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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開始前的空檔,寒鈴氣沖沖的找上歐陽尚義。「您怎麼可以讓那個家伙留下來呢?」
「鈴兒,不得無禮。」歐陽尚義訓斥道︰「傅當家是一堡之主,怎麼可以隨便這樣稱呼人。」
「可是……」
「爹爹還沒問你,你和傅燕雲間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寒鈴一窒,堆起笑臉,說道︰「我和他其實不是很熟啦,我不是都告訴你了嗎?我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麼,總之您別理他就是了。」
寒鈴說完便一溜煙的跑了出去,不顧身後歐陽尚義傳來的叫喚聲。但才走了沒幾步遠,她便發現自己被人攔腰抱住,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她發現自己已置身在一個有些陌生的房間之中。
一個清清亮亮的嗓音在她耳邊說道︰「這次你別想再逃走了。」
「你……」寒鈴用力的自傅燕雲的懷抱中掙月兌,轉身面對著他質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只是想……」他再度伸手攬住她的縴腰,將她拉靠在自己身前,低俯下頭。「想要吻你。」
他吻住她的唇,一償多日來的相思之苦。當這個吻結束時,寒鈴逸出一聲輕悄的嘆息。他捧著她的臉龐再一次細細的吻她,溫柔而熾熱的品嘗著她的甜美。
「為什麼要離開我?」他在她耳邊低聲問道。
原來她是那麼想念他柔和清亮的嗓音,听見他的問話,被方才的吻弄得有些心醉神迷的她,努力的想著自己離開他的理由。
「我……必須要離開你。」
「為什麼?」他追問道,她有說等于沒說一樣。
她輕蹙起眉,好一會兒才說道︰「我不能留在黑鷹堡,那樣是不對的。」
「哪里不對了?」他握著她的手在桌旁坐下來。
「你……和我,那樣不合于禮教。」
他嗤笑道︰「我不是已經開口要娶你了嗎?哪里不合于禮教了?」
她微微紅了臉,羞于指出那最明顯的事實,好半天才又說道︰「可是我並不想嫁給你。」
他有些生氣,又回到老問題。「你究竟為什麼不願意嫁給我,我知道你喜歡我,你別想否認這一點。」
她有些不高興的瞪著他。「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了?」
「我看得出來。」
「哼,就算我喜歡你,也並不代表我會嫁給你。」她撇過頭不去看他。
「夠了。」他霍地起身,黑眸直視著她。「你今天一定要給我一個理由,否則我不會善罷干休的。」
「理由?」
見他氣勢洶洶的模樣,她還是遲疑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你……你根本就不是真心誠意想要娶我的。」
「什麼?」他愣住,訝然的看著她,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我哪里沒有真心誠意了?」
「你那時候說話的語氣,就像施舍一樣,好像隨便一個阿貓阿狗都能嫁給你似的。」說起這件事她就有氣,忍不住忿忿不平的控訴道。
「我……」他根本想不起他那時究竟說了些什麼,沒想到她居然就這樣一直記在心上。「我並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想要將你留在我的身邊。」
「總之,我不會嫁給你。」
寒鈴說完轉身便走,但她的手才剛踫到門就又被抱住了。
「我人都已經來到這里當面向令尊提親了,你還是覺得我的誠意不夠嗎?」他自她身後抱住她,俯身在她耳邊說道。
寒鈴默然不語,其實她的心中早已開始動搖,老實說她挺佩服他有這個勇氣敢出現在今天這樣的場合,這不是普通人做的到的。而且被他這樣抱著,他的氣息充滿在她周圍,實在令她很難靜下心來思考。
「寒鈴?」
她回過神。「放開我,壽宴就要開始了。」
他依言放開,沒有再刁難她。既然知道了問題的癥結所在,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夠說服寒鈴改變心意的。她竟然敢認為他不是真心誠意的,這段日子來他所做的一切難道是假的嗎?
看來這個丫頭只是外表看來聰明,實則是既笨又遲鈍。
寒鈴拉開門走出去,一踏出門外就愣住了。慕容子杰就站在不遠處的廊柱下,俊逸的臉孔上帶著抹了然的笑意望著她。
寒鈴硬著頭皮走過去,低低的喊道︰「杰表哥。」
「我原本打算如果你開口喊救命,就立刻沖進去救你的。」
她尷尬一笑,不知道在這個時候該說些什麼。
慕容子杰開了口︰「你和傅燕雲間並不如你所說的那般單純吧,他竟然會上門來提親,我想他一定是很喜歡你才會這麼做。」
「我怎麼知道他在想什麼。」寒鈴故意回避話題。
但慕容子杰卻不放棄,繼續問道︰「你呢?寒鈴。你是怎麼想才是最重要的。你也喜歡他嗎?」
「拜托,杰表哥。」寒鈴微微紅了臉,嗔道︰「這種事你要人家怎麼說得出口嘛?」
「那麼你是默認嘍。」慕容子杰笑著道。
「我沒有!」她立刻反駁。
慕容子杰微微笑了笑,說道︰「如果你對他沒有那個意思的話,無論如何姨丈是不會答應這門親事的。」
「這可很難說。」寒鈴不以為然的道。
慕容子杰微感訝異的看著她。「姨丈不會不顧你的意願而作出決定的。」
「你是指我爹他不會為了那兩把劍把我賣掉嗎?」寒鈴自嘲的說道。「我知道他很想那麼做的。」
慕容子杰輕笑出聲︰「但你也知道姨丈他不會那麼做的,盡避他非常想要那把問心劍。」
「傅燕雲太卑鄙了,居然拿這兩把劍當聘禮,他為什麼不干脆把五把劍都拿來,我保證爹一定二話不說當場就答應這門婚事。」寒鈴忍不住罵道。
慕容子杰驚訝的問道︰「你是說五大名劍全在傅燕雲手上?」
寒鈴這才發覺她竟說溜了嘴,連忙道︰「杰表哥,你答應我不要說出去好不好,當初我承諾過不把這件事說出去的。」
「我可以答應你,不過你要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
「唔,好吧。」寒鈴知道慕容子杰會信守承諾,于是便將當初她是如何得知問心劍下落的原因照實說了。
「原來傅燕雲在收集五大名劍……」慕容子杰沉吟許久,劍眉輕輕皺起,說道︰「但為什麼他會肯把問心和斷情拿出來當聘禮呢?這麼一來劍不就無法收集齊全了。」
听他這麼一說,寒鈴也覺得奇怪,猜測道︰「也許他知道我們根本不會答應這門親事,只是拿出來做做樣子而已。」
慕容子杰伸手輕敲了下她的腦袋,笑道︰「傅燕雲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何況這麼一來他又何必對外隱瞞他在收集劍的事。」
「那究竟為什麼呢?」寒鈴百思不解。
「你何不親自去問他呢?我想他一定會給你一個答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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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鈴遲疑的站在走廊上,看著那一扇緊閉的房門,認真的考慮著是否要去敲那扇門。
昨夜她幾乎是徹夜未眠,慕容子杰的話一直在她腦海中盤桓不去,究竟傅燕雲為什麼會把問心和斷情這兩把寶劍當作聘禮呢!這樣兩把稀世名劍任何人都不可能輕易放棄,他為什麼肯拿出來,想當初他還特地追著她討回問心劍,他並非不在乎這幾把劍,那麼為什麼……她昨天就是為了想這個問題,弄得整晚睡不著覺,今天又一大早跑來他房門外,想要當面問他,卻又怕听到的答案不是她所想要的。
「寒鈴。」
听到身後傳來的叫喚,寒鈴立刻轉過身,看見南宮劍飛站在庭院中,含笑望著她。她回頭看了那扇門一眼,決定今天時機不對,暫且先把這個問題擱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