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是虧大了!」
「為什麼?」
「因為你經歷過許多女生,我連手指都只被你一個人踫過,這樣很不公平耶!」她坐直身軀,不滿的嘟囔著。
「什麼叫我經歷過許多女生?」冤枉啊!他打球都來不及了,哪有時間到處留情?
「別急著否認,我不信你跟陸佾軒那種處處留情的家伙在一起會純情到哪去?」
「拜托!你不要把我跟那種混世婬魔相提並論好嗎?」他舉手抗議。
「你們不是死黨嗎?」混世婬魔?好霹靂的形容詞喲!她忍住笑意。
「光听他的名字就會污染我呼吸的空氣、玷污我完美的氣質。」嗤!就是有那個爛人,他的雲笙才質疑他的忠貞。
「有那麼嚴重嗎?」她的嬌眸漾出疑惑,他們不是好朋友嗎?
「他那個人生性犯賤,本性,無花不采,無妞不抱,腦容量過小,下半身又過于發達……」
他不雅的用詞讓她羞紅了臉,失笑的偎在他懷里。
「你的朋友都這麼糟了,那你也純潔不到哪去吧!」她反將他一軍。
「呿!我跟辣手摧花的人算不上是朋友,硬要攀關系的話,也只是隊友,認識他是我的不幸。」他極力撇清兩人的私交。
「是嗎?」她狐疑的挑高眉,他們彼此間深厚的友情可讓她欣羨不已。
「花前月下只適合用來談情說愛,不適合來討論那只婬獸,連提到他的名字都會污染周圍的空氣,我們別提他了。」
「好吧。」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不急在這一刻。
「這麼听話?」她的溫馴讓他訝然。
她回以微笑,轉開話題,「我們不聊他,那要聊什麼?」
「聊你什麼時候可以嫁給我……」他趁她無防備時,傾身偷索了一記吻。
她撫著緋紅的頰畔瞅著他,嬌嗔道︰「你憑什麼要我嫁給你?」
「憑我是第一個牽你手的人,憑我是第一個吻你的人;憑我是全世界愛你最多的人……」他仰望闌黑的穹蒼,孩子氣的訴說屬于自己的權利。
「如果,有一天我愛你,但沒有你愛我那麼深時,你會怎麼辦?」他的傻氣與執著讓她窩心不已。
「在愛情面前!誰愛的比較多、誰愛的比較少,根本無從比較起。不過!若是你的愛只有我的二分之一,我會加倍努力,將其余的二分之一補齊。」
她抬頭迎上他深情的玄眸時,笑容益發甜蜜,歉意也俏悄在內心滋長,他們之間,他總是付出得比較多、愛得比較深的那一個,即使她不願承認,可事實已擺在眼前。
「可不可以給我一段時間,讓我把其余的二分之一補齊?」她更貼近他。
「多久?」他要的是一份誠意,也是承諾。
「不知道。也許需要一個月,或許兩個月,再不然也許要到一年……我沒辦法給你正確的答案,怎麼辦?」
「先說好,本隊長只給你一輩子的期限,逾期不候!」他踐踐地昂起下巴。
「哇!好嚴格喲!」她配合他夸張地叫喊。
「本隊長可是很搶手的,如果不想讓其他女人捷足先登,最好提早預約……」
她以誘人的朱唇堵住他其余的話語,如同她給的誓言般,既堅定又誘人。
她淺淺的品嘗豐潤的唇,含羞的不敢吻得更深,正想要抽身之際,毫地發現,蠻腰上的手臂將地圈得更緊,狂野的火舌探索得更徹底……
他與她,心跳疊著心跳,鼻息騷動著鼻息,兩顆情竇初開的悸動芳心沉溺得更深……究竟是誰愛誰多一點!或誰付出多一些,此刻已無所謂。
良久,他粗喘的離開她的唇,捧著她緋紅的頰畔,「雲笙學妹,你已經付了訂金,也享受過我的特殊待遇,絕對不能落跑喲!」
「是——大隊長!」她頑皮的將尾音拉得長長的,笑容益發甜蜜。
驀地,他指著無垠的穹蒼叫道︰「看,有流星。」
「騙人!」她一臉疑惑的隨著他手指的方向里向天空,「啊!我要許願……」
「傻瓜,許什麼願,快看流星比較實際。」
她激動的站起身,雙手合十的在心里默念︰希望幸福到老。
那一夜,喧囂的城市外,光害來不及延伸的山頂間,獵戶座光圈旁他們邂逅了一場既浪漫又絢麗的流星雨……
※※※
加油聲如海浪般,一波波疊涌過來,攝影鏡頭緊迫著啦啦隊,隨著主角一個漂亮的後空翻,猛然拉至半空中……
風和日麗,惟獨氣溫偏低,風雲高中一年一度的校慶兼運動會,在眾多學子殷切期盼下,盛大開幕。
上午是開幕典禮,會旗進場後,夏定旭代表全體師生為運動員宣誓,其他籃球隊隊員則以整齊劃一的玄黑運動服進場,負責傳遞聖火,他們一出場,立即引起全校女生的呼喊和尖叫。
當開幕儀式結束,接著是啦啦隊的暖場活動,宮雲笙和余心盼拎著背包,偷偷潛入運動員休息區。
「你這只婬獸滾我遠一點,不要用你污穢不堪的身軀玷污我……」夏定旭灌了一口礦泉水,一方面則擋開陸佾軒的騷擾。
「你……你這個負心漢,竟敢嫌棄我的,虧我們參加聯賽時,你還跟我同床共枕。」陸佾軒一臉哀怨相,口氣活月兌月兌像慘遭拋棄的怨婦。
「吱!誰跟你同床共枕,那是兩張單人床好不好?」夏定旭推開他熱情的臂彎,閃到另一端,「就是有你這種混世婬魔,害得雲笙誤以為我跟你同類。」
「你們本來就是同類!一輩子拆不了伙的。」學生會長莫熙語也加入調侃行例。
「熙語,你說我和旭是哪一類?」陸佾軒又搭上他的肩頭。
「男人類。」裴勁月兌下運動外套,露出結實健美的手臂。
「呿!」夏定旭忍不住潑了陸佾軒一身冷水,「他明明是歸為爬蟲類,俗名婬蟲。」
陸佾軒垮著斯文秀氣的俊臉,佯裝深受中傷的模樣,繼續耍寶,「你這個有異性就沒人性的負心漢,玩弄我玉潔冰清的後,有了雲笙學妹可以填補你空虛的心靈,就殘忍的將我甩在一邊……」
眾人見到他這番精彩絕倫、感人肺腑的大戲,一致鼓掌叫好,同時笑彎了腰。惟獨當事者夏定旭繃著一張俊臉,忍住想殺人的沖動。
這群家伙——欠扁!
驀地,眼角余光瞄到門外有兩抹縴細的身影,一高一矮。
「雲笙?」他試探的叫了一聲,雙腿同時跨到門外,她閃避不及的身軀硬是讓他逮個正著,微微泛紅的嬌顏逃不過他犀利的目光。
「嗨!」她揮了一下手,尷尬的朝紛紛擠在門口圍觀的同學打招呼,她的羞赧來自于他們之間勁爆的話題。
「你找我有事?」他硬是格開好事者,轉頭投給他們警告的眼神,要他們識趣的滾開,但沒有人理他。
「其實也沒什麼事啦!如果你們在忙的話,我就不打擾了,本來想說距離下午的比賽還有一段時間……」愈說到重點,她的聲音愈小。
「雲笙為你做了便當,想問你要不要一塊吃。」陪同她一起前來的余心盼不忍看她無功而返,月兌口而出。
「真的?」他難以置信的瞅著宮雲笙,俊眸閃爍著幸福的光芒。
「哇!」眾人投以艷羨的目光,萬萬沒料到當初一場惡作劇,竟會締結一段良緣,讓那狂妄至極的家伙蒙到一位絕世小美人。
「世界為什麼這麼不公平?」莫熙語飲恨的捶胸頓足,仰頭問蒼天。
「他們……」宮雲笙指著其他隊員,他們夸張的遺恨神情活像霸王別姬,項羽臨河自刎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