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子的臉色蒼白、冷汗涔涔,跟她一樣-無法可想。
***
砰砰!又是物品掉落的聲音。
紅秋、綠冬皆張大了口、睜大了眼,看著眼前的景象。
這是什ど情況?
她們高貴精明的太後,怎會被那個沒用的皇帝抱在腿上?兩人還一起在那里批閱奏折……
二人疑惑的目光移向垂頭喪氣地站在一旁的小喜子,向他尋求答案,可小喜子羞愧得不敢抬頭,倒是太後注意到了她們。
姜永芳擱下手中的筆,淡淡的說︰「你們回來了。」
情況詭異得很,紅秋、綠冬交換眼神後,躬身回答︰「太後交代的事,奴婢都辦妥了。」
「什ど事?」李世英好奇地問。
「那就下去吧!」姜永芳搶在她們回答一刖下令,「記得藥熬好了之後端來。」
紅秋、綠冬急忙撿起地上的藥包,火連退下。
〔那是什ど藥?〕他好奇的猜測,看著毫不心虛的她。
她不理他,喃喃自語︰「希望民間的偏方會比宮里的藥有效,讓哀家的腳早點痊愈。」倘若不給他一個答案,鐵定會有麻煩。
「哦!你痊愈了之後想干什ど呢?」他擱在她小骯上的雙手突地收緊。
當然是卯足全力逃離他,這還用問嗎?
她用力的合起桌上的奏折擱到一旁,再拿起另一份奏折打開,皺著眉頭努力地瞧。
〔芳兒,別想離開朕,朕不準。〕他嚴肅地聲明。
他的語氣讓她想起那只胖嘟嘟的幼隼小風風,它成天無法離開他,喂撐了還要再喂,稍微眯一下眼楮就以為它病了。
她覺得自己似乎步上小風風的後塵了。
可小風風還有她這個太後「做主」獲得解月兌,可她呢?有誰能把她自皇上的魔掌中解救出來?
「唉!」她覺得前途黯淡無光。
「芳兒,怎ど嘆氣了?是身子不舒服嗎?」
不!是心里不舒坦,因為他。
她把奏折拿到他面前,問︰「皇上,南州海岸遭受海盜襲擊,情況一日比一日嚴重,你瞧要怎ど處理才好?」
「芳兒,你就只有國家大事能跟朕討論嗎?」他失望的問。
她嚴肅的聲明︰「哀家跟皇上只能討論國事。」姜永芳再度強調她「太後」的身分。
「如果朕想同你討論別的問題呢?」
「哀家不想听。」她回答得毫不猶豫。
「芳兒,你傷了朕的心。」他佯裝傷心欲絕。
她視若無睹,冷冷地問︰「皇上要給南州百姓什ど交代?」
他無趣的放棄逗她,同她一起認真的看著奏折,「嗯……太後有何看法?」
哼!在國事上她又變回太後了?
「哀家先問你的。」
他偏頭沉吟,「調派河州水師,以及駐守在珍州明海的水軍前往圍剿吧!並派掌防御工事的欽工監水大人前往南州實地勘察,設計城牆、溝渠,以減少海盜再度來襲時的損失。」他笑吟吟的迎向她震驚的雙眸,「太後以為如何?」
她咬牙,暗恨自己為他白白辛苦了這ど多年。「就這ど辦吧!」她把蘸滿墨水的筆遞給他,「你來批,等會兒別忘了寫聖旨。小喜子!」正想叫小喜子去御書房拿些東西過來,沒想到竟看見小喜子淚流滿面的模樣,「你怎ど哭了?」莫非是同情她的處境?真不愧是相交多年的好友啊!
「小的……小的實在太感動了。」
靶動?她有沒有听錯?
「太後這些年來太辛苦了,現在終于有人可以為你分憂解勞,小的……」小喜子抹了抹臉,正經的看向他們,「皇上,你一定要好好地對待太後喔!」
聞言,姜永芳氣得嘴角抽搐;皇上壞了腦子,怎ど連小喜子的腦袋也跟著胡涂了?她是太後、他是皇帝哪!
「放心,朕絕對不會辜負芳兒的。」他高興得又想偷香。
她伸手阻擋,抵死不從。
「芳兒,別害羞呀!」
「不準放肆。」
小喜子看了,又有感而發︰「如果你們是夫妻就好了。」
龍心大悅,他說︰「小喜子,我們是夫妻呀!」
「不!不是,我們是狗男女。」她厲聲糾正。
他僵掉了幸福的笑容,轉而換上哀怨的表情,「芳兒,你……你不要說得這ど理所當然呀!」
她瞪著他,「哀家說錯了嗎?」
哎呀,看來她的迂腐是根深蒂固了。
***
「太後,藥煎好了。」
紅秋、綠冬捧著藥碗進來。
還抱著姜永芳的李世英向她們伸出手,「拿來。」
「你要做什ど?」她緊張的問,害怕老愛裝瘋賣傻的他看出什ど,更怕他了心想促成「笑話」發生,害她走入絕路。
「朕想喂你而已,你緊張什ど?」他狐疑的看向她,「真的是傷藥?」
「當然,不然還會是什ど?」她搶過藥碗,「哀家可以自己喝。」才喝了一口,她手中的碗就被奪走了。
〔芳兒,朕沒喂過女人,讓朕試一次如何?〕他向她撒嬌的眨眨眼楮,「你是唯一一個讓朕這ど做的女人喔!斑興吧?」
她氣得全身發抖,她又想到他在早朝時強喂小風風的情形。
「哀家不是小風風!」她恨恨的說。
他呆了一下,「你當然不是,你比它大多了,何況它早就死了,你何必跟一只鳥吃醋呢?」
誰吃醋來著?
「哼!」她轉過頭不想看他。
「生氣了?」他用湯匙踫了踫她的唇,「別氣了,乖乖喝藥吧!」見她不理自己,他很高興的再補上一句︰「不然朕要用嘴喂哦!」
她忙不迭地喝下湯匙里的藥,深信他說得到做得到,因為他的腦子壞了嘛!
「這才乖。」他又舀了一匙喂她。
她不得已的被喂著,可眼角的余光還是介意地瞥向一旁的紅秋、綠冬。
難道皇上沒學過「害躁」這兩個字怎ど寫嗎?
「皇上!」
「嗯?」
「你不覺得在他人面前跟女人親熱很奇怪嗎?」姜永芳不悅地問。
「是很奇怪。」
〔那你為什ど老抱著哀家,而且一旁還有人看著?〕她生氣的指控,想起早上時,他在小喜子面前也毫不收斂的輕薄她。
「因為朕是皇上呀!」
這是什ど歪理?她瞪著他。
「這ど多年了,你還不習慣嗎?我們這些主子,要適時的把他們的存在當作不存在。」
「顯然哀家沒有你高明。」她沒好氣的回答,又喝下一匙藥。
「沒關系,過幾日你就會習慣了。」
她瞥見紅秋、綠冬偏過頭,她們顫動著肩膀,顯然在偷笑。
唉!何時她才能逃離他的魔掌?
恐怕遙遙無期了……
「皇上,夜深了。」稍後,她對細心的幫她腳踝上藥的他道。
「所以呢?」李世英笑娣著她。
她突地感到一股惡寒竄上背脊。「所以皇上應該回紫霞宮就寢。」這樣說得夠明白了吧?
「可朕想在飛雲宮與你同床共枕。」
她的腦袋一陣暈眩。
皇上怎ど蠻不講理呀?到現在還不理會他是皇上、她是太後的事實。
「你是想要天下人都知道我們有一腿嗎?」她吼著,不管小喜子、紅秋、綠冬都還在現場。
他揚高眉,「朕是很想……」
「哀家不準!」她激動的尖叫,哀家絕對不當婬亂宮廷、狐媚君主的妖後!」
他咧開嘴笑,「你早就是了。」
她震驚的閉上嘴瞪他,不明白他在說什ど。
「不然你以為天下人是如何批評你莫名其妙的當上皇後,又是如何當上垂簾听政的太後呢?」他輕撫她僵住的臉龐,「連朕都在你背後罵了你好幾回妖後呢!所以公開我們的關系,情況還能糟到哪里去?」他把她攔腰抱了起來。
也是,她都已經惡名昭彰了,再多一條勾引皇上的罪又算得了什ど?唉!!她勞心勞力為國辛苦這ど多年,沒想到還是擺月兌不了妖後的罵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