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連的那一瞬間,他倆都噓了一口氣。摩根感到她的雙膝完全失去了支撐身體的力量。他吻她了。
這是那麼溫柔的吻,那麼充滿情愛的吻,莎拉感到,她閉起的眼楮里充滿了歡樂的淚水。她仰頭躺倒床上,他跟著她倒到床上去。親吻的火焰秒秒鐘在升溫,她感到他欲火饑渴難耐了,她自己也欲火中燒,不能自己了。
四腿交迭纏繞時,她都未想到他倆的褲子是怎麼月兌掉的,什麼時候月兌的。他的雙手模呀模呀,模遍了她全身,模遍了她全身的每一個角落,但她仍然覺得他沒有模夠她,她也沒模夠他的身體。
「莎拉,莎拉,莎拉……」他那灼熱的吻,一路順著她的喉嚨往下吻去,吻到她的頸窩,吻到她雪白的胸脯,吻了一個乳峰又吻另一個,他又舌忝又壓又吸她的乳峰,刺激地,使她要他要得發瘋。她在他身下蠕動著,喘息著,動來動去催促他,催促他快快去填滿那個他與她第一次握手時造成的痛苦空缺。生活上她需要他,上她也需要他,他已經佔據了她整個的心。
她全身發緊,渾身發熱,等候著。她對他的觸模的反應,從她的喉嚨里發出的嗚咽聲,使他發瘋了。從來沒有哪一個女人的反應,使他心里產生過如此意氣風發的感覺,如此強烈的感受,如此奇異的感情。
他倆飛呀飛呀,越飛越高,越飛越快,一直飛到千萬朵小星星爆發出來,全身精疲力盡。
摩根最後有力地顫抖了一下,他听到出自她那甜蜜的雙唇說出的話語,這些話語是他那空蕩蕩的靈魂一直在渴求的,這些話語使他又驚又喜。
「我愛你,」她說。
他的大腦恢復常態,呼吸平穩下來後,他意識到,她可能不是真心愛他。她幾乎不了解他。她結過婚好幾年,之後說「我愛你」,也許是習慣性的話,這是她對丈夫經常說的那類話。
他掩飾地咽了一下喉嚨,口中的味兒突然變苦了。他不喜歡想到她與她丈夫在一起的情景。為了將這個情景從他心里和她心里除掉,他又吻起她來,令他吃驚的是,他的欲火又像剛才那樣強烈起來。她完全融化在他的手臂里,好像他們隔了好多年沒似的,而不是才歇了幾分鐘。
摩根慢慢醒過來,享受著蓋在身上的被褥的溫暖。他很清醒,他是在莎拉的臥室里,睡在莎拉的床上,枕著莎拉的手臂。她的頭貼著他的心窩。
他抬頭瞧著灰糊糊的天花板,極力回想上一次一個女人睡在他身邊,他卻睜眼睡不著的情景,那是他離婚前好久的某個時候的事了。
天啊,他一生中,從未像今晚這樣感到如此的滿足,如此的安寧。
他的疑惑,對莎拉動機的種種懷疑,對她利用他佔有他的孩子的擔憂,統統被他倆情愛的烈火燒成了灰燼。現在,她是他的人了,他是她的人了。從前﹒他孑然一身﹒一生沒有安身之地。
有東西在撓他的胸口。他笑起來--原來是她的眼睫毛。「你醒啦,」他小聲說。
「嗯,」她哼了一聲,伸手搭在他身上,將頭塞在他的肩窩里,大腿緊貼著他的大腿。他的脈搏加快了。「天亮了?」他問。
她那柔軟的縴手在他的胸膛上模過來模過去。他的呼吸急促起來。「夠了吧,」他應付說,「孩子們起來之前,我得走了。」
她抬起頭來。即使在院子路燈照進來的微弱燈光下,他也能看清,她的眼楮是藍色的--那雙眼楮曾經是灰色的哩。她對著他笑,她的雙唇還留有兩個小時前被他吻腫的痕跡。「先別走,」她耳語說。她低下嘴唇壓到他的嘴上。「我要你又使我喘不過氣來。再來一次。」
他的血液涌動起來。
摩根邁出浴室,用毛巾擦干身子,他嘴里口哨聲一直未停。吹口哨是他使心里松弛下來的唯一辦法。他真想搖頭晃腦放聲大笑,十足的心滿意足的大笑。
他使莎拉喘不過氣來,她也使他喘不過氣來。經過一晚缺少睡眠和不習慣了的,他不但不感到疲憊不堪,反而精神倍增,神采飛揚,好像他可以征服整個世界似的。只有幾塊肌肉感到酸痛,他微笑著思忖,但這是一種快活的酸痛。
他將毛巾轉住,打開了澡房的門。
「哎呀,爸爸,你身上那些傷腫是怎麼回事?」
摩根猛然拍起頭。韋斯正走下樓梯,步態充滿活力,眼含笑意。摩根心里一陣茫然,感到臉上發燒,他咽了一下口水作掩飾。「哦……嗯?」
「那些個肌肉,」韋斯說,「你知道,猛然進行好久不習慣了的活動,必然會出現那樣的情況?」
摩根眨眨眼楮,極力使自己跟上話題︰「嗯……活動?」
「對呀,比如騎馬?」
突然,昨天傍晚騎了兩個(或是三個)鐘頭馬的印象,掠過他的腦際。他的臉燒得愈加厲害了。天哪,我的臉臊得紅了!
「是騎在馬背上引起的?」韋斯試探他。
騎在馬背上!摩根拚命忍住沖到了喉嚨管的笑,憋得幾乎透不過氣來︰「對,對。是騎馬的原因,沒什麼大問題。」
韋斯和摩根是最後兩個來吃早餐的人。摩根最早注意到的事情就是︰莎拉沒有戴乳罩。從他來到這兒的第二天算起,這是她第一次不戴乳罩離開臥室走動。
他的目光看著她的眼楮,他忍住沒有送給她一個微笑,忍住沒發出嘆息聲。一想到她那毫無拘束的雙乳,就足以使他內心饑渴不已。他想起了雙手撫模它們的快感,雙唇親吻它們的甜美滋味,以及當她那個時刻嘆息申吟的嬌態--
他不得不中止這樣的神思,不然他就永遠無法吃完早餐離開了。他將目光從她身上挪開時,又覷了一眼她那T恤衫的領口。這是個錯誤。她那韌硬的女乃頭幾乎要將T恤衫頂出兩個小洞了,見此情景,他咽了口水,急忙眼望他處。
莎拉見他火爆爆的目光注視著她那堅挺的,羞澀的紅雲飛上她的雙頰。天哪!這就是從他那兒獲得的一切的一切嗎?才是看一眼?想他,想他,弄得她如坐針氈。在他倆銷魂地度過一晚之後,她認為,想要很快又來那樣一回是不可能的。
但是,她想錯了。
摩根注視著韋斯,見他正忙于吃東西,眼楮只看著他餐盤里的食物,其它什麼也沒注意到。其它孩子的情況也是如此。
「我贏了!」杰夫叫起來。「你欠我五十美元,付錢吧,朋友。」
羅布哼了一聲,將象征所欠數額的籌碼幣拋過強手棋盤,扔給杰夫。
莎拉站在水池旁,笑望著他們下棋玩樂。孩子們決定下強手棋,她松了一口氣,戶外這麼酷熱,她寧願孩子們在室內玩。前幾天氣溫最高華氏90度,八月份該是這個氣溫。今年,酷熱干旱的來臨提早了幾個星期。
她剝掉最後一個玉米棒的外皮,盡可能地把玉米棒上的玉米須弄掉。這是最後一個玉米棒子,今天早上她摘的最後一個玉米棒,也是這個收獲季節的最後一個。
突然,她感到有一個人的溫熱身子站在她身後,是摩根。不用看她就知道是摩根。身上好像給施加了超強電場,她的每一根神經都緊繃起來。
他俯身將頭伸過她的肩膀,挨得近近的,她感覺到他呼出的氣息噴到了她的臉上。他擋住了她的視線,她看不見坐在飯桌旁下棋的孩子了。「我以為,一個小時前你就結束收藏玉米的活兒了,」他說,他的笑意使得她的脈搏狂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