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她們一定很端莊淑女,我不適合那種社交圈子。」丁劍舒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我覺得還是隨性一點的生活好,太拘束的日子好難捱,度日如年。」
瞧她滿臉不在乎的樣子,但,莫繼堯卻沒忽略她那雙沒有光采的眼眸,他知道她的空虛與似乎愈來愈頻繁的嘆息。
「小舒,告訴我,你很寂寞對不對?」他握住她的手,用極深沉的眼神注視她。
「寂寞?大概吧!」怎麼,她的臉上有寫出來嗎?「我不能時時伴在你左右,你可會想我?」
丁劍舒紅著雙頰,心里高喊了一百遍︰當然會!好想、好想你哦!可是卻口是心非,鴨子嘴硬地說︰「少臭美了,只是會感到無聊而已。」
「那些當初你教僕人們玩的玩意兒都沒興致了?」
「天天玩,玩久了也倦了、懶了,愈適應這兒的生活就會更空閑似的。」這倒是真的,她最近開始會發呆,也會思想起二十世紀的家人。
莫繼堯不語,只是擁著丁劍舒入懷,她也不反抗、不說話。
莫繼堯決定暫時把國家社稄擺兩旁,愛妻拽中間,想他應該以行動來表示他的愛纔是!老是高喊愛情宣言似乎還征服不了劍舒頑強的心。這些日子以來,她除了默認了兩人改變不少的親密關系外,也沒對他熱情多少,就沒主動投懷送抱過,連情話都吝于啟口,更別說是會香他一下了,每次都是他主動出擊的,嗯!看來他可得再加把勁了,否則,依劍舒喜新厭舊的個性……
唉……什麼時候他的舒纔會為他展現她的柔情呢?何時纔會表現對他的關心呢?
「小舒,你真是固執啊!明明許心于我、鐘情于我,為何從不表達出來呢?」
偎在丈夫懷中的丁劍舒輕嘆一聲,只是語重心長地說︰「咱們都是夫妻了,你還想證明什麼?」
「舒,我的愛,我希望得到你的愛、你的心,為何你要遲疑呢?為何不順應心意地愛我?主動向我撒嬌一下也不肯嗎?」
丁劍舒迎視莫繼堯那雙深情的眼。「你,你會希望我向你撒嬌?」多不可思議啊!這樣的一個男人!
「當然,我會更喜歡你主動地親近,可是,你從來不會如此。」
他那滿滿的愛意更勝以往,丁劍舒怎麼沒注意到?
「為什麼你會愛上我?你不該愛上我的!」
「你也愛上我,不是嗎?」
是啊,她也愛上他了呀!「真的是冥冥中注定好的?」該放開來愛了吧!她不能那麼自私。
「是的!一定是。」
「我很自私吧?幾乎都不付出。」
「我不在乎,我一定可以打動你的心,解救你被囚禁的愛,排除你的心理障礙。
舒,把你的未來交給我吧!」莫繼堯真誠地說。
丁劍舒感動得流淚,任莫繼堯吻去她滾燙的淚珠。
「寶貝,別哭,別哭了……」
第一次,丁劍舒主動獻出她的吻回報他,雙手緊緊圈著他的腰,令莫繼堯好不震驚!
「舒……」
「我有沒有告訴你,在你的懷中好幸福?有沒有告訴你,我很喜歡跟你在一起?
我,我也愛你!」
「再說一次!」
「我愛你,堯……」丁劍舒篤定地說,也喚出了在心中喊過千遍萬遍愛人的匿名。
莫繼堯無法形容內心的激越,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吻著心愛的人兒,緊緊地擁抱伊人的嬌軀,而他那可愛的人兒正熱情地響應著他,爆發的情潮淹沒了一切思緒,他們只想擁有對方,毫無保留地為對方付出所有的愛啊!
他們依依不舍地分開,但,莫繼堯毫不猶豫地抱起心愛的妻子回寢宮去……
※※※
莫繼堯為了與心愛的妻子多培養感情,決定帶她探訪鷹谷的靈魂之處--那片渾然天成的山光水色。也就是等于正式帶丁劍舒游歷鷹谷,說是帶她出宮透透氣也不為過。
莫繼堯一想起當他對愛妻提起此事時,她那歡天喜地又雀躍不已的快樂模樣,他還是首次看到。見她如此高興,莫繼堯也沾染了前所未有的興奮,令他對此趟外出也開始期待起來。
可是,劍舒那個性……
「我要騎馬!」丁劍舒雙手硬拉著莫繼堯愛騎的縷繩,在出發之際使性子地說。
「坐馬車。」莫繼堯擺起臉色,不容反駁地說。
「騎馬!」丁劍舒倔強得很,她就是要騎馬。
「又不听話,坐馬車。」莫繼堯還是不順妻子的意思,妻子應該以夫為天,夫唱婦隨的呀,怎麼他的妻子偏偏跟他唱反調呢?一向發號施令慣了的莫繼堯自是不能接受,而且他可是有正當的理由。
「騎馬、騎馬!我要騎馬。」
「好,我問你,你可會騎馬?而且咱們要去的地方要走些山路,你行嗎?」
「我……我……」她當然不會騎馬啦!
「看吧!你不會騎馬卻吵著要騎,坐馬車好。」
「不要啦!我纔不坐‘囚箱’!既無聊、又悶,也不好玩,騎馬多有趣呀,而且我從沒騎過呢!好不容易逮著了這難得的機會,放棄多可惜呀!」丁劍舒把這次機會形容得好象僅此一次似的,錯過了就沒得等啦。
「可是你根本不會騎呀!可不是我不給你商量的余地。」
丁劍舒馬上裝出一副十分委屈的樣子,很努力地制造淚水,可惜,就是擠不出一滴代表性的眼淚,但,她有模有樣地輕咬著下唇,把頭一低再低,看起來好象暗自飲泣似的。莫繼堯早就看出她的小把戲了,她可不是第一次使用這招,騙得了?人卻騙不了他。「舒,別裝了。」
「不裝就不裝,你那麼精明干嘛?不會假裝一下啊,反正我不坐馬車。」
「……你怎麼那麼難伺候啊?到底是你大,還是我大?」
「當然是……你大。」這‘你大’兩字,丁劍舒不好意思地放低音量,畢竟莫繼堯是身為一國之君的大頭目。
「你還記得啊?我以為你早忘了。」
「我本來是忘了,是你一提我纔想起來的。」
「你……」莫繼堯真不知是該痛打她的好呢?還是臭罵她一頓,他的臉色不大好地說︰「你可比我還目中無人,敢情是騎到我頭上來了?」
「沒有哇!我可是很安分守己的。」丁劍舒冤枉地說。
「那你把我的話住哪兒擺了?」
「耳朵嘍!我的听力可是一等一的。到底咱們去不去嘛?」丁劍舒可是等不及了,干脆側坐上馬算了,會輕功的她要攀上馬背是輕而易舉之事。
瞧瞧瞧!這丫頭根本把莫繼堯的話當成馬耳東風。
「丫頭!我可答應讓你騎馬了?你可真自動。」莫繼堯對坐在馬背上的妻子無奈地說。
老實說,見愛妻這麼想騎馬,他實在不忍讓她失望,又見她早已自顧自個地跟馬兒玩起來,好奇地東模模、西模模,好不高興的樣子--既然那匹馬甩都不甩她,莫繼堯也只好認了。
「咱們快出發好不好?」丁劍舒認定丈夫允許她騎馬。莫繼堯嘆了口氣,跟身後的天鷹十二杰交代幾句話後,便躍上丁劍舒騎的那匹馬。
「咦?你別跟我搶馬啊!」
「娘子,我看是你搶了為夫我的馬吧!」搞清楚狀況。
「是我先上的,就是我的。」丁劍舒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論起先後,它可跟了我五年了,原本就是我的座騎。」莫繼堯是跟丁劍舒對上了。「哪有人這樣算的?」
「我還問你呢!」她哪來的歪論?
「好,就算是你的好了,可也是我的啊!」
「不一定吧?」
「誰說的?夫妻的財產是共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