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傷過她一次的凡佑,可以感受到他傷地不輕。而要怎樣做才能讓她明白,他絕不會再傷她第二次呢?
「你恨我,我沒話講。我只希望你不要排斥我,讓我有機會為你及維維做點事,甚至給你們一點點快樂。」凡佑想起耶天和方隻與維維逛動物園的快樂情景。
「你帶給我們的只有痛苦。」方隻輕描淡寫地道,「你如果想為找和維維做些事……那就請你別為我們做任何事。」
方隻這話深深的刺傷凡佑的心。他知道她的決心,她是決定徹底地讓他死心,更打破他想享受一家人團聚的天倫之樂的夢想。
凡佑頓時像只斗敗的公雞,他知道造成的傷害是很難彌補的,破鏡再重圓還是會有條裂縫在……
「這家咖啡館到六點的時段,我全都包下了。這份契約,等你有空,請再到我公司談,不會再像這兩次,讓你白跑了。」凡佑站起來故作瀟灑地迅速離開。
方隻于中握住那杯與她的心一樣轉涼的苦澀咖啡,眼楮直盯著黃色桌巾。
凡佑的離開表示已默認了她的提議。他不會再為她與維維做任何事了。她可以不必再擔心了……可是,為什麼她輕松不起來,心情反而更加的沉重復雜,她已經搞不情自上到底該怎麼做才對了。
她獨自坐在這寬敞卻空無一人的咖啡館里,霎時,所有的孤寂,無助全涌了上來。這些年來,她雖然忙于工作,照顧兒子,但只要獨自一人時,那種孤寂、空虛的感覺就特別的強烈。
這種結果真的是她想要的嗎?
方隻獨自坐在咖啡館里,整理心中那糾纏不情的復雜情緒。
突然,她的手機響了。
「喂?爸……維維?哪家醫院?好,我馬上趕過去。」
方隻收線後,急忙離開咖啡館。她爸打電話告訴她,維維在附近公園玩蕩秋千時摔下來,頭撞到石頭,血流不止,人已經送到醫院,要方隻盡快趕過去。
而剛才先行離開的辜凡佑,他還在咖啡館對面的轎車上,他坐在駕駛座上看著咖啡館內的方隻接了電話後,神色匆匆的駕車離開。
凡佑看她離開後,輕嘆口氣,轉動方向盤,與她反方向的疾駛離開。他想,或許以後他們就會像這樣子,兩人背道而馳,漸行漸遠,直至再也沒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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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現在怎麼樣?」急忙趕到醫院的方隻未到手術房前就憂心的喊著。
「小隻!醫生正……」方振野正要回答她,手術房的門剛好打開。
醫生出來了。「孩子的家長是哪位?」
「我是孩子的媽媽。」方隻趕緊迎上前去。
「目前他仍血流不上。因為下午急診室剛好送來一批車禍患者,用去大部份的AB型血液,所以現在血庫的存量只能再維持半個多小時,你們哪位是AB型的?」
「我是A型。」方隻氣餒地道。
「我也是A型。」方振野也無奈地道。
「能在四十分鐘之內找來AB型的人嗎?」醫生問道。
「這……能不能轉院或找附近醫院支援?」方隻急道。
「現在手術進行到一半,轉院恐怕行不通。附近也是些小醫院,最近又鬧
血荒,我已叫護上去問,但是怕供不應求,還是再找AB型的人來,以防萬一。」
六神無主的方隻無力地道︰「我盡量。」
醫生再次走進手術房。
「小隻!凡佑是什麼血型?」方振野直接想到維維的生父。
方隻最先想到的人也是辜凡佑。可是,她才放話要他別為她與維維做任何事,這時卻…
「AB型。」
「那還不趕快去打電話,你還愣在這做什麼?」
「我……」
「快啊!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賭氣!如果想救回維維,就快去找他。你……唉,我要去打電話再問問看……」方振野又氣又急地跑去找公共電話。
方隻這才拿起手機,撥了辜凡佑的手機,「凡佑!維維現在在‘惠民醫院’,他需要AB型血液急救,你能在四十分鐘內趕過來嗎?」
「你放心,只是以防萬一,不一定會用到你的血……」方隻又接著道。
「到現在你還說這種話!」凡佑沒等她回答,就馬上收線,將手機丟到隔壁的座位上。
「方隻!你對我就真的只有恨了嗎?你真的不能原諒我的一時糊涂嗎?」凡佑對著空氣難過的喃喃自語。
奔凡佑在半小時內趕到醫院,事先去抽了血以防萬一。
他看著孤立無援的方隻,心中頓時百感交集。
他在她旁邊的坐位坐下。「維維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他安慰她。
方隻側過臉看著身邊的凡佑。
「五年前,他逃過一劫,順利的來到世上,相信這次他也會沒事。」凡佑仰視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兒,凡佑側過身問她。「干嘛這麼看我?」
方隻突然抱住凡佑,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下。「謝謝!」
凡佑被她這一抱給嚇了一跳。「謝我什麼,這是我該做的。」他拍拍她的背。
「不!你不知道……我……總之,謝謝你趕過來……」方隻還是緊緊地抱住他,有個依靠真的很好。
在凡佑一氣之下掛掉電話時,她害怕了,害怕凡佑不再理他們母子了。而當他出現時,那種喜悅與感動是無法言喻的。
他們緊緊相擁著,一起等待醫生能給這對憂心忡忡的父母帶來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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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咪!叔叔今天來不來?」由加護病房轉入普通病房的方向維躺在病床上,天真又熱切地問著方隻。
「不知道那!叔叔很忙……不知道他有沒有空。」方隻笑道。
凡佑每天都會來看維維,有時是白天,有時是三更半夜忙完了才來。
「叫叔叔不要三更半夜才來嘛,我都不能跟他說話。」維維手里抱著凡佑凌晨兩點多帶來的玩具車。
「叔叔很忙嘛!」
「沒關系。我再跟叔叔做個男人與男人的溝通。」他露出一副小大人的口氣。
「男人與男人的溝通?」這是方隻從她兒子口中第一次听到的新名詞。「什麼是男人與男人的溝通?」她忍住笑意問道。
維維揮揮手。「女人不懂的啦!這是我跟叔叔的秘密。」
「好哇!才認識叔叔沒多久,整顆心就只知道惦記著他,還有了不讓媽咪知道的秘密。」
「媽咪,你吃醋哦!?」
「嗯!我吃醋!」方隻佯裝不高興的睨著他。
「如果叔叔是維維的爹地就好了,這樣我喜歡他,媽咪就不會吃醋了……可惜!叔叔和米契爾叔叔一樣,只是叔叔,不是爹地。」
她沒想到她五歲大的兒子竟然這麼會分析事理。
「維維不是希望米契爾叔叔當你的爹地嗎?」
「那是以前啊!以前我不認識辜叔叔嘛!」
「喜新厭舊的小家伙。」方隻笑罵道。
「什麼是喜——新——厭——舊?」維維不懂這句成語。
「就是喜歡辜叔叔,討厭米契爾叔叔的意思。」
「我才不是這樣,兩個叔叔我都很喜歡。只是……我和辜叔叔的頭發跟眉毛顏色一樣,而且辜叔叔長得很像我。」他嘟起嘴巴邊思考邊道。
方隻忍不住笑了出來。「是維維像辜叔叔,不是辜叔叔像你。」
仔細看看,維維的眉毛還真的和凡佑好像。父子就是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