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心目光晦暗的睜開雙眼,四肢傳來一陣酸痛,才發現自己竟被手銬腳鐐的釘在牆邊。
「該……死……」她渾身無力的扯動干裂的嘴唇,渴望有水潤澤她干涸的喉嚨。
她的發絲散亂,全身虛軟無力,狼狽的被江湖上名聞遐邇的巨天鎖銬住,愈是掙扎則銬得愈緊,甚至連內力也震不斷,教她打從心底沮喪。
懊死!她在心底不斷的咒罵宇文徹,那個該死的家伙居然謊稱平清橋下有衛皇圖,然後用計把她騙進天罡陣,害她傻傻的落入陷阱里,成為那個自大男人的階下囚。
餅了半晌,鞭打聲和慘叫聲全都歸于平靜,這種寧謐的氣氛教她心生恐懼,再加上牆上的火把忽明忽滅的,讓她的背脊不期然的竄起一股寒意。
沉穩有力的腳步聲回蕩在地道間,接著 當一聲,地牢的鐵鎖被開啟,她稍稍睜開疲倦的睡眼,悄悄的打量來者的身分。
呼!幸好來的人有腳,戀心偷偷吁口氣,再慢慢的將目光落在來人的臉上,倏地她的美眸燃起兩簇怒火。
「宇文徹,你這個大騙子!」她氣得扯開喉嚨大喊,過度的激動讓她沾滿灰塵的小臉泛起一抹紅暈。
「騙子?這話怎麼說呢?」他挑眉涼笑道,很喜歡她目前的窘境。
「什麼衛皇圖,全都是騙人的把戲!你居然敢用天罡陣困住我……」過度用力的嘶喊讓她干涸、慘白的嘴唇裂出一道傷痕,形成點點殷紅。
「我那時不是說了嗎?信得過我再到平清橋相會,你怎麼會相信一個被你糟蹋過的男人呢?」他緩緩走上前,粗糙的指尖輕撫著她受傷的唇。
「你在報復我?」他唇邊殘忍的笑意令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陣哆嗦。
「說報復好難听,我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她嫌惡的別開頭,拒絕接觸他挑釁的目光,以及磨人的指月復,「威脅對我起不了任何作用,有本事把我放了,跟我單挑。」
「打你?」他單手扣住她的下顎,強迫她迎視他灼熱的眼眸,「我怎麼舍得打你?應該好好糟蹋你一回才對。」
「你敢!」她憤恨的掄起掌心,一千萬個後悔當初沒听元寶的叮嚀。
「我為什麼不敢?這里又沒有任何證人,我可以來個先奸後殺,然後再一把火燒了這座地牢,順便毀尸滅跡。」
「你……」她嚇白了一張俏臉,額角緩緩流下驚懼的冷汗。
「你知道什麼叫先奸後殺嗎?」原來目中無人的她也會有害怕的時候,「就是月兌光了你的衣服,然後再……」他的大掌沿著她雪白的頸項往下滑,停留在她劇烈起伏的胸脯上。
「惡心、下流、不要臉……」她顫抖著發白的嘴唇,威嚇道︰「你這麼做會有報應的,我一定會變成一個厲鬼來索你的命!」
「原來你連做鬼都想與我糾纏在一起,真是深情啊!」他單手扣住她縴細的腰際。將她的身子摟向自己,「我怎麼舍得就這麼殺了你,我該好好疼你才對。」
「放開我!」這一喊使得她干裂的唇角度淌出血,痛得她咬緊自己的下唇。
「放心!將你馴服之後,我絕對會放了你。」他俯,與她額頂額,濕熱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臉上,擾亂了她那悸動又無助的心。
戀心望著他深幽的瞳眸,內心產生前所未有的慌亂,她第一次意識到他的威脅性。
「你……你不可能馴服得了我!」她刻意別過頭,拒絕看他灼人的目光,心虛的伸出粉女敕小舌,舌忝著干涸的紅唇。
這個既無助又誘人的舉動,擊潰了宇文徹所有的自制力。他抬起她的下頷,迅速的攫住她的朱唇。一飽體內蠢蠢欲動的。
他……親了她!她驚愕地瞠大了水眸。
不知是她喉嚨太過干渴,抑或是他的男性體香迷醉了她,她居然自動的闔上水眸,承接這突如其來的一吻。
四片熾熱的唇瓣黏貼在一起,瞬間點燃她體內生澀的,一陣酥麻感融化了她的四肢,讓她自動自發倚向他肌肉糾結的臂膀中,化成了一攤春泥。
溫柔而帶有探索意味的舌尖細細品嘗著她誘人的柔軟芳唇,繼而溜進編貝玉齒中,反覆掠取她純真的蜜澤,豐潤那干涸已久的旱地。
從來沒有一人,能夠在言語上佔盡她的便宜之後,四肢依然健在;更沒有人能在非禮她之後,依然存活于人間,然而,這個該死的宇文徹,居然打破她的傳統,利用男性體息以及邪惡的思想,擾亂了她的心……
「你該不會沒有接吻經驗吧?」他意猶未盡的離那軟馥芳馨的絳唇,深怕再多糾纏一秒,她會因此而窒息。
她緋紅著臉,氣息紊亂,雙眸燃起兩簇怒火。「要你管!」
「我就說溫柔對你起不了任何作用嘛!」他滿意的看著她紅腫的小嘴,對她生澀的反應感到滿意極了。
她生氣的踮起腳尖,湊向他淺笑盈盈的唇,用力咬住他的唇瓣,直到一股咸腥味沁入她的芳唇,才滿意的離開。
他不怒反笑,舌忝掉唇上的那抹血腥。「你說,我要怎麼樣才能治好你粗魯的性子呢?」
「治不好的,我生性就是一匹月兌韁的野馬,不可能被你馴服的。」她賭氣的大喊,對他的得意與囂張感到惱怒。她明明就是高高在上、受萬人寵愛的長安之花,怎麼會淪為階下囚呢?
哼!都是這個可惡的男人,不僅利她的弱點擒住了她,甚至還妄想馴服她。這事要是傳了出去,她的面子要往那兒擱呢?
「是嗎?」他依戀的撫著她縴細誘人的線條,緊緊的將她扣在自己結實的胸膛中,與她親密貼合。
「沒錯!你這輩子休想馴服我,準備倒走長安城一圈吧!」她不馴的扭動縴腰,企圖掙月兌他的鉗制。
她第一次感受到彼此力量的懸殊,也明白溫文儒雅是他偽裝出來軟化她倨傲態度的形象,這個男人的雙重性格比她還嚴重。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他退了幾步,轉身拿起擱在桌上的清水,溫柔的遞在她的唇邊。
「哼!」她有尊嚴的別過頭,拒絕他的拖舍。即使她現在渴得要命,也不會輕易的向他的蠻力屈服。
「要我喂,還是你自己喝?」見到她倔強的噘起紅唇,他墨黑的瞳眸躍上一抹笑意,沖淡了他對她原有的怒氣。
「我自己喝。」她饑渴的就著瓶口大口大口的喝著水,潤澤著自己干涸的喉嚨,末了還噴他一臉水,「騙子!宇文徹,你是全天下最可惡的騙子!」
他抬起手,抹去臉上的水漬,「怎麼說呢?」
「什麼溫文儒雅、俊雅翩翩的公子哥,根本全是騙人的!你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壞蛋,人前一個樣,人後又是一個樣,溫柔與體貼全都是唬人的把戲。」她激動的扯住鐵鏈,恨不得一掌打掉他過分燦爛的笑容。
他雙手環胸,挑眉直笑,「你不覺得以上的罪狀跟某人很像嗎?」
「不可能!天底下再沒有比你更惡劣、低級、無恥,卑鄙的利用我對你的信任,糟蹋了我對你的……」不對!她倏地停止咒罵,這些台詞怎麼有點耳熟呢?
「怎麼不罵了?你不是說得很順口嗎?」
「你要我說我就說啊!那多沒志氣。」她心虛的別過頭。
「那我替你說好了,你也是表里不一,人前是高雅尊貴、萬人寵愛的長安之花,人後卻是令天下富豪聞風喪膽的鬼影神偷!」
她刷白了俏顏,一股冷意由背脊竄向心頭。「胡……胡說八道!什麼鬼影神偷?我只是……」她的語氣十分薄弱而且不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