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隻最喜歡坐在客廳的這個位置上,因為可以看到外面的綠色庭院。但好幾天了,她不再覺得庭院漂亮,她只是坐在這兄發呆,阿芬幫她泡的玫瑰花茶她也沒喝。
有時候她在這兒坐整天,畫室也只是進去看看,不曾再動筆,整個人懶散。
今天,方隻又糊里糊涂地過了一天。
正當她坐在床頭發呆時,有人正猛轉著門鎖想開門。誰?小偷嗎?她馬上滑下床,戒備的躲在床邊。
「老婆……老婆!開門啦!」是辜凡佑的聲音。
方隻緊抓著胸口的衣服,所有的神經像上了發條,呈現備戰狀態,她拉著一張木椅抵住門鎖,自己也貼靠著房門。
「老婆……」他踢門一拍門的吼道。
她听他的聲音像是喝醉酒,這更不能讓他進房,她只希望他趕快打退堂鼓離開。
餅了一會,她听到一些撞擊聲,然後就安靜下來了。
方隻將耳朵貼著門,听不到任何聲音,他走了嗎?她猶豫了一下,才將椅子拿開,慢慢拉開門。
「凡佑!」她一開門就看到趴躺在地上的辜凡佑。
「怎ど喝成這樣子!」她馬上在他身邊蹲下,察看他的情況。
她想叫醒他,卻只听到他嘴里念念有詞,似乎把地板當床睡了。
她只好慢慢將他扶起靠坐在牆邊,想將他拉進房,但是醉得不醒人事的他比她想像中的還重,她根本拉不動,最後只好找來阿芬,兩人合力將他扶進房。
方隻站在床邊看著熟睡中的辜凡佑,她的感觸很深……她以為他不會回來了,以為他放棄她了。這麼多天沒有他的消息,倔強的她不削主動打電話找他,而他不但沒回家,連通電話也沒有。
可是沒有他的消息,她反而擔心的開始胡思亂想,連葉怡玲也找不到,使得她更加無助。
而此刻,他回來了,她卻又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害怕或恨他?她很矛盾,她應該是要恨他的,恨他毫無人性的侮辱她……她這麼告訴自己要恨他,可是她做不到。
她雙手抱著自己,手指緊緊地握住手臂,緊咬著下唇,像是害怕……她在害怕什麼呢?或許是害怕失去他,或者是答怕他醒來之後,會更加殘酷地羞辱她。
她直盯著他熟睡的臉,多希望時光能倒流.想倒……回到哪兒呢?
「有沒有人可以告訴我……我到底該怎麼辦?」她喃喃自語。
她曾告訴過自己,無論如何,她都會盡力去維護這段婚姻。如今發生這樣的事,是自己錯在先,所以更該無悔的承擔下這個後果……
奔凡佑一張開眼,才發現自己已經在家里了。
他記得昨天回國後,在機場踫到老客戶,就被拉去吃飯。他是怎麼回來的,自己也忘了。
他看了看身邊,方隻不在床上,他一回頭。
她蜷縮成一團的睡在沙發上。
凡佑下床,蹲在她身邊,將落在地上的外套撿起來,輕輕也幫她蓋上。
他仔細地看著方隻,他好想她,好想抱住她。但他想到自己出國前那麼無情的侮辱她,便有些躊躇不前。
正當他伸手想模模她的臉時,方隻動了動身體並張開眼。
當她一張開眼,看到辜凡佑就在她眼前時,嚇得馬上清醒.並坐起身想逃開……她的腳才一落地,竟傳來一陣酸麻,整個人就跌落往辜凡佑懷里。
「我有這麼可怕嗎?一看到我就想逃?」凡佑不滿地道。
她低下頭,不敢看他。
他抬起她的下巴。「這麼久沒看到我,是不是很想我?」他邪邪地將唇靠近她。
她不語的推開他,扶著沙發慢慢站起來。
凡佑也站了起來。「怎麼?不想和我親熱一下?」他走到床邊坐下。
「人家說小別勝新婚,你沒這種感覺嗎?還是……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又去會舊情人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她不信地瞪著他。
「當然知道,我說錯了嗎?」
方隻小想再和他爭辯什麼,現在說什麼都是多余的,只會越鬧越不可收拾。
「你不問問我,這陣子上哪去?」
「人都回來了,上哪還重要嗎?」
「你是說……我不回來才重要?」
「我知道,是我有錯在先,現任不論我說什麼、做什麼,你都可以將它曲解。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和你吵。我已經嫁給你了,就會努力維護我們的婚姻,我會用時間來證明一切。」方隻已下定決心,她必須為自己的過錯付出代價。
「好啊!你會有很多的時間慢慢證明。」辜凡佑冷笑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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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辜凡佑與葉怡玲從紐約回國後,為「銀龍集團」取得一筆五十億美金的生意,還與世界數一數二的「透那財團」達成良好關系,這個戰績,果然替辜凡佑打下擔任「銀龍集團」董事長一職的穩固基礎。
這一個多月來,辜凡佑與葉怡玲忙著與董事會中的元老應酬,為的就是希望他們能放棄支持他、叔辜豐明推派出來的辜致洋。
在五分鐘前,董事會的決定證明了辜凡佑與葉怡玲沒有白忙一場。
奔凡佑正式成為「銀龍集團」的新任董事長。
事情才一定案,也不知道他那幫商場上的朋友怎麼會消息如此靈通,紛紛致電祝賀或送禮送花慶賀。
奔凡佑終于不負他父親所望,成功地接下「銀龍集團」的董事長。
新官上任,總少不了應酬。
奔致洋雖然競選失利,但也榮升為總經理。看他那副若無其事的態度,好像也樂在其中,一點也沒因競爭失敗而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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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隻約了葉怡玲多次,怡玲總是以太忙沒時間或太累為由而爽約。
今天,方隻又約她了,怡玲答應她一小時後到約定的咖啡廳見面。
但是,已經過了兩個小時又十分鐘,仍不見她的人。
方隻心里已有數,她又要爽約了。
昨晚,辜凡佑又醉醺醺的回家,鬧得她覺也沒睡好,早上要出門時,就覺得人不太舒服,坐在這兒等了兩多小時,都快睡著。
正當她想離開之際,竟看到葉怡玲進了咖啡廳。
方隻高興地向她揮揮手。
怡玲向她走過來。「不好意思!公司開會,拖延一點時間。」葉怡玲不敢正視方隻。
「沒關系!喝什麼?」方隻笑道。
葉怡玲當然不敢正視方隻,因為她正使盡渾身解數想勾引她老公呢!
「怡玲!你好像很忙哦!想見你一面都這麼困難。」
「沒辦法啊!這得怪你老公,自從當當上董事長後,應酬比以往還多出五倍,而他又是來者不拒,誰請吃飯都要去,而這種商場上的應酬,秘書也得陪同啊!」怡玲一開口就是抱怨連連。
「凡佑當上董事長了?」方隻很訝異。
「你不知道?」怡玲也很意外。
方隻搖搖頭,「不知道,凡佑…
…沒說。」
怡玲笑道︰「怎麼可能?你是他老婆耶!」
「有名無實的老婆。」她順口解釋她近來與凡佑的關系。
怡玲不可置信的睜大眼楮。
「你不必這樣看我,自從他在‘夜色酒吧’……我們幾乎是形同陌路,也可以說是同床異夢。」方隻無奈地笑笑。
「有這麼嚴重嗎?」
方隻點點頭。
「所以,才來向你求救……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做了。現在,他對我越來越冷淡,每天三更半夜才進門,都是醉醺醺的,隔天又急著上班,連講個話的時間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