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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郎雙面人 第6頁

作者︰京灩

「這倒也是個方法。」紫苑評估過事情的可行性後,點了點頭,「你打算到哪里?我能怎麼幫你?」

「我想去日本。紫苑,我記得你有個朋友住在京都的嵐山,听說那里是個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我想去那里。」

絕不會有人想到她竟會躲到山間去。

「我可以幫你聯絡雪子,我想她會願意讓你去暫住的。不過你要有心理準備,她生性散漫,你和她住可能會無聊得發瘋。」

「想到要和東方爵結婚,我才真的會發瘋。」

于是,行程就這麼確定了。

棒日,她立刻搭上最早的班機飛往日本,打算先在日本京都躲上一年半載再說,看誰能耐她何?

飛機起飛了,鄰座的美眉們也安靜下來。

風儀關上觀景窗,將眼罩戴了起來,準備好好地小睡片刻。

兩個半小時後,飛機在關西機場降落。

她在機場等了近三小時,始終不見有人來接機。她先打了電話給雪子,電話無人接听,她再打電話回台灣給紫苑,電話卻始終打不進。

無計可施之下,風儀決定先搭計程車薊京都,到了京都再試著打電話與雪子或紫苑聯絡。

打定主意後,她招來一輛計程車前往京都。

但她卻沒注意到——有一輛車始終跟在計程車後方不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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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鳳儀終于抵達了京都。

四月時節的京都是美麗的,滿山遍野的櫻花爭妍斗艷,空氣中彌漫著櫻花特有的芬芳,每當風起,無數的櫻花瓣漫天飛舞,就像是下了一場櫻花雪。

就是這里,這就是她要來的地方!

「就在這里停車。」風儀以流利的日語對司機道。

「啊?這里?」司機搔搔頭,「可是小姐,離這里最近的旅館還有三公里哪!」

「無所謂,我不住旅館。」她付了錢即下車。

不住旅館難道要住荒郊野外嗎?

計程車司機雖然不解,不過見鳳儀心意已決,只好發動車子離去。

她在公路旁找到一個小電話亭再度撥電話,兩通電話依然沒有被接通。

看樣子,她今天說不定要露宿荒野了呢!她有些無奈地想。

提著簡單的行李,鳳儀獨自走下山坡。

山坡下,有一條清澈的小溪,水聲潺潺,清澈見底。

風儀發出一聲喜悅的歡呼,月兌掉GUCCI細跟涼鞋,將微微不適的蓮足泡進流動的溪水里。

「好舒服!」簡直像在做冷泉SPA一樣。

她舒適地仰倒在櫻花瓣鋪成的草地上,愉悅地輕嘆一聲。

這里是嵐山的山腳,除了觀光客以及依靠觀光客生活的小店與民宿之外,這里人跡罕至。

沒有人會想到她竟會大老遠的跑到這一處世外桃源來,加上她不打算向旅館或飯店投宿,因此也不會有泄露行蹤的危險。

就是這里,一個東方爵絕對想不到的地方。

他擅自決定婚事又怎樣?沒有人可以勉強她做她不想做的事。

那個唯我獨尊的男人,一定不曾踫到過違逆他的人吧?她很樂意成為第一個。

帶著勝利的微笑,鳳儀打了個呵欠,完全放松了下來。

或許是太累的緣故,在潺潺水聲與樹影搖曳中,她毫無防備地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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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鳳儀再度醒來的時候,觸目所及一片漆黑。

她看了看腕上那具備冷光指針的機械表,上面指著八點十分。

她竟然睡了將近一個半小時 狘br />

鳳儀跳了起來,卻絆到一團軟軟的東西,跌了一跤。

「好痛……」她痛呼。

是什麼東西?鳳儀伸手模了模,發現那是一團棉被,而她正跌在一塊榻榻米上。

棉被?榻榻米?怎麼會有那種東西?這又是什麼地聲?

眼前—片漆黑,鳳儀什麼也看不到,只有窗外斜斜射入的月光告訴她,她正在一幢小屋里。

是誰把她帶到這里來?

想到自己在毫無所覺的情況下被達到這里,風儀不由得感到一股寒意。

就在此時,她听見木門被推開的聲音。

「你醒了?」

有人走了進來。

那是一個屬于男人的聲音,但他的日語卻是正統的東京腔,由此可知對方並非京都本地人。

「你是誰?為什麼不把燈打開?」風儀戒備地問。

「這里沒有燈。」

他一面說著,一面不知道放了什麼在附近的茶幾上,直到風儀聞到了香味,才知道他拿進來的東西是食物。

「我叫藤堂徹,看見你昏倒在桂川旁,是我把你抱回來的。你覺得好一點了嗎?」

「我沒事。」鳳儀更正︰「我不是昏倒,而是睡著了。」

「是嗎?你睡得真沉,當我抱起你時連動都不動一下。我以為你暈倒了,所以只好將你抱回來,還請了醫生來看你。」

雖然鳳儀無法從黑暗中看見他的表情,但是她發誓她可以感覺到這個男人有些不悅。

「那是因為……我太累了。」她為自己辯護。「我只是想休息一下。」

她從昨晚就一直計劃著天一亮就要離家出走,根本沒有合眼,雖然在機上睡了一會兒,可是還是不夠補眠,自然格外疲倦。

想到這里,她的肚子發出饑餓的哀鳴。

「我想你也餓了吧?」他的聲音里有著笑意。

若不是屋內昏暗,對方一定會看見她漲紅的臉頰。

藤堂徹遞給她一盤香氣誘人的食物與湯匙,鳳儀說了聲「開動了」,就開始用餐。

直到此時,鳳儀才發現自己餓得發慌。

「你不是日本人,對不對?」藤堂徹問道。

這麼快就被識破,鳳儀感到有些驚訝。

「你怎麼知道?因為我的日語不夠標準?」

藤堂徹丟給她一個荒謬的答案。「不,因為直覺。」

「你猜對了,我是台灣人。」她嘗了一口盤子里的食物,發現那是一盤蛋包飯,而且它美味得超乎她的想像。「我姓鳳,鳳儀。」

「你是一個人出來旅行嗎?你應該知道獨自在河邊人睡,是很不智的舉動。」

或許日本的治安非常好,但是像她那麼毫無防備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她搖頭,有些赧然。

「我不是來旅行,而是離家出走。我也不是故意要在那里睡著,我只是想眯一下,沒想到卻真的睡著了。沒辦法,我聯絡不上雪子。」

「雪子?」

「我朋友的朋友,她就住在嵐山一帶,我原本是要去投靠她的。」

她實在不應該對一個陌生人說這麼多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強烈的認為他不是壞人。

「為什麼要離家?」

「因為……」她原想撒謊,但終究還是沒有那麼做。「我的父親要我嫁給一個高傲得無法無天的男人。」她吞下口中的飯,繼續說道︰「我可不想和那種人生活一輩子。」

藤堂徹沉默了好半晌,似乎在壓抑什麼。

「怎麼了?」她奇怪地問。

「我認為有本事的男人才敢高傲。」他冷著聲音說。

風儀笑了起來,沒想到他竟然會替東方爵幫腔。

「听起來,你與我的‘未婚夫’同樣是大男人主義的實踐者!

不過話說回來,日本男人多半有大男人主義。不談我了,談談你吧!你怎麼會住在這里?這里甚至連燈都沒有。」

他怎麼能適應如此漆黑的環境呢?

「不是沒有,是因為我不需要。我的工作是雕塑,只要靠著手的觸覺就能完成作品,所以燈對我來說是多余的。」

燈光也經常破壞許多東西的美感,在藤堂徹的想法中,月光是最美的照明。

「就算你工作不需要燈,難道你也不需要暖氣機或是其他電器用品?」風儀狐疑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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