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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調的浪子情歌 第18頁

作者︰瑾鴦

‘你在找工作?’煒宸訐然的望著她。‘為什麼沒告訴我?’

‘我告訴過了’剴毓本想辯解,但突然想起她是在他失去記憶前說的。‘哦,我忘了你失去記憶,抱歉。’

‘聖宣說你想找翻譯的工作。’景鴦說。

‘其實我已經有一份工作,我替出版社翻譯英文小說,可以在家里做,我想先翻譯完第一本,如果一切順利,那我就不必找其他工作了。’剴毓解釋著自己的打算,並感覺到煒宸松了口氣。

‘那你的文筆應該很不錯了。’範璇贊賞的看著她。

‘還好啦!我買了幾本書回來參考。’

他們在輕松、愉快的氣氛下度過這個夜晚,煒宸的手一直沒離開過剴毓的腰,她不明白為什麼,尤其在她已經告知他並非真心想娶她的事實後。

她決心拋開這個疑惑,看著大家盡興聊著的表情,她突然想到一件事,也許煒宸的朋友們可以解決她和煒宸府疑惑。

‘你們認識洪馥英嗎?’她輕聲問道,接著發現大家突然變得沉默,而且緊張不安的看著她,煒宸則和剴毓面面相觀。

‘剴毓,你從哪兒听來這個名宇的?’徐聖宣謹慎的問,他記得自己並沒有告訴過她或煒宸有關洪馥英的事。

‘大概一個月前,她打過電話來關心煒宸的傷勢,我請她來探望煒宸,幫他恢復記憶,但是她一直沒有出現,後來也沒有再打電話來。’剴毓不解的看著他們的表情。

‘怎麼了,你們都不認識她嗎?’

‘認識是認識,但是並不熟。’聖宣僵硬的微笑道。‘煒宸,你對她有印象嗎?’

‘我連听都沒听過。’煒宸也不明白他們為什麼突然變得那麼奇怪。‘她是我什麼人?對我很重要嗎?’

‘在你結婚後就對你不重要了,別管她,反正她是個遲早會走出你生命的角色。’黎景鴦豪爽的大手一揮,驅散了眾人的不安,大家又開始聊起來,煒宸也樂在其中,只有剴毓默默在心中咀嚼她的話。如果她沒猜錯,洪馥英是煒宸的前任女友。

和煒宸同睡一張床的念頭,令剴毓覺得渾身不自在,她並不是討厭睡在他身邊,而是害怕出事那天稍早的情況重演。

他們回到家時已經午夜,煒宸顯得疲憊不堪,剴毓催促他去換衣服並上床睡覺,而她則在他換衣服時躲進浴室里刷牙,當她走出浴室時,煒宸已經舒適的躺在床的一邊,

而且沒穿上衣,結實的肌肉讓剴毓臉紅、低垂著頭,不敢想像他是不是連蓋在被單下的下半身也是赤果的,而他似乎累得沒注意到。他問她為什麼還不換上睡衣就寢,剴毓借口說她還不累,想先翻譯完一部分稿子再睡,天知道她在說這些話時,兩手在身後扭得死緊。

她坐在梳妝台的椅子上,並假裝專注于桌上的稿子,當她從鏡中發現煒宸已閉上眼楮時,不禁松了一口氣。不多久,安靜的室內響起他規律的呼吸聲,剴毓相信他已熟睡,她只寫了幾行字便呵欠連連,因此關了燈,在床頭櫃上的燈發出的微弱光線中更衣,並頻頻望向煒宸,希望他不會在那時醒來。

她小心冀冀的爬上床,盡量不去驚醒他,他面對她側睡,剴毓得以瀏覽他安詳、稚氣的睡容,燈光讓他長長的睫毛在臉上留下影子,剴毓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同時漲滿了愛與疼惜,另一方面卻又覺得心痛的淚正要腐蝕眼楮,她強迫自己背對他側躺,並在他們之間留下一段安全距離。

她沒有擦掉眼淚便沉入夢鄉,惡夢再次破壞了她的睡眠品質,這次她發現伏在她身上強迫她就範的男人變成了夏煒宸。

一聲小小的驚呼溢出她的喉嚨,剴毓猛然坐直身體,一手掐著自己的脖子,她滿身大汗,接著遵循以往幾乎每夜都會降臨的儀式,跳下床直奔浴室。她不知道早已驚醒了丈夫。

她沖掉馬桶里的嘔吐物後,起身趴在洗手合上漱口洗臉,她覺得虛弱不堪,不知道自己還能再忍受這樣的折磨多久,她相信自己遲早會崩潰。

煒宸雙臂環胸,倚在門邊,皺眉看著她瘦弱的背影,他覺得這畫面相當熟悉,而且雜亂的情緒威脅著要吞沒他的理智,他察覺出憤怒是那里頭最為明顯的一項,但他努力壓抑,在還沒思考前就月兌口而出︰‘你懷孕了嗎?’

他看到她驚訝的轉過身子,她的眼中流露著恐懼、不安與傷痛,水珠從她的下巴滴落,令他覺得有些記憶似乎是觸手可及,就連他剛才問的問題也一樣。

‘你已經記起來了?’剴毓勉強吞了口口水,驚慌的忘了他的口氣和上次有些許不同,他看著她的眼神是擔心、關愛的。

‘我什麼也沒記起來,我看到你在吐,所以才有這種聯想。’他朝她走近,發現她蒼白著臉,正明顯的往後縮。‘你在怕什麼?’

‘我……我不是怕……’

‘你怕我。’他停下腳步,平穩的陳述道︰‘為什麼?我曾經做了什麼,讓你現在看到我會害怕?’

剴毓沒敢看他的表情,目光也一直停在他的腳趾上,因為他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短褲,她不敢看他的原因除了害羞,還有就是覺得他太性感、太有魅力了。

‘你曾問我孩子的父親是誰。’她低聲說道。

‘什麼時候?’

‘結婚第一天,我說過我沒有懷孕,但是你不相信,你甚至要帶我去婦產科檢查,我去逛書局回來後,你質問我是不是偷偷跑去墮胎了。’剴毓閉上眼楮,平靜的讓心痛的浪潮蔓延過全身,她已經開始習慣並接受這種感覺了。

‘你沒有懷孕嗎?’他問,聲音里沒有透露出太多的感受。

‘沒有,不管你信或不信。’她沒有張開眼楮,預期會听到他的諷刺。

‘那你為什麼吐?’沒有諷刺,只有疑問。

‘我幾乎每晚驚醒都會吐。’她不敢掉以輕心。

‘驚醒?因為作惡夢嗎?你一直在床上發抖、掙扎,而且喃喃自語的說些我听不懂的話。’

剴毓吃驚的抬起頭看著他,那對深邃、漂亮的黑眸里有著關心和不解。

‘我掙扎?而且說夢話?’

‘不然你以為我被什麼吵醒的?’他皺眉打量她。‘你為什麼每晚都作惡夢?你都作什麼樣的惡夢?我打你嗎?’

‘你從來沒打過我,雖然我確定你有時真的很想。’剴毓搖搖頭。

‘難道是我在新婚之夜做出什麼……傷害了你的事嗎?’煒宸發現白己曾是個會傷害女人的男人。

‘那天晚上你沒回來,你只說你在朋友那里,回來時正好看到我在吐。’剴毓為那一天復雜、混亂的回憶而發抖,她再度垂下視線,不想讓他看見她眼中的淚水。

‘結婚第一天就發生那麼多事?’煒宸不敢相信的問。

‘那天下午我們吵了一架,後來你……沖出去,之後就一直躺在醫院里。’剴毓紅著臉跳過那煽情的一幕。

煒宸的腦筋一片混亂,顯然他們不是一對相敬如賓的夫妻,但為什麼他醒來後只記得她的名宇,而且異常的听話,並對她這麼親密,甚至覺得離開她三公尺遠都令他難過。

‘你到底作了什麼惡夢?’他回到先前的問題,而且不打算讓她逃避。

剴毓咬著牙忍住眼淚,她不想告訢他,不想讓他鄙夷她,她父親的鄙視已經夠讓她難受的了。

‘剴毓,告訴我,我非知道不可!’他堅決的抓住她的肩膀,她仍不肯看他。

‘強暴。’她顫抖著說,煒宸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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