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維護高修文的話,古勁烈周身又燃起怒火。
「我說,不準見他!」他扣住她雙臂咬牙道。
「我們交往之初你答應過要給我自由的,我有交友的自由和空間,你說過的。」她抬起頭堅定地迎視他。「再說,你打了他,就要道歉,不然……我……我……」
「不然怎樣?」古勁烈驀地收回怒氣,眼神冰冷地看著她,就連語調也平靜得嚇人。
「我……我……」她咬著下唇不安地看著他,隨後賭氣似地說︰「你不道歉,我明天就不和你去美國。」她別過頭。
迸勁烈猛地放開她,嘴角譏誚地揚起,「你竟然拿這來威脅我!若不是一開始你特意隱瞞,我犯得著這樣嗎?我對你的用心被你視為霸道專制,我為你壓抑自己也讓你覺得好笑,你明知道我用心良苦,卻又耍著我團團轉,呵呵……」
他冷笑了聲,往後退了一步拉開彼此的距離。
「道歉是不可能的,你若不想去美國我不會勉強,我可以自己去。」
他傲然說完,轉身大步走向車子,上了車後加速疾駛,沒再回頭看她。
貝知果在他轉身時就後悔了,她眼眶含著淚看他離去。
她明白他的意思,他認為整段感情都是他在付出,但不是這樣的,她是真的對他動心,剛剛她不是真心想這麼說的!
明天吧,她會到機場去向他撒嬌道歉,他就不會再生她的氣了。貝知果伸手胡亂擦了擦眼淚。
她會告訴他她也是真心付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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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勁公司二十樓的電梯門打開,走出一個嬌俏的身影。
「咦?小丙,你怎麼來這里?你不是和總經理去美國嗎?」
陳若君一見到貝知果的身影掩不住訝異地問,而後看見貝知果抬起哭紅的雙眼對她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時,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陳若君走上前拍拍貝知果的肩膀,將她帶到位子上坐好。
「你看,哭得眼楮都紅了,別哭了。」見貝知果又掉下淚來,陳若君趕緊拿出面紙給她。
現在二十樓只有她們兩人,另一位大牌秘書方成,照例又開會去了。
「若君姐……他……他走了……」她哽咽地說。
走去哪里?沒听方成說啊?陳若君將椅子滑過來坐到她身邊,不解地想著。
難不成總經理先去美國了?
「可能是臨時有事吧,要不,你去美國找總經理好了,反正他的行程都是你安排的你一定知道他在哪。」
听到她說的話,貝知果哭得更慘了。「他生氣了……以後不理我了……」
昨天她到機場等他,等了一個上午都沒看到他的人影,連班機都過了,後來她才知道他星期六當晚就走了。
陳若君听著貝知果斷斷續續的說明,終于明白發生什麼事。
唉……
「你可以去美國找他啊,這樣一來總經理一定很高興,你們又合好如初了。」
「不用了!反正他只去一個星期。」貝知果擦干眼淚。
「你生氣了?」
聞言,貝知果低下頭沒有回答。
她當然生氣,氣他竟然不等她就走了,還不讓她解釋,既然如此,就讓他多氣幾天吧!
陳若君看這情況不禁覺得好笑。第一次看迷迷糊糊的小丙生氣,這兩人真是……
「我看你今天回家休息吧,反正你的工作都處理好了,我……」
看到她搖頭,陳若君停下話來。
「我想上班,待在家里無事可做很無聊,而且我媽一定會問東問西的。」
「哦,我明白,那……先來消除你的泡泡眼好了。我听說用泡過的茶包敷眼很有效,你試試吧。」陳若君回到位子拿起剛剛泡的香片包,拿面紙稍稍拭去水漬。「不知道要不要先冰過?」
「大概要吧。」貝知果也走了過來,拿起茶包研究。此時她覺得心情已比之前好多了。
「那先冰一下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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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夜晚,晚風輕輕吹著,帶來了一絲涼意。
貝知果待在房里靜靜看著手里的小說,這是平時她最喜歡的消遣,可是現在卻怎麼也無法專心。
她瞄了瞄床頭的鬧鐘。已經十一點了,不知道阿烈現在在做什麼?都過了三天了,他真的一通電話也沒打來,這代表什麼呢?
以前,每天晚上他都會打電話,掛斷時也會說句我愛你,現在去美國了,好像斷了音訊一樣。
她放下手中的小說,拉拉身上的史奴比睡衣後躺在床上瞪著天花板看,思緒不自覺又飄回星期六那一晚,耳邊響起他的聲音。
我對你的用心被你視為霸道專制,我為你壓抑自己也讓你覺得好笑……
你明知道我用心良苦,卻又耍著我團團轉……
是不是他听到了她的玩笑話才這樣說的,她不是那樣想的。
交往兩個多月來他細心體貼的舉動,她都看在眼里,也放在心里,從小她就習慣他的自負了,現在當他女朋友有時對他的霸道也覺得很自然,反正習慣了嘛!他就是那樣,改也改不了,她已經不介意了,而且……他對她的好她也知道。
可是他也不應該打學長啊!貝知果又蹙起眉來。不過……她也不應該隱瞞啦。她閉起眼小小反省一下。
她知道那晚他不只生氣,還有更多的是對她的失望。想到此,她的心感到一陣揪疼。
好吧好吧!是她錯得比較多,她先打過去吧!她要告訴阿烈她是很愛他的。
想到就做,她拿起手機撥國際電話,心情既忐忑又興奮。
等了許久,話筒那端終于傳來聲音。
「喂。」
听著淡漠的聲音,貝知果不安地開口,「阿烈,我……我是小丙……」
「有事嗎?」
「沒……沒什麼事……」她握緊手機,對他的冷淡突然傷心得想哭。
「我要開會,如果沒事的話我要掛了。」
「好,你忙吧,再見。」她勉強鎮靜地切斷電話後,忍不住埋進棉被里痛哭失聲。
電話的另一頭,古勁烈听著手機傳來的嘟嘟聲,不禁皺起了眉頭。
她是在哭嗎?在最後一句話里他似乎听見了哽咽聲。
「總經理,時間到了。」身旁的秘書看到古勁烈發呆的神情,出聲喚道。
迸勁烈點了個頭,隨即換上漠然的表情走進會議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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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一點,貝知果睜著微紅的雙眼瞪著天花板。
兩個小時了,他都沒有打來……
難道這次她真的太過分了,才會讓阿烈連電話也不打?她知道現在美國時間是白天,他要開會是正常的,但是,有必要這麼冷淡嗎?他從來不曾用這種口氣對她說話的。
她傻傻的想著,無法成眠。
忽然間,她很想飛奔到美國去見他;忽然間,她覺得太有多的時間,多得讓她不知該怎麼打發才好。沒有他在身旁,日子實在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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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一早,貝知果繼續頂著熊貓眼出門,因為不想讓父母知道她和古勁烈的「小問題」,所以她都是一個人出門搭公車,不敢要爸爸順路載她上班。
咚!她低著頭踢開一顆小石頭,悶悶地往公車站牌走去。
唉,他現在睡覺了吧?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
「呵呵呵……」
听到這陣詭異的笑聲,貝知果頓時寒毛豎起,心跳加快,原本沒精打彩的雙眼倏地睜大,她用力一抬頭,梭巡到聲音的來源。
一個瘦小的中年男子站在角落對她呵呵笑,病態的笑容讓她心里直發毛。
貝知果眼角余光掃到那變態男子的手正放在褲襠下,頓時她腦袋警鈴大響,不用太多的常識她也知道自己遇上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