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凡佑的……這是凡佑的!」方隻吼道,淚水卻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我知道,我知道……」怡玲擁著她,「可是男人踫到這種事,難免會疑心。」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她無助地看著葉怡玲。
「你可以等凡佑原諒你了再告訴他,暫時別讓他知道。」
「原諒我?那要等到什麼時候?也許他一輩子也不會原諒我……」方隻頓時感到一陣無力感。
「方隻……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將小孩拿掉?」
方隻一听,瞠目結舌地看著恰玲,久久不能言語。
「這樣對你和凡佑都好。否則,這孩子不知道又要替你惹來什麼麻煩。」
方隻將怡玲用力推開。「不!不行!不!」她掩住耳朵不想听。
「方隻……」
方隻掩往耳朵,淚水直流。「我不想听!不想听……」身心俱疲的她奪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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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辜凡佑又是醉醺醺的進門,今天是星期天不必上班,所以方隻沒叫他,想讓他睡個夠。
方隻獨自在前院的涼亨里看著綿綿細雨。
春天的氣息已漸漸接近,下了幾天的春雨,空氣都濕濕涼涼的。
她一直繞著涼亭的圓桌,手指踫著桌面繞,眼楮直盯圍著她的細雨。
她現在的心情就像這些細雨,一直往下降。
怎麼有這麼巧的事,偏偏在這時候懷孕,如果在這時候告訴凡佑,他會如怡玲說的,懷疑孩子不是他的嗎?
「準備一下,中午有個應酬一起去。」辜凡佑突然在涼亭前丟下這句語後掉頭就走。
方隻很高興他終于主動來和她講話,雖然仍不太客氣,但她卻很高興,可是,她馬上又想起怡玲要她對他故作冷淡的建議。
「我人不舒服。」
這話馬上讓他停下腳步、「人不舒服?」凡佑回過身,以很懷疑的日光打量著她。「看你好好的,哪像是不舒服?」
她沒回應的在涼亭的石凳坐下。
奔凡佑回頭走上涼亭,在她對面的石凳坐下。
「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看醫生?」
「不用,我想回房休息一下。」她站起來想離開。
當她經過他身旁時,他伸手拉住她。
「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幾大你像個木頭人似的對人愛理不理的,還找這個爛借口拒絕我。」
凡佑近來明顯感受到她對他的冷淡態度了,以往不管他應酬到幾點,她都會等他,而且還幫他更衣、月兌鞋。最近她不但不等門了,連理也不理他,更不會主動找他說話,昨晚還跑到客房去睡。
方隻沒回答,心中卻暗自竊喜怡玲教的方法果然奏效了。
「說話啊!」
「我能說什麼?反正,我說的你也未必想听。」
「你不說,怎麼知道我不想听?」
凡佑等了許久,她仍不開口。「說啊!」
「我想進去休息了。」
「這句話我的確不想听。」他站了起來,手仍緊拉著她。「你這是什麼態度?存心意我生氣嗎?」
她無話地看著他。
「去換衣服,中午一起出去。」他堅決的下令。
「我說了,我人不舒服想休息。」
「你……別太過分。」
「為什麼我非去不可?」方隻冷冷地問。
「今天是商場名人年度聚餐,帖子上寫著夫妻偕同參加。」凡佑耐住性子解釋。
「夫妻?」她哈哈大笑,「我們是夫妻嗎?」
「方隻!你識相點,別這麼不知好歹?」凡佑被她惹火了。
「是嗎?我不識相?我不知好歹?」她邊笑邊指著自己。
「你給我仔細听著,今天你非去不可」
「我偏不。」
奔凡佑突然將她拉向自己,語出威脅,「不去的話,你就給我滾。」
方隻愣了一下,才遲疑的道︰「滾?什麼意思?你要和我離婚嗎?」
「沒那麼便宜的事,你要是再這麼固執,找會把你打人冷宮,再慢慢的折磨。」
「冷宮?你以為你是誰?」竟敢這麼威脅她。
凡佑冷笑了幾聲。「不信的話,咱們走著瞧。」他惡狠狠的瞪著她。「馬上去換衣服,還有……不準你再睡客房。」
方隻不馴地斜視他。「我不換,還有……以後我都會睡在客房。」
「你真的要跟我作對?」
「我有我的自由,你不能強迫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方隻的態度一點也不妥協。
「你是有自由,但是別忘了,你的自由全賣給我——辜凡佑。」
「你竟然講這種話,卑鄙。」
「沒錯!我是卑鄙。」他又抓住她另一只手,讓她與自己面對面。
「你放手!」
「如果我不放呢?」他挑眉邪笑著。
方隻二話不說,張口就往他的右手咬下。
奔凡佑被她這一咬,皺著眉忍下痛,就是不放手,僵持一會,她反而松口了。
「不咬了?」他竟然還笑得出來。「既然不咬了,是不是可以去換衣服了?」他這才放掉她的手。
方隻退了幾步,神色復雜的看著他滲出血絲的手,接著才轉身快步離開。
「你還真的咬!」凡佑看著她的背影苦笑的喃道。
他多少可以感覺到她的痛苦,他知道她不好受,可是他怎能輕易地原諒她,她背著他與辜致洋偷情,這口氣他是怎麼也咽不下。要不是讓他親眼看到她與辜致洋在「夜色酒吧」幽會,明目張膽地打情罵俏,他絕對無法相信她是這種女人。
第八章
奔凡佑今天提早回家,一副殺氣騰騰的架勢直沖到樓上臥房。
他打開房門,將門重重地甩往牆壁,沒發現方隻,又馬上飛奔到客房。
當他到達客房,從半開的房門中,他看到亮著的燈、知道方隻一定往這兒。
奔凡佑是將房們踹開的,他這一踹,把正在梳發的方隻嚇了一跳。
她才站起來,辜凡佑已經來到她面前。他瞪著她足足有一他鐘之久。
「你……」正當方隻想開口。
「啪!」凡佑的手已經重重地甩在她粉女敕的臉上。
這一巴掌把她才梳好的長發全打散了。
方隻將側著的臉慢慢轉過來,滿臉不信又錯愕地瞪著他。
「把你肚子里的野種拿掉。」
像是青天霹靂,方隻感到一陣昏眩,跌坐在床上。「野種?」方隻無意識地念著。
「你這個下賤的女人!」他吼道。隨即失控地給鏡子一拳,碎了一地的鏡片像是她被粉碎的心
「野種?」她喃喃念著。
奔凡佑狠狠的瞪著她,然後像陣風似的離開。
他離開後,方隻茫然的看著敞開的房們,剛才是在做夢嗎?一瞬間發生的事,讓她一時無法分辨真假。
奔凡佑的話讓她無吾問蒼天,怎麼會這樣?連個讓她解釋的機會也沒有,一下子就判了她死刑,讓她沉冤莫辯。
「辜凡佑!我恨你……」方隻的淚水不知不覺地爬滿雙頰。
他今天的這一巴掌,打碎了她的心,更打碎了她所有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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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凡佑兩天沒進家門,而方隻足足哭了兩天,哭累了就睡,睡醒了又哭。
到這個地步,噩運卻還不肯遠離她,難道只因為一時的無心之過,就該承擔下這一切莫須有的罪名?連肚子里未出世的小生命也被波及。
突然,她想到了一件事。
奔凡佑是怎麼知道她懷孕的事?這事只有怡玲知道,難道是怡玲告訴他的?不可能,怡玲交代自己別告訴凡佑,她又怎麼會告訴他呢?還是她說溜嘴了?不小心讓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