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只要嫁給徐大哥!」瑞瑤任性的說。
「哪一個徐大哥?」範璇終於開口了,這時她端了兩杯水,給一直在她店里火爆相向的兄妹。
「當然是徐又瑋大哥!」瑞瑤說得很理所當然,「你是誰?」
「我是你哥哥的朋友,你剛說的那個徐又瑋我也認識。」範璇和善的說。
「朋友?還是女朋友?」瑞瑤直率的盯著她,瑞琛真想掐死他妹妹。
「朋友,我們是高中同學。」
「那你跟我的徐大哥是什麼關系?」瑞瑤的口氣充滿佔有欲。
「瑞瑤,又瑋從來不是『你的』徐大哥。」瑞琛用陰沉的眼神警告她。
「他是!我要嫁給他!」瑞瑤轉頭對他吼。
「你放心,我也只是又瑋的一個朋友,不過你要嫁給他,我想得等到下輩子。」受夠了簡瑞瑤的頑固、任性,範璇也變得不客氣。
「是不是他另有女朋友了?」簡瑞瑤焦急的問。
「瑞琛,剛剛又瑋打電話來說他找到景鴦了。」範璇對她的問題聞而不答,她轉向瑞琛。
「他有沒有說景鴦上哪里去了?或是在哪里找到她的?」瑞琛不怪範璇對他妹妹的態度,其實他很希望有個人能壓壓瑞瑤,讓她不再那麼囂張,這丫頭只有在又瑋面前會裝出一副無辜、惹人憐愛的模樣,還好徐又瑋免疫。
「在斑馬線上找到她的,景鴦不肯告訴他跑哪里去了,又瑋很生氣,他說要送景鴦回家,之後再回公司上班。」
「也難怪他生氣了,他找了她大半天。」瑞琛搖搖頭。
「那個景鴦是誰?」瑞瑤抿著嘴唇問道,範璇和瑞琛低頭看她。
「她是不是要和我搶徐大哥?」見他們都不說話,瑞瑤又問。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又瑋只把你當小妹妹,他不會看上你的。」瑞琛無可奈何的說,一只大手遮住眼楮。
「騙人!我不管,我一定要嫁給徐大哥,哥,你一定要幫我想辦法啦!」瑞瑤像個小孩子般的頓著兩腳,眼淚撲簌簌的流了下來。
「你想嫁給他,他不喜歡你也沒用,他心里有別人。」範璇冷靜的告訴她,不受她眼淚的影響。
「不可能!我認識他這麼久,他心里不可能會有別人!」簡瑞瑤繼續哭,瑞琛真想求她別讓他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出糗。
「那你自己去問他好了,如果他心里沒有別的女人,我的頭砍下來給你當椅子坐。」範璇的保證令瑞琛驚訝的張大了嘴,瞧她不以為然的模樣,真是讓他了眼,簡瑞瑤也突然不哭了。
「真的?」簡瑞瑤問。
「問問看不就知道了?不過勸你別今天問他,他心情不好,不想掃到台風尾的話,就先回家睡覺去吧!」範璇瞟她一眼後不再理她,這時瑞瑤沖了出去,瑞琛想拉住她都來不及。
「瑞瑤!」他吼,想追上去,卻又回過頭來看看範璇。
「去追她吧!免得她做出什麼傻事,不要怪我直言不諱,你那個妹妹真的是被寵壞了。」範璇催他。
「我知道,但我也無計可施。」他聳聳肩後跑了出去,追著瑞瑤只剩一個小點的背影。
第五章
徐又瑋沒有回公司上班,他心中怒氣未平,送景鴦回家的路上,氣氛沉默、緊繃的可怕,景鴦依然故我,蒲灑的關上他的車門,看都不看他一眼便走進家門。他整整盯了她家的大門十秒,才怒氣沖沖的開車離去。
他不否認他的心已經碎掉一半,想想真是好笑!餅去十年內在情場上呼風喚雨的徐又瑋,這會兒吃了閉門羹。
他的車直往ROCK而去,雖然沒有把握ROCK是否已經開店,但他仍想踫踫運氣。
邢郁霄看著「撞門」進來的徐又瑋,心里半是疑問,半是不滿。
「徐先生,我們還沒開始營業。」他放下一箱酒,看著徐又瑋在吧台邊坐下。
「拜托你,能給我什麼酒就來一瓶,錢我一樣會付。」他心煩意亂的說。
「徐先生……」
「給我一瓶酒!」又瑋沒耐心的吼,他的怒氣像美國佛羅里達州上常出現的龍卷風,卷死人不償命的。
邢郁霄搞不懂他是怎麼回事,大概是被女人甩了吧!最好是被景鴦甩了。他興災樂禍的想,這樣子他就少一個情敵了。他獻上一瓶上好白蘭地,報復性的想賺他一筆錢。
徐又瑋二話不說,開了酒蓋便仰頭大灌,從未看他如此豪飲的邢郎霄,兩眼瞪得如銅鈴那麼大,有點懷疑徐聖宣說又瑋喝酒絕不超過五杯的說詞,到底是真是假?
「喂,」雖然不喜歡眼前這個家伙,邢郁霄還是覺得有必要勸勸他,「別喝得這麼凶,我不想大白天的,扛著一個男人上街。」
「別吵!」徐又瑋放下酒瓶,用手背擦了一下嘴巴,有些自虐的高興烈酒正在灼燒他的喉嚨輿胃。
「干嘛?你被女人甩了?」
「對!我被景鴦甩了,這下你高興了吧?」又瑋大吼,邢郁霄即使高興,也沒表現在瞼上,因為他擔心徐又瑋會一拳揮掉他的笑瞼。
「你被景暫用了是因為她已經不在世上了,看看我,我追景妍兩年了,她對我還不是那麼冷若冰霜,你這還算小CASE哩!一點小挫折就讓你坐在這里買醉,啐!」邢郁霄嗤之以鼻。
「景妍就是景鴦,你也不必在這里自欺欺人了。」徐又瑋惡狠狠的瞪他一眼。
「我不在乎她到底是誰,反正我知道我和你現在追的是同一個女人,而且都被甩了。」邢郁霄聳聳肩。
「你不會懂的,從高中畢業後,我想盡辦法要補償她,可是她不但躲我,連瑞琛都躲!除了範璇,沒有人知道她這十年來怎麼了!」徐又瑋又仰頭灌酒。
「補償什麼?景妍又不是……」
「別了,你相信她的鬼話嗎?範璇不會撒謊,她說謊時總是一副不安的模樣。」又瑋打斷他的話。
「既然如此,景鴦為什麼要裝作不認識你?你對她做了什麼?」邢郁霄陰沉的問,拳頭在身側握緊。
「哈!做了什麼?問得正好,要不是這該死的酒,我們兩個也不會上床!」又瑋有些瘋扛的將酒瓶推倒在地上,摔個粉碎。
上床!這個字眼震得邢郁霄頭昏眼花,他心中怒濤洶涌,但看見徐又瑋狂怒的模樣,他懷疑賞他一拳會不會被揍回來。
「你強暴她?」
「強暴?」又瑋像個瘋子般大吼,讓他喝超過五杯的酒就是這副德性嗎?邢郁霄思忖,徐又瑋剛剛幾乎喝掉一瓶白蘭地。
「你知不知道那晚景鴦醉得跟什麼一樣?我送她回家,她吐得我們兩個渾身都是,我帶她進旅館,本來只是要清洗乾淨的,哪知道……」又瑋突然不講了,他想起了吻景鴦的感覺,就好像一把熊熊烈火,點燃了他們之間的火種。
「如果你對她沒有非分之想,怎麼會跟她上床?」邢郁霄從齒縫里進出這句話,想到這個男人曾侵犯過景鴦,令他不舒服。「難道你醉得什麼人都可以……?」
「媽的!」徐又瑋一把揪起他的衣領,「我當時有女朋友,我怎麼知道自己還會對景鴦出手?而且她沒有反抗我,反而回應我,我們兩個都是第一次,自己在做什麼都不太清楚!」
「你腳踏兩條船!」顧不了理智,邢郁霄出手了,隔著吧台揍了徐又瑋-拳,又瑋退了幾步,好不容易站穩之後,邢郁霄街出吧台又逮住他。
在邢郁霄再次出手之前,徐又瑋還了他一記。正在打掃的酒保和服務生見狀,趕快沖過來將他們兩個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