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影一把拎起任羽韻,將她快速的丟出他的房門外。
「馥揚!」任羽韻拍打著門喊著。
魅影在門後迅速按下幾個數字,那是保全偵防系統,沒有他的密碼就無法進入他的房間。
他向來鮮少使用這種精密的設施,可是自從這個白痴女人來之後,就逼得他不得不使用這個高科技產品來防止她無孔不入的纏人法。
既然他的密碼被破,那他只好再重新設定一級新密碼來防止「賊人」入侵。
第四章
「哇!好厲害。」任羽韻的聲音如鬼魅般在魅影背後出現。
魅影持槍的右手僵了一下,但仍射出三發正中紅心的子彈。
任羽韻甜甜的欺近背對她的魅影,小手迅速的掛在他身上。
「你真不愧為‘冥王雙剎’中的‘索命羅剎’。」她由衷的贊賞他超高竿的射擊技術,果真百發百中。
她看上的男人果然是與眾不同的。雖然對她哦不,是對女人們冷了一點、無情了一點,又總拒絕她于千萬里之外,但她選擇賴上他還是對的。
至少,他現在不曾對任何女人好。雖然對她也是,但她異于常人的自信總相信他會因為她的努力有所動搖。
拍開她的手,魅影自顧自的收著手槍,然後不屑的轉過身踏出飄滿玫瑰花香的室內練靶場。
他討厭室內到處飄著這種令他厭惡的玫瑰花香,就像當初那個棄他而去的女人身上老充滿著各式不同的迷迭香味,燻得他陣陣惡心。
任羽韻收回被拍了數百次的手撫著。和魅影相處的這些日子,她只要一接近他、踫觸他的身子就會落得如此下場;奇怪的是她的手就是會忍不住,甚至是樂不可支的想去踫他的身體,但是幾乎都是在踫觸到他身體之前就被他拍開。除非他沒空理她才會讓她有機可乘,就像方才那樣。
苞上他的步伐,任羽韻又開始吱吱喳喳的聒噪起來。
「達令,你要去哪里?騎馬?練箭術?還是游泳?夏天適合玩水,我們去玩水好不好?」自從來東堂之後,她這個夏季都還沒踫到水。
魅影沒理會她的建議,直直走向武道館。
「等等我啊,達令。」任羽韻喘吁吁的喊著,慌亂的腳步一刻也不敢停歇。
魅影故意愈走愈快,將煩人的呼喊聲全數拋諸腦後,漸漸的消失在任羽韻的視線之外。
***
「達令。」任羽韻的聲音由遠而近,慢慢的傳進武道館,嬌柔甜美的呼喊正
在館內回蕩著。
邪月摘下面罩,汗水淋灕的笑道︰「你的影子來羅!」
魅影冷漠的瞟邪月一眼,隨即執起西洋劍向邪月揮了過去。
邪月輕松的向後一跳,閃過揮來的劍。「揚,打算來個相應不理嗎?」他賊般的笑容又壞壞的爬上俊俏的容顏。
又是不留情的一劍揮來。
魅影罩在面罩下的冷絕容貌因這句話更是寒霜滿布。
他討厭女人成為他的一部分,除了岱岱。
邪月迅速的戴上面罩,也回敬他一劍。兩人一揮一擋的精湛劍術教站在道館門口的任羽韻看呆了眼。
天啊!原來她的馥楊穿起西洋劍服、舞起西洋劍是這樣的俊美。
這是她第一次看見馥揚作這般裝扮,讓她屏息數秒,幾乎忘了呼吸。
靜靜的,她看著兩人揮舞著西洋劍,直至邪月的劍被魅影挑開才宣告結束。
兩人摘下面罩,露出兩張儒濕的俊美臉龐。
「達令。」任羽韻歡欣的欲跨進門,卻被飛來的劍給擋住路。
「不準靠過來。」那把西洋劍正穩穩的嵌入門檻三分,意示分界點在此。
他厭惡她的跟進跟出,全東堂的人都說她是他的影子,如影隨形!有他的地方就有她銀鈴般清新的笑聲,沒想到想來道館圖個安靜卻還是被她找到。
可惡!這女人簡直比鬼怪還厲害。
任羽韻哪可能如此順從听話的站在原地?她繞過西洋劍走了進來。
魅影拾起邪月的劍向門口拋去,準確的落在任羽韻兩腳之間。
任羽韻嚇得不敢越雷池一步,只好一副可憐兮兮的乖乖站在原地不動。
魅影冷冷的瞥她一眼。「得寸進尺的女人。」
天下除了岱岱之外,全都是一堆貪心的女人。叫她在門口等著,她偏要踏進門內。
「達令」
「別叫我這種惡心的稱呼。」魅影冷冷的警告著。
邪月好笑的看著兩人,人家說‘男追女隔層山,女連男隔層紗’,怎麼他覺得任羽韻像是隔著布滿利刃的大冰山追著馥揚跑,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刺得滿身傷。
「達令,今天是七夕我只是想拿禮物送你嘛!」竟然還拿劍擋她的去路,真是有夠冷血。
可是向來不沾廚藝的她,花了五天時間跟東堂里帶大清蓉嫂子的玉翠女乃媽學做的西點——黑巧克力蛋糕。她一定要將她的愛送給他。
「拿走。」魅影細長的東方黑眸正透著陣陣寒意。
「你不收嗎?」她仰起楚楚可憐的小臉看著一臉冷淡的他。
玉翠女乃媽明明說馥楊喜歡吃這種巧克力蛋糕啊,怎麼會拒絕她的蛋糕呢?況且,她只為他一個人做,長這麼大都是別人送她東西,難得她動手為喜歡的男人做西點,直然被拒絕……嗚……
邪月撞撞魅影的身子,「別因做的人不同就不收。」這家伙只吃岱岱做的東西。魅影淡然的看著邪月。「我只吃岱岱做的。」說完,他毫不留戀的從全身僵硬的任羽韻身旁走過。
邪月感嘆的望著魅影總是冷漠的背影。不吃也別這麼絕情嘛!
***
「岱岱是誰?」
任羽韻在屋內來回踱個不停,口中一直不斷的重復著「岱岱」這兩個字。
怎麼清蓉嫂子從來沒提過這號人物,就連唐伯伯也沒說過?
可惡的是,堂內上上下下都沒人敢告訴她「岱岱」是誰。
邪月竟然絕口不提半句,只說會替她將蛋轉交給魅影;唐伯伯去印度巡視旗下產業,短時間不會回來而清蓉嫂子竟然只是訕笑二聲,沒給答案就掛電話;那個從不在乎別人的黑月及冷若冰霜的冥月就更別提了。
難道……岱岱是馥揚的女人?
不,不會的。
可是……這是她第一次從馥揚口中听到有關女人的事……
不可以!她絕對不準許別人搶她的馥揚。
「吃蛋糕吧。」邪月拍拍正將他當成耳邊蒼蠅嗡嗡叫的魅影。
魅影擦拭著北堂「蒼邪」送給他的改良新式手槍,它擁有強大殺傷力,殺人只在眨眼瞬間。
「羽韻親手為你做的,很有愛心喀!」瞧!他還要哄他吃咧!雖然黑黑一坨的,看起來不是挺好吃的感覺,可是這是人家的愛心啊!
「你吃吧!」開玩笑,那黑不隆咚的東西能吃嗎?
「雖然與岱岱做的相差了十萬八千里,但加了愛的蛋糕可是甜蜜得入口即化。」
「既然那麼好吃,那就送給你吧!」神經。
邪月連忙揮手笑道︰「這種愛心只有你才能感覺得到,我們這些旁人可是無福消受。」開玩笑,他可不想這麼早就「香消玉殞」,而且還帶著滿口黑不隆咚的巧克力離開人世。
魅影輕哼一聲,不屑的笑了笑。
「既然那麼可口,你不吃就太可惜了。」甫自印度歸來的唐威突然過來參一腳。
「謝謝邪月的稱贊。」任羽韻感動得差點沒去抱著邪月的大腿痛哭。
魅影冷冷的睨著來者——一臉壞心的唐威和笑得樂不可支的任羽韻。
「笨蛋。」他收回冰冷的眸光,低咒著。
「小親親。」任羽韻一見到心上人,就自動自發的靠在他身旁坐下。
一雙凍人的寒光直射任羽韻粉雕的臉龐,「走開。」他討厭玫瑰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