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國男子听馬汀娜毒言咒語似的話,重話警告後偕同馬汀娜拂袖離去。
「嘿,我偏要讓阿卡納提愛得你死我活的,氣死妳這獨裁的女人。」黎芷若根本不在乎馬汀娜的威脅。
她騎著馬奔馳而去,去找阿卡納提。她猜測阿卡納提必定還逗留在那片他認為美麗的土地上,等著欣賞晚霞。
丙不出她所料,當她到達那片平原時,阿卡納提正騎在馬背上似一尊不動的雕像,靜靜地等待夕陽西下。
她的馬兒慢踱至他的馬匹旁,阿卡納毯箏彿預知她會折回頭,微笑地伸手握住她的。
「我知道妳和我一樣,舍不得這里。」
黎芷若笑笑,撫媚風情地︰「我也舍不得你,在晚霞斜照時,我能留在你身旁,才會更像妳的夢中情人。」
他激動地捏了捏她手,有股想摟住她的慾望。
黎芷若善解人意地把韁繩交到他手上,然後跨坐到他的馬匹背上,依靠在他胸前,兩人彼此傾听規律的心跳,並感覺耳鬢廝磨的意境。
那抹夕陽開始下沉,豔紅的光采正面呈現在他們眼前時,阿卡納提突然發生怪異的叫聲,隨即他又產生如看見刺青的鮮紅般一樣的癥狀。
「Honey,快救我。」他使力迸出話來,旋即跌下馬去。
黎芷若幾乎和他同時,跳下馬拉住他的身軀,但是他比較重,因此她被壓得疼痛。
彼不得痛,她立刻扯掉他的十字架項鍊,放在他刺青的部位,然而這次卻無效,她又擺放到他身上任一位置,仍見阿卡納提即將崩潰的表情。
「沒有用,是……太陽的紅……」
「那怎麼辦?」她急了,不知如何救他?
他愈來愈興奮膨脹,心髒就愈來愈衰弱,而這種興奮的膨脹不是他自願的,身不由己地被控制,他想抗衡都沒辦法,他又看到瓦達莉的邪魅詭笑了。
那邪惡的瓦達莉非要置他于死地,他不能讓她得逞,瓦達莉說他的心要獻給撒旦,他的身卻由她用,所以他的身與心都被下咒控制,即使他的心會衰竭而死,他的身也絕不給瓦達莉,他情願把自己處男之身交給黎芷若。
「Honey,要了我!」
黎芷若搞不清楚他的話意︰「什麼,怎麼救你?」
「和我,取走我的第一次。」他用力迸出重點,就呈半昏迷狀態了。
黎芷若愣了愣,用這種方法救他,但,迫在眉睫,她也無心瞎想,早上的自己不是在誘惑他嗎,那現在還等什麼?況且,被馬汀娜一威逼,她折回頭就是想用這種方法向馬汀娜宣戰?可是,說真的,突發狀況反而令她措手不及。
哎,救人要緊,她卸了他的也卸了自己的衣服,閉著眼……
痛,她只感覺痛,雖然她未曾嚐試,但在雜志上她看過這方面的知識,然而,除了痛之外還是痛,這種痛不知能否救得了阿卡納提?
餅了一會兒,她感覺痛慢慢地消失了,她含苞待放的身體和阿卡納提整個結合了,也就在這時候,怪異的聲音由阿卡納提口中呼出,隨後他逐漸恢復意識。
黎芷若叫道︰「得救了,得救了。」
阿卡納提心有余悸抱住她︰「幸好妳折回來找我,不然我就白白死在這平野上。」
「以後還會不會有類似情形呀?」
「我不知道,至少這次又月兌困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她意指自己還依貼著他呢!
這樣的一刻應該是浪漫的,可是事發突然,阿卡納提在沒預料下請黎芷若如此做,當然也不願草率結束,傷了黎芷若的心。
「現在不管我母親是否反對,我娶定妳了。」
「即使你母親變成仇人,你也不改變?」
「沒那麼嚴重吧!」
「我只問你,為了我,和你母親反目成仇,你會如何?」
「我不希望如此,這件事等我們面對她時再說,現在,我只想以我的力量真正擁有妳,不是像剛才任妳擺佈。」他靦腆卻又熱力發散。
「沒有我的擺佈,你已死于非命,所以,以後你還要听我擺佈哩!」
既然她要入主阿卡納提的家,就不能讓阿卡納提再受其母馬汀娜的擺佈,即使要擺佈,也屬于她的權利。
第五章
入夜後,阿卡納提光明磊落地將黎芷若帶回家門,正等著他共進晚餐的馬汀娜,一見下午才被警告的黎芷若居然大膽豪邁地走進她家,臉上糾結難看的表情可想而知是多麼懾人的。
黎芷若視若無睹,等著阿卡納提的啟齒。
「阿卡納提,你把她帶進家門,是不是意味著要把我趕出家門?」
「馬汀娜,我絕不敢這麼做。」
「那你馬上把她轟出去。」馬汀娜氣乎乎地。
「馬汀娜,我也絕不這麼做。」阿卡納提現在可是個男子漢,一掃過往的懦弱,敢做敢當的說。
「你……存心讓兩個仇敵在同一屋簷下共同生活,互相斗爭。」
「我絕無此意,馬汀娜,妳是我愛的人,Honey也是我愛的人,我不要妳們為敵,我也不希望妳們離開我,馬汀娜,我要娶Honey。」
「休想,我不答應。」
「我別無選擇,馬汀娜,我和HOney已私定終身,沒有她,我無法活著回來。」
「說什麼,我不懂。」
阿卡納提不得不把自己被下咒的情事道與母親听,期望得到她的諒解與認同。
孰知,馬汀娜一听完,拿起桌上的刀子就往黎芷若射去,黎芷若身子一躲,阿卡納提也想護她,刀子往他臉頰上劃過,頓時,眼罩下溢出血來,他疼得捂住臉頰。
「阿卡納提……」黎芷若花容失色。
馬汀娜也嚇壞了,忙奔過來想看兒子的傷勢。
「滾開,妳不配當他的母親。」黎芷若也不管馬汀娜是否听得懂,用中文吼道推離她。
馬汀娜踉蹌地,咬牙切齒罵道︰「妳這臭婊子,用這種下流無恥的手段騙我兒子,我要妳付出代價。」
黎芷若搞不清她罵什麼,只著急阿卡納提的傷勢,阿卡納提卻無法忍受母親難以入耳的辱罵。
「馬汀娜,妳錯怪Honey了,是我要她那麼做,我愛她就要負起責任,妳不能傷害Honey,否則我將會恨妳。」
馬汀娜沒想到兒子會對她說出此等無情之語,她呆立,眼睜睜地瞪著黎芷若扶著兒子上樓。
黎芷若扶著阿卡納提進了他的房間,從浴室里端出醫藥箱,並要為他除去眼罩。
「妳坐著,我自己來。」他仍避免讓她看到不想曝光的臉。
「阿卡納提,到現在你還在遮遮掩掩,不管眼罩下的你是什麼樣子,我一樣愛你啊!」
她被他敢負責、勇于和他母親作對所撼動,不愛他也難,本來他們都需要時間與膽量來克服,但因他母親的極力阻撓及突發狀況的機會造就他們彼此的確認。可是,相對地,也造成極大沖突,不是克服兩個字可以解決的。
黎芷若不怕,她既然要愛就要愛到底,她既然要做就絕不退縮。
因此,她這句實質的鼓勵與表白,阿卡納提終于放松內心的警戒與外表的掩飾,讓黎芷若取掉眼罩,眼罩下的阿卡納提左眼瞼下一道橫的似深非淺的疤痕,如今因母親的誤傷,在右眼下又多了一道傷痕。
黎芷若並沒有驚叫失色,她力求鎮定地為他洗滌傷口及裹藥貼上膠布。
她細膩體貼的動作深深感動他。
「妳不在乎我臉上有疤,妳也不問我為何有疤?」
「為什麼要問?你是個斗牛士,我想我可以理解為什麼有疤的原因。我不認為丑呀!有疤就像刺青一樣,把它當做美麗的傷痕欣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