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勒揪住馬汀娜的手臂,故作柔情︰「馬汀娜,妳舍得沒有我?」
阿卡納提分開他們︰「米勒叔叔,你的做法是我不恥的,我已經看出來了,你和母親並沒有愛情,只是相互利用。你和瓦達莉滾出我家,別污了我家,也別欺侮我母親。」
這回阿卡納提準備護母親護到底了。
馬汀娜被兒子一挑明實際關系,不禁羞慚了臉。
米勒不輕易退讓︰「先問問你母親,希望我離開嗎?」
「馬汀娜,你何苦一生和瓦達莉為了男人扯不清呢?」阿卡納提真不願看到兩個女人終其一生互斗著。
馬汀娜被兒子這一說,激憤地說︰「我就是不甘心自己總是輸瓦達莉一截,她有什麼特別,心腸那麼壞,臭女人。」
「妳也好不到哪里,害過我女兒。」瓦達莉以牙還牙地。
「住嘴,妳比我母親狠上千倍。」
阿卡納提終于忍不住了,把瓦達莉以前的事一口氣都抖出來,為的是保護母親的尊嚴。
米勒目瞪口呆,了解到瓦達莉害過兩個男人,更曾向阿卡納提下咒並加害第三個男人,幸好黎芷若破解她的咒語而不得逞才變回平凡的婦人。
瓦達莉臉色一陣鐵青,可是也無可奈何,她現在是個弱女子,靠的是殘余的美貌在籠絡米勒,對于阿卡納提的指控陳訴,毫無辯駁余地。
「米勒叔叔,這種女人你還敢要,小心哪一天被她害了?」
「阿卡納提,妳明知我已無招架能力,還不放過我?」瓦達莉幽怨道。
「那妳為什麼不放過我母親,處心積慮要再逼迫她?」
「是馬汀娜先沖著我要報復,才激起我反擊的。」
阿卡納提失笑︰「米勒叔叔,你最笨的,被兩個女人玩弄在手中,還沾沾自喜。」
米勒不信,他認為阿卡納提故意挑撥,便問她們︰
「其實妳們兩個都喜歡我,對不對?」
馬汀娜毫不遲疑︰「我不喜歡,我是為了報復才故意說要嫁你,現在也不需要做作了。」她是經兒子的啟思有了自覺。
瓦達莉撥弄著指甲︰「米勒是我女兒的父親,又救回我的命,我不能再丟棄他,至于喜歡的成分,我想是米勒多過于我吧!」
兩個女人的答案都不一樣,結果都是把米勒視為不足輕重,真如阿卡納提所言,她們終其一生只是為了男人在爭勝負,只是為了輸贏在互相報復。
「看妳們活得多沒價值,為了報復出賣自己,為了怨恨,不斷斗爭,結果呢?沒有兩敗俱傷,也被米勒叔叔坐收漁翁之利。」阿卡納提這下子連母親也諷刺了,所謂忠言逆耳,他認為不說點難听的話是不會有效的。
「咦,阿卡納提,你剛才不是說我被她們玩弄手中,現在怎麼又說是我坐收漁翁之利?」米勒抗議。
「你們彼此想一想立場,我所說的都有啊!」
馬汀娜不出聲,瓦達莉也三緘其口。
阿卡納提瞄一瞄母親,清清喉嚨,正色地說︰
「馬汀娜,父親已經死了,我和瓦達莉的前帳也不想去算,只請妳別再和瓦達莉斗個沒完了。瓦達莉,當妳踏出我家,就請妳不要再來騷擾我們,讓我們過寧靜的日子。」
「阿卡納提,只要馬汀娜不再心存報復,我願化干戈為玉帛,但我們不可能不來往,如果Honey成為你的妻子,我們將成為一家人。」瓦達莉很自如地。
「Honey已說過不認妳這個母親,而米勒曾擄走她想餓死她,我想她也不會認米勒為父親。」
馬汀娜順著阿卡納提的尾語︰「還有,我不會認Honey為媳婦的。」
阿卡納提一怔,母親到現在仍無法將黎芷若及他的事和瓦達莉的事劃分為二,老是混為一談。這點是有待與母親溝通的,因為他極力設法把黎芷若叫回格拉那達,而這點也是不易做到的。
「我看阿卡納提,你先操心我女兒要不要進你家門當媳婦再說吧!」
瓦達莉說完拉著米勒迅速離去。
馬汀娜攤牌了︰「阿卡納提,我听你的,不再心存報復,你也得依我,既回家來,就和Honey斷了,再也不要去找她。」
「馬汀娜,妳對Honey的排斥,一直讓我為難,這次我們暫時分開,是想求心態的平衡,妳如果不能消除對她的反感,我就無法帶她回格拉那達來。」
「我真不懂,你為什麼執意于她,漂亮美麗的西班牙姑娘那麼多,閉著眼楮隨便挑一個都不比她差。」
「馬汀娜,妳不懂的,每個年齡層的愛情價值觀是不同的,我不求妳了解,但有一天我再帶Honey回來,請妳善待她,不要再和瓦達莉相提並論,她和瓦達莉究竟不同,而妳想再找老伴,我不反對。」阿卡納提雙重意味的明示與暗示。
馬汀娜不吭氣,她回房默默去思考。
第十章
一個月後,隨著舞團出城各處表演的黎芷若,有天在演出的途中,突然大量失血,皆厥台上,造成台上台下一片混亂。
被緊急送醫院急救的黎芷若,經醫生診斷系劇烈的振動引起流產,失血過多的黎芷若雖保住性命,卻羸弱得很。
舞團需要繼續演出,除了羅尼,無人能留下來照顧黎芷若,羅尼只好打電話求救于阿卡納提,他一听黎芷若的生命差點不保,火速地趕赴醫院。
一進病房,阿卡納提看到蒼白羸弱的黎芷若及疲憊的羅尼,心里一陣絞痛。
靠近床邊,他輕握黎芷若的手,模模趴在床沿睡覺的羅尼的頭。
羅尼醒來見是他,高與地微笑想叫他,被他「噓」一聲,示意不要吵醒黎芷若。
羅尼會意點頭指著外面就溜出去了。
阿卡納提吻著黎芷若的手心,自責又難過。
沉睡的黎芷若正置身于夢境,夢境里,她正在騎馬,和阿卡納提比賽騎馬,在那片寬闊的平原上,他們互相較勁著。
騎馬令她有奔放自由的感覺,那片廣袤的平原也讓她無拘無束地四處踩踏,沒有發出怨尤。
阿卡納提的騎術比她好,遙遙領先,她一路追,仍落後幾分。為誘阿卡納提回頭,她使詐,將上身衣服月兌光丟掉,大叫︰
「救命哪,阿卡納提……」
前方的阿卡納提耳聞救命之聲,回首一瞧,見黎芷若上身光溜溜地,訝異地策馬回迎。
「阿卡納提,有人追我,剝我衣裳,你去趕他們,把我衣服撿回來。」
阿卡納提不疑有詐,真的回馬察看去,黎芷若乘機鞭馬趕至比賽終點,為讓阿卡納提知道她已在終點處,她又將紅色長褲月兌下,找了根竹子套上當旗子揮舞著。
阿卡納提拎著她的衣服到了終點,將她長褲旗子搶下,拉她上自己馬,打著她的!
「騙我,用計搶第一,非懲罰不可。」
他不征求她的同意,吻上她挑逗人的,並卸掉她的底褲,她忽然叫道︰
「我不要,我不要……」
在床沿的阿卡納提只見黎芷若的頭拚命搖晃著,嘴里喊著不要,不知其因,趕緊喚醒她。
「Honey,Honey……」
猝醒的黎芷若一睜眼看到阿卡納提,驚喜參半,抱著他的頭,眼角滲出淚來,人只要躺在病床上,再堅強的人也會變得較脆弱。
阿卡納提第一次看她掉淚,心里不忍為她拭去,了解她是經歷手術台上的痛楚而掉淚,而自己偏偏沒在她身旁打氣。
「Honey,我很遺憾沒有陪伴妳,才讓妳遭受苦痛,有孕是不能亂動的,妳又在台上跳個不停,難怪保不住胎兒。」
「我並不知道懷孕呀!我也不想懷孕,它會讓我身材變形,不能再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