃點或是遲到的話,他會用盡辦法讓我從大只變成小只。
謗據我對那家伙側面的觀察以及正面的了解,這種事情他絕對是做得出來的,于是我一點整就來到了這個地方,並且在外面這條合適散步的綠圍道上,當作自己是偶像男星在拍MTV
似的,散了一小時左右的步,接著因為腿真***走得酸死人,所以就停下來和草皮上的胖鴿子們聊了一個鐘頭左右關于內分泌失調的這類話題之後,在差不多快被路人當成神經病報警處理時,那個狗東西才終于來電話說真不好意思他們小小遲到了一下,怎麼我不會先到里頭等嗎?害他還要浪費手機錢打電話給我。
吧。
「在二樓靠窗的搖椅座位哦。」狗東西最後這麼說,然後就愉快的把電話給掛了。
二樓靠窗的搖椅座位——當我發現顏家姐弟並且走近時,正好撞見他們點好了餐並且沒良心的討論到餓死了不要等那衰蛋了吧先叫服務生上菜……
「顏瑋良!」
我喊了顏瑋良然後在他身邊坐下,禮貌性的對顏家姐姐笑著打招呼之後,在三秒鐘的時間里就選擇好了我的午餐——本來的午餐,現在的下午茶。
「—樣。」
我說。
我實在是***餓死了!就算他們點的是烏龜全餐我想我也會認了。
「這是大只,這是我美麗的姐姐。」狗腿顏瑋良如此替我們介紹道,于是我們只得再度相視而笑一下。
顏家姐姐的本人看來就如同照片上那樣,長著一張看不出年紀的女圭女圭臉,可能是因為坐著的關系,她感覺上並不如我想像中的那樣嬌小;並且她化了精致的淡妝,果真就像顏瑋良形容過的那樣,活月兌月兌像是從雜志上直接走下來的人一般。
「覺得我們長得像嗎?」顏家姐姐首先開了話題,問。
「像是實驗組和對照組。」
結果我這麼回答,而顏家兩姐弟同時很是不解的看著我。
于是我只得再補充說明道︰「感覺像是顏媽媽在生小孩時,因為想要實驗對照一下,所以就把好的基因生給姐姐,而至于弟弟就……。」
「你很冷耶。」顏瑋良說,並且還來陰的偷偷在桌子底下踹了我一腳以示不滿,但至于顏家姐姐則是開開心心的笑著。
我得承認那真是一種能溫暖人心並且教人全身放松的美好笑容。
不知道是不是放松了的關系,此刻的我才想到了等待時的口干舌燥,于是拿起了桌上陶制的深色水杯喝了一口水。
「怎麼酸酸的呀?」
「很好喝哦!我是那種一天下來喝不到一杯水的人哦,不過在他們這里我倒是能喝上一缸子的水呢。」顏瑋良的姐姐說。
「是不是加了梅子粉呀?」
「不曉得唉!每次都想問但每次卻都又忘記。」接著我們小小的聊了一下關于這水到底是加了什麼東西怎麼會好喝成這樣的話題之後,顏家姐姐就問了一個讓我感覺到相當錯愕的問題——你還是處男嗎?
當然這是開玩笑的,而且好像還不是很好笑的感覺,好吧我道歉,我的幽默不是很容易被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