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可以請你跳只舞嗎?」有個男人上前邀舞,薇亞不知所措地愣在當場。
「不……我不會……」她遲疑地說。
「來嘛!我可以教你。」他說著就想去牽她的手。
「先生,抱歉,我想和我女兒說些話。」雷孝勤適時的出現,將薇亞拉到窗邊。
「你的護花使者怎麼不見了?」
「他和別人跳舞去了。」薇亞難過的回答。
「女兒,你不該這麼黏他,他有自己的生活圈。」雷孝勤勸道。
「我只是覺得他很值得信任,我喜歡跟他在一起嘛!」薇亞嘟起小嘴。
「我知道。」雷孝勤慈祥的笑著。
「過去和你媽媽說些話好嗎?」
「我不要!」她立刻別過臉,表情冷峻。
「薇亞,別那麼固執,听她解釋。她明天就要到美國去了。」雷孝勤軟言哄著。
「那又如何?反正她已經不要我這個女兒了。」她固執的搖頭。
「薇亞……」雷孝勤還想再勸勸她。
「爸,我不會跟她說任何話的,我現在還沒辦法接受她嫁給別人的事實。」薇亞說完便往門口走去。
「薇亞,你上哪?」雷孝勤在她身後追問。
「我到外面去透透氣。」她一邊說著一腳已跨出門檻。
左家的小花園里很冷清,並沒有情侶在這里享受獨處的時光。薇亞順著池塘走,今晚的月亮被厚厚的烏雲遮住了,池塘里的水在她眼中就像墨水一樣的黑。
她沮喪的嘆口氣,擺月兌不掉左仁維和別的女人在屋里跳舞、談笑的畫面。她覺得嫉妒,也知道自己不該纏著他不放,但她就只信任他、喜歡他。
「雷小姐。」丁竹慧不知何時已站在她身邊。「怎麼一個人在這?」
「沒什麼,出來透透氣。」薇亞勉強的一笑。
「原來如此。這也難怪,看著自己的媽媽嫁給了別人,心里總不好受。」丁竹慧語調中滿是諷刺。
「我不是為了這個。」她下意識地反駁。
「有什麼關系呢?反正你們家的事全世界都知道!」丁竹慧不懷好意的說。「听芝妮說仁維救過你,是嗎?」
「你想說什麼?」薇亞的表情充滿戒備。
「你為了擺月兌媽媽而離家出走,最後竟被繼父的佷子給救了,唉!真是天意。」丁竹慧幸災樂禍的看著她。
「我要進去了。」薇亞越過她想進屋去。
「叔叔也真是的,居然放棄加拿大的有錢老婆,回來娶個雜種女人,真不懂他心里在想什麼?」
「你說什麼?!」薇亞猛地轉過身,翠綠色的眼楮里燃著熊熊怒火。
「雖然你母親是個混血兒,但我听說她的出身並不好,她是為了想當少女乃女乃才嫁給你老爸的。有其母必有其女,你是不是也想釣上我們家的仁維?」丁竹慧的語氣中充滿了輕蔑。
「釣?你太過分了!」薇亞氣得渾身發顫。
「我勸你別白費心機了。」丁竹慧不客氣的說。「仁維不會對任何女人動心的,尤其是你這種初入社會的小丫頭。你想跟我搶男人?再等十年吧!」
「仁維是你弟弟,你怎麼能打他的主意?」薇亞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為什麼不能?我們一點血緣關系都沒仃,稚世不能說我們1D。」丁竹慧高傲的看著她,薇亞氣不過,轉身朝屋里去。她知道丁竹慧一定在笑,但她氣得不想去理會。才剛踏進門,她便撞進一個男人的懷中,她抬頭一瞧,看見左仁維疑惑的俊美臉孔。
「你去外面做什麼?」他扶穩她的身子。
「要你管!是你自己教我別纏著你的。」她轉回身走出屋外,仁維追了上來。
「你要去哪?」
「回家!」薇亞頭也不同的說,繼續往外走。仁維的雙腳也自動的前進,跟在她身後。
「你怎麼回去?」他又問。
「走路、坐計程車,隨我高興!」薇亞氣憤的說道。
「你在氣什麼?」左仁維十分不解。
「不關你的事,你回去跳你的舞吧!」他們已經走出左家的大門,薇亞依然沒有讓步的意思。
「我送你回去。」仁維捉住了她的肩膀。
「不必了。」她冷冷的拒絕。
「別固執了,你一個女孩子走夜路很危險。」
「危險也是我的事,你不是覺得我很煩嗎?干嘛還管我那麼多!」薇亞氣勢洶洶地與他對立著。
「你到底是怎麼了?你不可能因為我不陪你就氣成這樣吧!罷剛你到底在花園里干什麼?」仁維不懂為什麼她眼中的怒火那麼旺盛。
「我什麼也沒做!是你那個異父異母的姊姊,莫名其妙的跑來跟我說一堆廢話,還罵我媽媽是雜種女人,說我想釣你……」她氣得全身發坐抖,眼淚不听話的流下來。
「她還說了什麼?」左仁維的臉色轉為鐵青。
「她要我別白費心機,還說你不可能看上我,教我別跟她搶男人!什麼嘛!我又沒惹她,她居然還暗示我也是個雜種……」她越說越激動,氣憤的用手背去擦眼淚。
「好啦!別哭了,別理那個瘋女人。」左仁維把她摟進懷里。「她可能酒喝多了。」嘴里雖然這麼說,但他心中卻氣炸了,他發誓明天,一定要好好罵丁竹慧一頓。
薇亞依然在他懷里抽泣著,他盡力的安慰她。對這個女人,他實在狠不下心拒絕她。他在里面和別人跳舞、聊天,一顆心卻一直放在她身上。
「我送你回去。」他環著她的肩往自己的車子走去。
第四章
薇亞的怒氣向來是來得快、去得也快,在仁維把她送回家前,她又可以有說有笑好像剛剛根本沒有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左仁維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她依然滔滔不絕的講著自己在學生時代的糗事。
「你家到了。」好不容易終于等到她閉嘴,他趕忙提醒道。
「已經到了呀?怎麼這麼快?」她嘟起了嘴。
「你總是那麼快把煩惱忘掉嗎?」他實在很好奇。
「跟自己喜歡的朋友在一起時,老記著那些煩惱多殺風景啊!」薇亞理所當然的說。
「你的生活哲學還真獨特。」他不由得露出微笑。
「從認識你以後,我一直在想,如果你能像現在這樣常笑,那該有多好。」她回報一個真摯的笑容。
看著她的笑顏,令左仁維幾乎忘了要呼吸,他突然記起車上只有他們兩人,而眼前這個巧笑倩兮的佳人,是他這輩子第一個無法討厭的女人。
她今晚不過稍做打扮,已經迷倒舞會里所有的人,他敢打包票,往後定會有一群蒼蠅想盡辦法要接近她一親芳澤。想到此,他的唇線抿成不愉快的弧度。
「又來了,你干嘛老要繃個臉?」
「什麼?」左仁維回過神來,不解地看著她。
「你的苦瓜臉啊!算了,跟你爭這個也沒用,我要進去了,謝謝你送我回來。」她下了車,繞到駕駛座的窗口,在他的臉頰上印下一吻。「晚安。」
左仁維完全愣住了,薇亞都已經走進屋里,他還呆愣在車里沒有反應。
這只是個友善的吻,或是有別的意思?她身上的香味仍殘留在他四周,他突然覺得一陣暈陶陶的。這是怎麼回事?他對她動情了嗎?因為一個晚安吻?
將左勝恆和崔絲送上飛機後,仁維立刻直奔左家找丁竹慧算帳。
丁竹慧見仁維主動來找她,心里的興奮自是不在話下。但他臉上冰冷的表情明顯的告訴她︰她麻煩大了。
「怎麼了?回到自己老子的家里有那麼難過嗎?」她刻意對他展示自己的性感軀體。
「昨天你為什麼要對薇亞說那些話?」左仁維根本懶得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