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先告訴我?」沛羚有些失落與生氣。
「我等妳好久了。」他緊緊地擁著她。
「為什麼不先告訴我?」她又問了一次。
兆桓看她的反應好冷淡,也知道她不太高興。「妳不是說要順其自然?所以,我想給妳一個驚喜。這幾天我一直忍著不打電話給妳,就是怕自己忍不住版訴妳,我要回來了。現在,不就有人告訴妳,我回來了嗎?」
沛羚這才明白,他是為了要給她一個驚喜。
沛羚也露出笑容,緊緊地擁抱他。她對所以從不問他什麼時候回來,為的就是她相信,只要時機成熟了,他自然就會回來。
此刻,她真的好高興,兆桓終于回來了。
「燙頭發了。」
「嗯!」
「沛羚……這一年過的好慢。」
「是非常的慢。」
兩人將彼此的愛意全借著熱吻表達出來。
「妳什麼時候才要搬回樓上的套房?」他在吻她的空隙中問道。
「過幾天……」
「不行,明天就搬回來,我不要再和妳距離那麼遠。」他將舌探入她口中,來段更纏綿的吻。
沛羚呼吸有些急亂地說︰「才……二十分鐘……」
「二分鐘也太遠了。」
***
「怎麼這麼慢?才一樓的階梯讓妳走了半個小時。」卜兆桓替丁沛羚開門,邊說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
丁沛羚笑了笑。「沒有啦!罷掛上你的電話,我哥接著打來,要我這星期六回家,然後聊了一堆,才會這麼慢嘛!」
「都整理好了嗎?」
「差不多了,只剩下兩箱書還沒拆開。」
「那好,可以開動了。」
「中、西、日式合並啊!」沛羚站在正方型玻璃餐桌旁,看著滿桌子熱氣四溢的晚餐。
「來,妳坐這里。」他把擦好頭發的毛巾掛在脖子上。
「我還以為你會買個便當或炒飯、炒面什麼的,沒想到……這麼多。」她坐下後說道。
「今晚算是慶祝妳再次回巢,當然不能太隨便。只是,我不知道妳喜歡吃什麼,在回來的路上,看到什麼就買什麼,結果就……」他聳聳肩,看著他買回來的「好料」。「希望合妳胃口。」
「謝謝。」沛羚用力點點頭。
兆桓在她對面的位置坐下。「想謝我的話,就多吃一點。」
「嗯!」她拿了一塊披薩,大口咬一口。
正當他看著她高興地吃著披薩時,□然被她手腕的傷口拉住視線。
「妳的手怎麼了?」
她舉起手看了看。「剛才在掛東西,不小心被牆上的掛鉤劃了一道,稍稍破皮而已不要緊。」
兆桓靠近她,拉起她的手。「是不是泡到水了?都紅腫了,妳沒擦藥嗎?」
「沒有,大概是剛才洗澡時泡到熱水,現在才變得這麼紅。」
「來。到客廳,我先替妳擦藥。」
「沒關系啦!這點小傷……」
兆桓拉起她,往客廳走。
「坐好,我去拿醫藥箱。」
他一說完,就從電視櫃的抽屜中拿出醫藥箱。
坐在沙發上的沛羚,看著他的背影,心中不禁感到一陣暖意。
卜兆桓來到沛羚面前,把醫藥箱放在他坐的茶幾上與她面對面。
他拉起她的手。「盡量別再踫到水了。」
「嗯!」
「我先替妳消毒。」
兆桓很小心地幫她消毒、上藥。
沛羚突然發現,他和她面對面靠得這麼近,呼吸頻率似乎開始亂了,心跳也咚咚地跳得好快。
「你屋里……好象多了些顏色。」她注意到了他把原本是灰色的沙發抱枕換上米黃色,杯盤組也換成橘色系了。
「是啊!我已經不再只挑黑、灰色,今天我才發現,暖色系的顏色——其實也很不錯。」
「那是當然。早就告訴過你,你這只有黑、灰、白的屋子太沉悶了。」
卜兆桓笑了笑。「以後,這里的一切都將會慢慢改變。」他將繃帶剪斷,然後收拾好醫藥箱。
「那太好了。」
「而且,我還想替這個家找個女主人。」他看著她。
沛羚一副沒她事似的模樣。「我記得……好久以前,你曾說︰這里只屬于我,我並不準備讓任何女人來改變它。」
兆桓想了想。「有嗎?我有這麼說過嗎?我以為我只是這麼想過而已。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現在,我有個很重要的問題要問妳。」
他握著她的雙手放在他的膝蓋上,直視著她的雙眸。「我正在找這個家的女主人……妳有沒有興趣?」
沛羚靜靜地看著他,面帶微笑。
「嗯——興趣是有啦!不過……」
兆桓的臉慢慢向她靠近,近到只剩下一公分的距離,他又開口問︰「沛羚……妳可以慢慢考慮……我等會兒再問一次。」
他將唇停在她的唇前,並未踫上。
沛羚早已被他惹得臉紅,她可以感覺到他的呼吸,更可以感覺到他幾乎快令她窒息了,她覺得自己的臉好燙。他要她慢慢考慮,可是,她哪還能考慮啊!
「考慮好了嗎?願不願意當這個家的女主人?」
「我願意……」沛羚甜蜜地笑著並吻了他。
卜兆桓也心滿意足地吻著她。
他的吻道盡了他對她的柔情、疼惜與愛意。
沛羚也興奮地回應他的吻,還主動地將手攀住他的脖子回吻他。
兆桓在纏綿的吻中加入挑逗、渴望,在他們的舌與舌在口中交會時,那種令人窒息的感覺讓兆桓和沛羚心跳加速、難舍難分。
他從茶幾移到沙發上,唇一直末和沛羚分開。
她喜歡他這麼吻她,她的本能告訴自己,竭盡所能地回應他吧!
她感到一陣昏眩,呼吸困難,可是卻也愛極了這種欲罷不能的窒息感。她覺得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十分活絡,更是繃得緊緊的,似乎是在期待著、渴望著……
他停留在她身上的手,像帶著魔力,所到之處,都令她微微顫抖,像想喚醒她沉睡中的。
她喜歡他的唇和雙手帶給她的奇妙感覺。
他的手滑進他們身體之間,隔著衣服輕輕揉捏她的渾圓,她挺起背脊,本能地貼向他。
濃烈的激情在他們之間燃燒著。
他的唇移到她的耳畔、頸子、香肩,又回到她的唇。他在她口中喘息著,她激起他的男性反應,他想要她。
可是……不能在這時候,兆桓緩緩地結束這個吻,將沛羚擁在懷里。
有愛當基礎的吻就是不一樣,這種甜美愉悅的感覺令人感到幸福、滿足。
「你的眼鏡好礙事哦!害我都不能好好地吻你。」
「這樣吧!以後如果妳想吻我了,就幫我把眼鏡摘下來,好不好?」
「嗯!」沛羚順勢便要摘下他的眼鏡。
兆桓卻抓著她的手。「妳想吻我?」
「對啊!」
兆桓把她的手拉到他的唇邊吻了一下。「妳不能再考驗我了。」
「考驗?人家只是想吻你,怎麼會是考驗?」
「因為我怕一吻了妳,就停不下來了。」
「哪有這種事。」她嘟起小嘴。
「翹這麼高……看我如何把它整平。」兆桓笑了笑。
他將唇覆住她的,故意把她嘟起的唇壓平。
可是,在整平後,他們熾熱的唇依舊纏綿,果然停不下來了。
或許是吻上癮了。他們沉浸在難分難舍的里,熱情逐漸沸騰,這種肢體語言總是讓人又愛又恨。愛的是它總讓人飄飄然,恨的是它總讓人無法控制、一發不可收拾。
兆桓的嘴順著她的下顎曲線移動,沛羚顫抖地閉上眼楮,他親吻她的唇邊,她立刻本能地開啟雙唇回應。
他的胸膛堅硬地抵住她柔軟的胸脯,環住她腰肢的手臂強壯而充滿佔有欲。
他的舌挑逗地誘惑著她的回應,而非強硬的需索。她竭盡所能地回應他,緊緊勾住他的脖子,渴望激起他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