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下決心,回去一定要叫邵深介紹幾個女人給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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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我屁事?!」蘇邵深凶巴巴的對電話吼道,惹得柳之凡頻頻從吧台處投來關心的眼神。
「我是說過沒錯,可是她醒來後自己想回家,那時她就已經和我沒瓜葛了。」邵深知道之凡在看,但他寧死也不願再讓她插手那酗酒女人的事。「你不要妄想向她求情,我不會讓她接電話的。」邵深咬牙切齒道。
之凡從吧台繞出來走向他。
「自己想辦法!」邵深吼完之後便掛了電話,之凡在他身邊停住,低頭皺眉打量坐在椅子上的他狂怒的表情。
「你和誰講電話?怎麼那麼凶?」
「伊恩。」邵深誠實的回答,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覺得自己騙不了之凡任何事,因此他選擇實話實說。
「是不是卓小姐又跑到俱樂部去喝酒了?」之凡拉開椅子,在他身邊坐下,現在已經晚上十一點,他們剛在忙打烊的事,邵深接到CALL機回了電話後!心情隨即低落。
「嗯。」邵深冷淡的哼了一聲,抓起香煙就想往嘴里塞,當他在身上模索著打火機卻過尋不著時,他沮喪的望向之凡。
「我把所有的打火機全扔了,我非逼你戒煙不可。」之凡承認了他沉默傳達的疑問。「卓小姐又醉得不省人事了?」
「對。」邵深還是簡答,煩躁的將香煙自嘴上扯下,另一手爬梳頭發。
「小杜還沒銷假上班?」之凡再度揣測。
邵探點點頭。
「去接她回來吧……」之凡還沒說完,邵深便發出一聲挫敗的申吟。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他咕噥道。
「你總不能放她一個女人在那里吧?有點同情心嘛!」之凡好言說道。
「我干嘛同情她啊?她要是不酗酒也不會有今天!」邵深氣沖仲的反駁。
「可是你不把她帶回來,勸她走回正途,她以後還是會繼續酗酒啊!」
「她沒救了啦!」邵深兩手一揮,推開椅子站起身,似乎已下定決心不管之凡怎麼說,他就是不去管那個女人。
「邵深,」之凡追過去,把他拉回來轉向她,兩手環抱住他的腰,專注的看著他。「別這樣嘛!好人做到底呀!而且你也說過留她到隼棠回來為止呀!」
「怎麼連你也這麼說?你跟伊恩串通好了是不是?」即使在氣頭上,邵深仍然摟著之凡,一踫上她,他縱有滿月復火氣也消了一半。
「你白己承諾過的事總不能食言啊,而且當時有那麼多證人。」逮到了好機會,之凡便極力游說。「不然這樣吧!把她帶到隼棠那邊,反正隼棠明天就回來了,你說好不好?」
邵探盯著她,思考著這個方案的可行性。
「也好,反正隼棠也需要有個女人來讓他煩一煩了。」說著,邵深逐漸眉開眼笑,接著他重重的吻了之凡,直到喘不過氣了才放開她,準備出門去接卓爾琴。
才走到門口前,邵深卻又突然轉回頭來。
「跟我去。」他說,伸出一手向她,之凡不解的皺眉。
「為什麼?你一個人就扛得動她了啊!」見之凡文風未動,邵深索性走回來拉起她的手往門口去。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留在這里。」
「你在說什麼啊?」之凡聞言甩開他的手,「我過去六年多來每天晚上都是一個人留在這里打烊的,有什麼好不放心的?」
「現在社會很亂,我不管,你要跟我去。」邵深說著又拉起她的手。
「邵深,你到底在想什麼啦?」之凡繼續抗拒,最後邵深才忍無可忍的吼出他的真心話。
「我怕那個什麼剛的會回來找你啦!」他指的是高學剛,之前和他爭奪之凡的情敵,不過高學剛已經被之凡給徹底拒絕了。
看到他那滿是妒意的神情,之凡忍住偷笑的沖動。那天她拒絕高學剛時他也在場,她認為自己都已經清清楚楚的表明她選擇了邵深,可是這家伙現在還是擔心她被搶走,可見他也不是那麼冷血的人嘛!
「不會啦!阿剛滿好面子的,他被我這麼拒絕,應該不會再來找我了。」之凡安撫他,不過邵深仍然堅持她得一起去。「那你總得讓我拿鑰匙吧!」最後是之凡妥協,她知道邵深有多固執,雖然她可以比他更固執,不過眼前還有其他問題要解決,不是比固執的好時機。
第三章
袁隼棠于中午左右回到台灣,他離開機場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到公司報到,甚至連羨慕柳以樊可以直接回家補個眠的時間都沒有。
「歡迎回來。」蘇邵深熱情迎接他回國的微笑出現在眼前,搞得隼棠一陣措手不及,嘴巴也詫異的大張。
「你是見到鬼了?」邵深微微揚眉問道。「還是太想我?」
「我只是納悶你居然會那麼高興看到我。」隼棠的反應沒引起邵深的不悅,倒是惹得他奸獪一笑。
「我當然高興看到你啦!你一回來,我的麻煩就解決了。」邵深將兩腳蹺起擺在辦公桌上,慵懶、愉快的說道。
「什麼麻煩?你又和蘇老頭吵架了?」隼棠直接聯想到邵深和他父親之間的緊張關系,過去有太多次都是隼棠在充當蘇家父子的傳聲筒及和事佬。
「不是,是個比蘇老頭還大的Trouble。」
「是之凡嗎?」隼棠把公事包扔在沙發上,走到邵深的辦公桌前。
「當然不是,」邵深不耐的揮揮手。「我說的麻煩本來是你的。」
「我的?」隼棠狐疑的看著他,納悶自己會有什麼麻煩?除了現在還找不到女朋友外。「你越說我越迷糊了。」
「就是那個姓卓的女酒鬼嘛!」邵深嚷道。
隼棠立刻會意過來,他腦海中閃過一張秀麗的臉孔、一朵火紅的薔薇。
「她幾時又是我的麻煩了?」集棠承認那女人是個麻煩,可是他從沒料到邵深會把她推到他頭上來。
「那天她看上的是你,當然是你的麻煩。」邵深理所當然的說。
「喂,你這麼說很不公道……」
「我哪管你那麼多,反正那女人是歸你管了,我可不負責,她現在就在你的新家里呼呼大睡。」邵深截斷隼棠的話,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什麼?」隼棠的聲音提高了起碼十度,邵深這才莫名其妙的瞟他一眼。「你把她‘搬’到那里去做什麼?」
「那是之凡的主意,因為俱樂部里的人跟我說她提著兩袋行李到那邊去喝得爛醉!我想她大概是被趕出來了吧!所以之凡提議送到你的新家去,反正那是暫時只有你會住。」邵深像是窮極無聊般的拿起桌上的金筆把弄。
「這才是麻煩所在!」隼棠難得發脾氣了。「我自己的東西都還沒整理好,她就這樣住在我家,更何況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到底是想毀了她還是我?」
「你要是不高興,等她醒來再把她趕出去不就得了?」不管隼棠已經激動得兩手亂揮,邵深仍面不改色的建議。
「把一個無家可歸的人趕出去可不是我做得來的事!」
「那就是你的問題啦!」邵深說著站起身。「我知道你心腸很好,你就當做是收養一只流浪狗吧!般不好她願意以身相許哩!」
「你……」隼棠氣得說不出話,他只想伸出手去掐住邵深的脖子。
「我?我沒空和你閑聊,我要回家吃午飯去了。」邵深抓起西裝外套往門口走。「要不要一起去啊?」
「不必了,我還得回去看我的東西有沒有被那女酒鬼搬光哩!」也許是正在氣頭上的關系,隼棠說話也變得不客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