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大當家的……」大伙全嚇呆了,這一切的發生,是這麼地突然、這麼地令人不敢相信,在頃刻之間,他們的大當家竟然就這麼輕易地被干掉了……
在驟變之後,竟是一片靜得鴉雀無聲的異常情況,沒有人敢出聲或走動,也許是愣住了,也許是嚇得不能自己。
而莫繼堯只足緊緊地擁著愛妻,仔細地感受她每一下心跳,只有確定她無大礙,他纔能平息狂亂無章的心,眼見心愛的人兒既虛弱又昏迷不醒,莫繼堯的心彷若針?般,那種血淋淋的椎心之痛,已教他無法形容。
花珞雲不敢再造次出聲,她知道自己錯估了一件事︰為何她沒想到鷹王會如此深愛鷹妃?這下子可好了,她真能如預期般地全身而退?
花略雲終于體會到恐懼的滋味!烏魯國王帶了他那一大票的人馬匆匆趕來,劈頭就問︰「愛妃,你沒事吧?啊!
心肝寶貝怎麼……」他扶起跌坐在地的花路雲,見她無緣無故地搞得一身狠狽,不禁狐疑起來,這時,他纔注意到那一大票不明人物。「你們是何人?好大的膽子,敢襲擊本王的愛妃!」
「烏魯國王,你最好給我們鷹王一個交代,你的妃子竟策畫謀殺鷹妃,連同隨行的護衛與刺客里應外合,這恐怕不是‘誤會’兩個字可以輕易交代過去。」流風冷冷地道,是略述此事的來龍去脈給莫繼堯知道,也是讓烏魯國王明了此事的嚴重性,經此事後兩國已是敵對狀態了。
「這……這怎麼可能!」烏魯國王壓根兒不肯采信。
「王上--臣妾冤枉啊!」花珞雲對烏魯國王哭訴著,面對流風等人充滿殺意的冷眸,花路雲心慌了,先前的狠勁與魄力早遁逃無蹤。
「花--路--雲!」莫繼堯光是說話的氣勢及騰騰的殺氣,就令花珞雲當場嚇軟了腿,癱坐在地上。「該死的你……」
「啊!王上!救命啊,臣……臣妾是冤枉的。」花珞雲驚惶失措地扯著烏魯國王的衣袖;一旁的婢女早嚇昏倒地不省人事,她就只能靠他了!
「這……這……」烏魯國王一時之間也慌了,莫繼堯的可怕也不是今天才知道的事。「少嗦!避你們是什麼狗屁國王,今兒個非替咱們大當家報仇不可!兄弟們!
拿出咱們職業殺手的真本事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大家上!」刺客們的二頭頭大喝著。
「殺啊!殺啊……哈哈哈……」
那班近百余人的亡命殺手,瘋狂地與烏魯國及鷹國?將士廝殺,那股狠勁足以匹敵這些宮中勇將,要制服他們還真得花些時間、心力。
烏魯國王及花珞雲大驚失色地頻頻呼救護駕,頓時又是一場混亂不堪的血腥場面,烏魯國及鷹國的護衛皆是菁英,而那一?殺手刺客也絕非泛泛之輩,所以,雙方戰得風雲變色,一時之間誰也佔不了便宜。倒是莫繼堯,一出手便沒給對方生還的機會,皆是一招斃命,出手之快,令人無法適時反應,常常讓對方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其實,這還是他第一次大開殺戒呢!
最後,自是那?殺手們敗陣逃逸而去,烏魯國那方的傷亡也不少,鷹國這方倒是無啥大礙。
莫繼堯的愛禽赤鷹率領著一?蒼鷹忽然飛掠過現場的上空,朝殺手們逃逸的方向追蹤而去,流風他們料得到是能與赤鷹通靈的鷹王使然。
「烏魯國王,你最好給本王一個交代,否則……後果自行負責!」莫繼堯抑止心中的狂怒,無情地說。
「你放心,本王自會給你一個交代,絕對秉公處理。」
秉公處理……「王上啊!」花珞雲心驚。
莫繼堯憎恨地注視著花珞雲,他是不會輕饒她的!
懷中的人兒虛弱地申吟一聲,微微蠕動著嬌軀,企圖掙扎地睜開雙眼,莫繼堯好不心疼,瞧他心愛的人兒受到什麼傷害?這麼單薄的身子,怎受得住這種可怕的折騰?
「舒……我的舒啊……」
靶覺到自己被牢牢地擁抱著、呵疼著、保護著,既安全踏實又暖馨甜蜜,她知道,知道抱著她的人深深的愛意,也知道是他--莫繼堯,她最愛的人。
所以,丁劍舒拼命掙扎著急欲睜開眼,看看她最心愛的男人,想告訴他,她很好,叫他別再擔心了。
見妻子慢慢地睜開雙眼,莫繼堯那顆懸在半空中的心纔沉穩地落地,柔聲地喚著她的名。
「舒……」
「堯……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丁劍舒氣若游絲地說,稍有血色的容顏上浮現一個窩心的笑容。
「都過去了……我絕不會再讓你離開我的視力範圍……絕不再令你遭受這種可怕的際遇……我的舒啊……」莫繼堯承諾著,心情十分激動。
「唉……你也很專制獨裁的嘛……」丁劍舒有氣無力地笑道,心里可是十分甜蜜。
「好,別多說了,瞧你虛弱成這副模樣,咱們先回行宮,我請御醫替你瞧瞧,調養調養。」
「那些人……」丁劍舒訝異著個個一身狠狽模樣的?將士。「發生戰爭了嗎?」
顯然地,她錯過一場斑手對決的精采好戲。噴!真可惜。
透視妻子的想法,莫繼堯真是好氣又好笑,敢情他的舒不知那是生死攸關的危險情況?
「別胡思亂想,走吧!」
莫繼堯抱著丁劍舒走向馬車,看都不看一眼正忙著哭訴的花珞雲。烏魯國王當然又是極盡所能地哄她,令莫繼堯十分厭惡他們。
「翠香呢?」
「放心,有流風照顧著。」
「等等!」丁劍舒在莫繼堯欲將她抱入馬車之際,連忙喊停。「我……我不要坐車……」噢!那太可怕了。
「怎麼了?這樣的你不太適合騎馬。」
「我……我……」
「嗯?」
「我會暈車啦!」丁劍舒紅著臉不好意思……錯,是羞愧地說。「暈車?」不會吧?這倒是莫繼堯頭一回听到有人坐馬車會什麼暈不暈車的。
「我會變成這樣,都是那個‘囚箱’害的……」丁劍舒十分委屈地說,一想到那種差點把胃給吐了出來,還吐不出什麼‘碗糕’的滋味,她就不寒而栗。
「……好吧!那就不坐。」
※※※
在行宮的書齋——
莫繼堯大拍桌子,眼楮里燃燒著兩把熊熊怒火。
「花珞雲竟敢與大神官串謀?」
「是的,據宰相傳來的消息,確實如此,豈料還是晚了一步,幸好王上及時趕回營救鷹妃,否則……」流風不敢再講下去。
莫繼堯一思及此事,雙拳不禁握得死緊。「大神官那邊情況如何?」
「因尚未掌握有力的證據,所以,目前正派人嚴密地監視中。」
「流風,下令押大神官父女回鷹谷處治!」
「屬下遵命。」
忽然——
「糟!可惡!」莫繼堯神色有異地沖出書齋。
流風知事態嚴重,急忙隨後跟去。
能與莫繼堯心靈相通的赤鷹,又傳遞了什麼消息?
※※※
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異常香味,那是一種藥效特強的迷魂香,只要稍微嗅到那一丁點香味,不昏迷個二、三個時辰是不可能的,過量的話,會昏迷致死,永不蘇醒。
想當然耳,莫繼堯在奔往丁劍舒的一路上,盡是昏的昏、倒的倒的侍衛侍女,直到他奔到房門口,看見連岩磊也半掙扎地倒在地上,莫繼堯的心漏跳了好幾拍!
門戶大開的房門,不正是意謂著……
「王……王……鷹妃……破人擄……擄走了!」岩磊困難地說,他的意識開始混亂不清。
他必須冷靜……冷靜一點,不能罔顧中了迷魂香的部屬的死活。「流風,你馬上到秘室拿解藥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