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隨便她吧!」女人真是麻煩的動物。
雖然不想跟她見面,可是頭痛的感覺愈甚,不得已,他只好返回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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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禮燮下車後,便讓司機去停車,不打算麻煩其他人的他,自己撐著拐杖準備上樓休息,卻在穿過側門旁的一片庭院花園時停住了腳步。
因為他看到有一坨物體倒在草皮上。
俊酷有型的濃眉斜挑,他盯著那不明物體發出了疑問。
「那是什麼?」看起來好像是……人。
被挑起的好奇心,讓他一步一拐的靠過去,卻看見一幅既好氣又好笑的畫面。
原來是那個惹禍精--林維婉。
看起來她像是因為打掃得太疲累,所以便抱著竹帚打起瞌睡。
她整個人呈蜷曲的睡姿,懷中還抱著那支竹帚不放,躺在這片鋪著花園草皮的地上,隱約地,他似乎還听見她發出均勻細微的鼾聲,活像只小貓咪似的。
此時,一瓣粉蝶花的花瓣停在她粉女敕的臉頰上,莫名地,葉禮燮一向宛如冰刻的漠然臉上,竟躍過一瞬驚艷的目光停留。
粉白色的花瓣襯著被太陽曬過紅紅的粉腮,發絲在微風的送拂中不斷親吻著她的臉、她的頰,陽光的虹彩投射在她身上,看起來竟分外舒服。
說實在的,她的外表並不十分出色,說身材也沒有身材,可是在她的身上卻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活力,而且還死不認輸。
再看向四周已被整理過的環境,看得出來她很用心的在打掃,他心中某個情緒突然一動,本想叫醒她,讓她進屋子里去休息,可是他的火氣卻又在下一秒被撩起。
「變態總裁、神經病、有毛病……你……你下地獄去啦!」林維婉無意識的發出了咒罵的囈語。
深邃的黑眸燃起了一絲焰光。
「起來,上班時間不準偷懶!」他低沉的嗓音有著嚴厲的警告。
「唔……不要吵,再讓我睡一下下。」她擺擺手,像是趕小狽的手勢,然後翻個身,抱著竹帚繼續睡。
葉禮燮露出不可思議的眼神。這樣也能睡?
「起來……起來……」他催促著,這回他還加上拐杖去踫觸她的身體。
林維婉還是動也不動,照樣睡她的大頭覺。
太夸張了吧?竟然有人可以睡成這樣?
「林維婉,妳給我起來,不準偷懶。」葉禮燮放大音量吼著。
這回她總算有反應了。
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家伙膽敢打擾她的睡眠?她很生氣的坐了起來,然後下意識的拿起手里的竹帚就往外掃了出去。
吃痛的慘叫聲出自葉禮燮的口,他被林維婉的竹帚給掃中受傷的左小腿,整個人摔倒在地。
「吵死人了,是誰啦?」她睜開昏睡無神的雙眼,一時間竟然忘了自己身在何方。
「咦?這里是哪里?」她搔搔頭發,然後再看向手里仍緊抓下放的竹帚,馬上又自言自語的回補一句,「對了,這是變態總裁的家。」
「林、維、婉!」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葉禮燮發出高分貝的怒咆聲。
「你怎麼也躺在這里做日光浴?」林維婉渾然不知剛才自己所犯下的「惡行」,還天真爛漫的以為他也想「偷懶」。
日光浴?他痛得齜牙咧嘴差點想殺人。
這個女人是白痴嗎?他怎麼可能跟她躺在一起做日光浴?用點大腦好不好?
「扶我起來。」他氣到不知道該怎麼罵她才好。
他的無明火燒得她一臉莫名,可是礙于听話條約,她還是很乖的馬上跳起來去扶他,無奈他的身軀過于龐大,本想拉他起來,結果她一個不小心,就跌到他的身上。
兩瓣唇無巧不巧點在一起。
兩眼四目同時瞠大。
此時,花園四周的氣氛安靜得詭異。
第一次初嘗接吻滋味的林維婉,在這一瞬間竟忘了呼吸。
她屏住氣息,滿臉通紅,听見自己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撲通撲通的小鹿亂撞聲對上卜通卜通平穩的心跳。
意識到兩人接吻的事實,也察覺到自己整個人趴在他的身上,甚至彼此隔著一層衣料,仍能感覺到一股熱流在體內亂竄,尤其在她想挪動身體逃開這尷尬的一刻時,卻錯愕的發現,在他一向冷峻的眸光中,看見了一瞬不該屬于他的動情目光。
那灼灼燙人的眼神是什麼?
正自疑問問,他眼眸中原本的淡漠回籠,改以一種責備與嘲笑的雙重目光看著她。
隨著他的眼神,她看見粉蝶花的花瓣在微風中輕輕的回旋,轉啊轉的落在他倆之間,然後停留在她的胸部。
「啊!」她做出護胸與哀號的雙重反應。
她哀哀叫的搓著自己胸前的兩團肉。
好痛啊!
原本就已經平得令人同情的胸部,這下又更可憐了。
「快點起來。」他冷冷的提醒,眼神中還同時透露著「妳還想佔我多少便宜?」的警告訊息。
看到他眼中的責備,她慌忙的用手壓著他的胸膛想借力站起來,卻又有了新的發現。
觸手處很明顯的感覺到結實緊繃的肌肉,雖然隔了一件高級襯衫,可是她幾乎可以想象在衣料底下所呈現出來的男性寬厚胸膛。
她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斯文冰冷的總裁,整天待在冷氣房里,居然還能有這等好身材。
真是太令人訝異的發現了。
「麻煩移開妳的手好嗎?」他咬牙切齒的說。她居然亂模……
「啊!不好意思。」意會到自己的手居然還「眷戀」在他的胸前,一股丟臉的念頭涌上,她羞澀慌亂的急著想從他的身上移開。
「麻煩、拜托,小心。」葉禮燮用一副快要昏倒的表情瞪著她,「妳壓到我受傷的腳了。」
呃……
她低頭一看,果然……
小心翼翼的確定自己沒再弄傷他後,她終于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將他拉起。
經過這麼一番折騰,葉禮燮感覺頭痛更甚……
不!不只是頭痛而已。
他現在全身都痛,而且剛才還被「性騷擾」。
擰緊眉,正想吼她幾句,可是頭部一陣尖銳的刺痛讓他分了心。
「扶我回書房。」他蹙眉,冷汗涔涔。
喔!她悶悶的低應著,心里卻還想著,身體不舒服還學人家跑出來吹風曬太陽,不是自找罪受嗎?
可是這些話,她沒膽對他說,只能乖乖的依旨辦事。
重新經歷了一次昨天那種酷刑,這回林維婉倒是表現得不再手忙腳亂。
她將他送回書房,還乖乖的送上止痛藥跟一杯溫開水,見他悶聲不吭的吞藥之後,臉上的痛苦之色稍減。
看他表情痛苦的樣子,又想到剛才他們那尷尬的一幕,心中莫名涌起的同情,讓她忍不住必心他。
「你……還好吧?」看他的樣子好像頭痛得很厲害。
沒有回答,葉禮燮僅用「多事」的明白眼神瞪回去。
她則癟起嘴,咬著唇瓣,又開始低聲嘟嘟囔囔起來︰林維婉,誰教妳雞婆?他就算痛死也不關妳的事,笨蛋。
看到她掀動嘴皮,一副心有不甘的模樣,他知道這個女人絕對在心里又在罵他些什麼了。
對了,剛才她不是罵他是變態嗎?難道他真的像變態?
他搖頭,他當然不認為自己是。
算了,公事要緊。
「昨天那份企畫書,妳弄得很好,今天我打算再請妳幫我弄些其他的東西。」他手按著額,低頭看著手里的資料,彷佛剛剛在花園中的插曲不曾發生過。
啊?她瞪大眼楮。
不會吧?她在心里哀呼。
「別擔心,只是單純的文書處理而已,妳只要像昨天那樣幫我打字排版就好。」像是知道她可能會出現的反應,所以雖然他頭沒有抬起來,卻馬上又補上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