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
「你沒有別的選擇!因為我的手下會守在門外,你哪里也去不了。」
東方爵抄起襯衫隨便地穿上,然後套回長褲,才冷冷地補上一句︰
「我會在隔壁開個房間,你放心,剛剛的事不會發生第二次!」
說完,東方爵漠然地離開。
第七章
鳳儀無法原諒自己。
她甚至不敢回想自己開口說要他時的情景。
她竟然差一點就屈服在東方爵挑起的下!
天哪!她怎麼能這麼輕易就臣服在他的中?
她好恨……恨自己無法抗拒,更恨自己竟也曾從中得到歡愉。
她把臉蛋埋進松軟的羽毛枕中,讓眼淚無聲的被枕頭所吸收。
不知道哭了多久,鳳儀終于沉沉睡去。
當她再度醒來時,已經是隔天下午。
鳳儀緩緩睜開酸澀的眼,看見東方爵正坐在她的床邊。
東方爵輕撫著她披散在枕頭上的長發,他的踫觸是那麼溫柔,與昨天的狂暴完全不同。
盡避如此,但鳳儀卻仿佛觸電般的避開他。
「不要踫我!」她充滿敵意地說。
他眼神中的溫柔慢慢地消失,換上了平時的冷漠。
「你應該知道,如果我打算踫你,絕對不只是這種程度而已。」
他的話讓風儀惱紅了雙頰。
他銳利地注視著她每一分表情,使她的心思無所遁形。
「我很好奇,你所喜歡的那個男人,知道你為他守身如玉嗎?」東方爵的言辭間充滿譏誚。
風儀充滿防備地說︰「這不關你的事!」
但是東方爵卻繼續冷冷地說︰「這當然關我的事,我可不希望我的未婚妻被別的男人給‘捷足先登’了!」
「你——」她氣得舉起手,想要摑他耳光,但他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扯進懷里。
東方爵英俊的表情在瞬間變得猙獰。
「永遠不要那麼做,听見了嗎?我不打女人,但是不表示我沒有脾氣!」他一字一字咬牙切齒的聲明,令人不寒而栗。
「那麼你大可以離我遠一點!」鳳儀忍無可忍地叫道。
「離你遠一點?為什麼?好讓你和那個男人雙宿雙飛?休想!」
她倒抽一口氣,用力地掙月兌他的掌握,不管那樣會讓自己多麼痛。
「東方爵,我們之間的一切只是個錯誤!」她看著他,疲倦地說︰「我們之間根本不應該有婚約,我們彼此都很清楚,我們兩個一點也不適合!你為什麼不肯放手,讓大家都好過?」
東方爵仰首發出一聲短笑,「我們不適合?那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我並不這麼認為。我對你非常感興趣,從來沒有女人像你一樣重挫了我的自尊,我想知道等我馴服了你之後,會是什麼模樣。」
風儀瞠目結舌,完全無法理解他的想法。
「你……簡直是個瘋子!」她抓過衣服,背著他迅速著裝。「我根本無法與你溝通,也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牽扯,如果可以,我不想再遇見你。」
「恐怕要教你失望了,我可不是半途而廢的男人。而且……」
風儀屏住氣息看著他。
「而且什麼?」
東方爵邪氣一笑,「從你昨天的反應看來,你還是個處女,我想,你口中所說的愛人,恐怕只是隨口捏造出來的。」
他的話令她的臉再度漲紅。
「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但他輕易的看穿她的虛張聲勢。
「如果我說錯了,你何必慌張?」
「我沒有慌張!不管你相不相信,他是確實存在的!」鳳儀壓抑著怒氣,道︰「我不需要和你爭辯,反正我永遠也不會告訴你他是誰。」
東方爵冷冷一笑。
「我無所謂,但是你的男人總有一天會知道我的存在。」
鳳儀的心頓時沉進了冰窖。
他報復她不夠,還要破壞她與藤堂徹嗎?
東方爵注視著她蒼白的臉色,繼續殘忍地問道︰「你的男人連踫也不曾踫過你,他是真的想要你嗎?」
她握住顫抖的拳頭,怒吼︰「住口!住口!他根本不像你,他是個君子!」
「風儀,不要欺騙自己了。男人都是一樣的,不管外表有多麼文明,內心全是不可理喻的野蠻人!」
淚水被逼出了眼眶,鳳儀忍無可忍的抓起枕頭朝他丟過去。
「我希望你下地獄!」
風儀隨便地套上鞋子,抓起外套便沖出房間。
東方爵沒有阻止她,只是抓過地上的大衣,掏出內袋里的煙。
他點子根煙,倚在枕頭上噴出一口煙霧,望著窗外明亮的春日陽光。
「逃吧!你逃吧!鳳儀,到最後你會發現,不管你怎麼逃,都在我的手掌心內。」
在外頭等候的兩名部屬走了進來,恭敬地問︰「東方先生,是不是要把風小姐攔下來?」
「不用了,讓她去。」
他很清楚,她會去什麼地方。
東方爵熄掉那根抽不到三分之一的香煙,掀被下床並開始著裝,同時吩咐道︰「準備車子,我要比鳳儀早一步回到嵐山的木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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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鳳儀換了兩趟車再度回到嵐山時,已過了晚餐時間。
望著那幢坐落在嵐山下幽暗的小木屋,風儀竟有種「近家情怯」的感受。
前晚她就那樣不告而別,她該怎麼面對藤堂徹的目光?
鳳儀甩了甩頭。不!別想了!
就在此時,走出屋子的茗子看見了她。
「鳳小姐!鳳小姐!」她高興地跑了過來,「你總算回來了!從前晚你那樣跑出去之後,我們都好擔心呢!」
我們?難道這其中也包含了藤堂徹嗎?
「快!快進來廠茗子拉著風儀往屋里走,一面不住地說︰「你吃過飯了嗎?我已經幫你留了一份晚餐,只要微波一下就可以用了……」
鳳儀當然還沒吃晚餐,但是此時她並沒有胃口。
「我不餓。我……想先洗個澡。」
她要徹底洗去東方爵留在她身上的氣味 狘br />
茗子有些擔心地望著她。
「你真的不想吃點東西嗎?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呢!」
鳳儀搖了搖頭,避開她的關心進房間拿換洗衣物。
她拿起桌上的火柴盒想點亮燭火時,一道低沉的嗓音阻止了她。
「不要點燈。」
是藤堂徹!
他走到她的面前,大手緊緊地抓住她的皓腕。
「你失蹤了兩天,去了哪里?」他沉聲質問。
風儀清楚地感覺到從他手掌心所傳來的熱度,冷不防,下午被東方爵緊抓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向她,她不由得顫抖子一下。
被東方爵抱過後,她竟不由自主的對男性的踫觸變得異常敏感。
風儀小心地躲開他,低聲說︰「我只是……出去走走。」
她的解釋讓藤堂徹怒火更熾。
「既然要在外面過夜,為什麼不打個電話回來?」
「我不知道這里的電話號碼。」
藤堂徹幾乎要勃然大怒了。
「既然如此,你就不應該擅自離開!你難道不知道有人會擔心嗎?」
鳳儀很快地抬起頭。
「你也會為我擔心嗎?」
她那雙晶亮的瞳眸緊緊地望住他,那樣深切、那樣專注,仿佛寫滿了某種希冀與期盼。
在她的注視下,藤堂徹首度回避了她的目光。
他聲音緊繃地說︰「不要顧左右而言他!」
鳳儀的眼神掠過一抹失望與受傷之色。
她能說什麼呢?
她早該知道她在他的心中,什麼也不是。
不願意再繼續自作多情,鳳儀沉默地從行李中拿出換洗衣物,然後與他擦身而過走向門口。
他突然拉住她,低沉喚道︰「鳳儀。」
她的心因為他的挽留而劇烈跳動著,但她很清楚,他們之間的情況不會改變。
「鳳儀!」
他再度喊她的名字,低沉的嗓音充滿了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