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慢條斯理的拉下他的褲子拉鏈,他則首度在女人面前緊張的笑著,而後他深覺自己笑得像白痴,因而立刻收斂起笑容。他伸手想壓下她的頭以結合兩個人的嘴唇,但被她躲過,她抓著他的手,笑著搖搖頭,秀發在肩上飛揚。
「不行,這次換我來,這樣才公平。」她的語氣雖柔和,但有一絲堅決。
「你真的下定決心要逼瘋我,對不對?」劭深突然微微驚喘,因為她的手已覆住他的男性,輕輕撫弄。
「我說過,我們要一起瘋。」她說著低下頭,張嘴含住他的,模仿著他先前對待她的方式,吸吮、啃嚙,一手則繼續他最敏感的部位,直到他仰頭喘息、雙拳握緊、臀部向上挺起,而之凡卻選在此時跳下他的大褪,露出神秘、調戲的微笑站在他面前。
劭深不知道她腦子里在打什麼主意,他戒備地盯著她,但她只是站著、微笑著,似乎沒有與他再度纏綿的打算。他怒火中燒,這就是她逼瘋他的手段嗎?故意撩撥他,卻不讓他得到她?他的身體已經蓄勢待發,她輕輕的一個踫觸於他來說都是在煽風點火,為他已饑渴欲狂的欲火投下足以燎原的火種。
終於,在他耐心的期盼下,她又行動了。她月兌上唯一的蔽體物——他的西裝外套——扔在另一只沙發上,劭深好整以暇的欣賞她白皙無瑕的嬌軀,她的在他灼熱的注視下挺立,嬌羞的紅潮在她白女敕的肌膚上蔓延開來,他忍不住微笑。
之凡屏住呼吸,眼前這個魔鬼化身的男人可以迷人,也可以殘忍,她全身都因為渴望他而滾燙、悸動,但她下定決心絕不寬容或同情他,於是她跪在他的雙腿間,雖然仰望著他,但兩手溫柔地拉下他的褲子,催促他將臀部稍稍抬離沙發,當他照做之後,她卻只把褲子拉到他大褪的一半,僅釋放出他的亢奮。
劭深以眼神向她挑戰,他並不清楚她到底想要做什麼,像她這樣正經的女人會怎麼逼瘋男人?她仍仰望著他,彷佛在宣讀戰書內容,她的手握住他時,他輕喘了一聲,而當她低下頭親吻她手中的男望時,他發誓,地獄輿天堂的大門同時為他敞開……
###
袁隼棠耐心的在劭深的電話答錄機里留下第二十次的留言。昨晚他只留了一次話,今早上班後,他整整打了十九通電話給劭深,現在都已經十點半了,劭深連個鬼影也不見。
由於劭深的行蹤杳然,隼棠只得暫時坐鎮總裁辦公室,雖然他代理總裁職務早已駕輕就熟,但他心中還是忐忑不安,劭深到底是不在家,還是仍窩在床上蒙頭大睡?
隼棠打過劭深的行動電話,但對方收不到訊號,他又不主動跟隼棠聯絡或請假,從來沒有發生過的狀況令隼棠懊惱著該怎麼處理?今天是周末,星期假日是最難找到劭深的,而隼棠下星期二早就要到琉球去了,公司內總不能沒有指揮人員。
「袁先生,」劭深的秘書透過內線電話說,「柳以樊先生來了。」
「請他進來。」隼棠猛然想起蘇權淵安排了柳以樊和劭深見面,一方面透過集團的最高負責人向柳以樊表示感謝,一方面和柳以樊洽談為集團旗下幾棟較老舊的飯店重新裝潢的事宜;同時讓即將前往琉球的隼棠和他認識認識。
門開了,柳以樊走了進來,隼棠起身歡迎他,兩人自我介紹一番後,面對面的坐在沙發上,隼棠忍不住盯著柳以樊的臉直瞧,他和柳之凡相似的程度令他詫異。
「我臉上有東西嗎?」柳以樊好奇的問,這時秘書敲門進來,手里端了兩杯熱騰騰的咖啡。
「對不起,」秘書出去後,隼棠解釋道,「我昨天和令妹見過面,因為你們實在長得太像了,所以我才會一直盯著你的臉看。」
「你和我妹見過面?」以樊吃驚的問道。
「其實是踫巧遇到她的,」隼棠嘴里雖然這麼說,但心里很懷疑,他老覺得劭深昨天之前就已經認識她了,但是劭深死不承認。「我和總裁一起去一家咖啡館吃午飯,剛好那家店的老板娘是令昧。」
「你怎麼會知道她是我妹妹?你先前也沒見過我,不可能知道我們長得很像。」以樊狐疑的問道。
「她把我們總裁誤認為是她的一個朋友,所以我們說過幾句話,加上我曾在報章雜志上看過你的照片,所以很直覺地認為你們有血緣關系。」隼棠端起咖啡杯就口。
「原來如此。」以樊露出微笑。「她沒做出什麼失禮的舉動吧?」
「沒有,她頂多瞪苦我們總裁的俊臉,怎麼也不相信自己認錯了人。」隼棠輕松的笑道。「老實說,我們總裁對她印象很好。」
「真的?」以樊頗感驕傲和驚奇,「你想我妹妹有沒有可能嫁做總裁夫人?」他純屬開玩笑的問,沒把隼棠所說的印象很好和男人對女人的心儀聯想在一起。
「有可能喔!劭深向我保證他們會墜入愛河。」
「蘇先生想追我妹妹?」開玩笑的神情轉為訝異,以樊差點被咖啡嗆到。
「似乎是。怎麼了?你反對嗎?」
「我只是很納悶,之凡最近好像桃花運十分旺盛,已經有兩個男人為了她在大庭廣眾之下互別苗頭了呢!」以樊搖頭笑道,「她才晚我四分鐘出生,為什麼她那麼搶手,我身邊卻沒有別的女人吃我女朋友的醋?」
「你們是雙胞胎?」隼棠訝然間道,以樊點點頭。「難怪這麼像!」
「對了,蘇先生今天不在公司嗎?我以為他有事想和我談。」以樊環顧一下四周,總裁辦公室寬大又冷清,觸目所及沒有一件私人物品。
「對不起,他一大早就不見人影,所以由我代表。」隼棠有些尷尬的說。
「無所謂,反正我和你都要去琉球,所以事情可以慢慢談,不必急著在今天談完,免得明天沒精神應付我妹妹回家和家人團聚的場面。」以樊聳肩笑道,他的話題挑起了隼棠的興趣。
「她很久沒回家了?」
「這說來話長……」
第九章
柳之凡疲憊地倒在蘇劭深身上,她的頭枕在他頸邊,呼吸著他怡人的氣味,兩人身上均汗水涔涔,他溫暖的懷抱使她不由自主的挪動身軀,拚命想融入他的懷里,兩手圈住他的胸膛,滿足的呢喃。
劭深試著保持清醒,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他筋疲力盡、汗如雨下、氣喘如牛,兩手還擱在之凡的大腿上,連移開的力氣也沒有,當然,經過如此強烈的激情過後,他還能活著也算老天憐憫,天!他甚至沒有余力睜開眼皮。情況失控了,他的自制力在之凡笨拙的引誘下不翼而飛,他見識過不少比她更性感的女人,但此刻,他卻想不出任何一個比她更能滿足、撩撥他的女人。
她很狂熱,對他的毫不掩飾,在他沙嘎的低吼著把她拉上他的腿時,她亦迫不及待地想與他合而為一,他深深埋入她體內後,她立刻狂野的馳騁起來,接著,他們不約而同的攀上最高峰;當他們相互依偎著等待體內的悸動消失時,劭深發現自己居然棄守心中的城牆,隨著她一起申吟著狂喜、釋放出熱情,任憑她掌控。
他突然覺得脆弱,彷佛意識到之凡正在剝落他冷酷的表皮,但是在她的懷抱中,他同時覺得平和及滿足。她暖烘烘的溫柔包裹著他冰冷的情感,使他舍不得離開,換做是別的女人,他大慨早在完事的那一刻便抽身穿好衣物,然後拍拍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