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右談捉回自己的衣服,「我自己來就好了。」
她的體香和留在腦中的畫面讓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不太對勁,他得離開她一些才行。
「沒關系啦!」
「不用了,真的不不用了……」
就在兩人爭執不下時,紅星和藍天突然躁起睞。
右談發現了不對勁,抬起頭,就發現暗伽浮在半空中,看著他們。
「真對不起,打擾了你們。」他的話中一點歉意也沒有。
「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兒?」她好奇的問,「有什麼事嗎?」
「我來看我未來的皇後和誰在一起啊!」
暗伽不是故意說話這麼刻薄的,只是支柱的情況越來越不樂觀,他根本就高興不起來;他必須盡快將嫣蘿帶回去才行。
右談輕輕將嫣蘿的手拿開,和她保持一些距離。
「阿右……」突然落空的手讓她感到失落。
「我希望你能自重些。」暗伽的語調沒有一絲高低起伏。
她皺起眉頭看著他,覺得他話里的諷刺、警告意味很重。
「我不希望我未來的後和別的男人有不正常的關系。」
「請你說話客氣一些!」
嫣蘿還沒開口,右談已經出聲警告他。
暗伽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
「就算你們的感情很好,可是你到最後是不會屬于他的,我相信你也很明白這一點。」他直盯著嫣蘿,像是要把她看穿。
「那可不一定!」嫣蘿不服氣的反駁。「等凱彼得回來,你不一定會是我的另一半!」
暗伽嘴角浮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是嗎?我們拭目以待吧!」
嫣蘿不懂,他為什麼會那麼有自信?還有,以前那個好相處的暗伽到哪里去了?為什麼他變得那麼可怕?
「再過幾天,我父皇和母後就會來精靈王國,當他們要回去時,你就得跟我們回去。所以我希望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行為,必要時,我會請精靈國王讓你搬到我們的行宮。」
「我才不要,我要住在我原來的地方!」
「由不得你。」
「你……」
「對了,將軍,到時還請你護送我的父皇和母後,請別怠慢了。」
右談眼楮直視著前方,「我該做的事我自己清楚,不勞閣下費心。」
「那就好。時間不早了,你們也該回去了,孤男寡女的獨處太久總是不太好,會惹人閑話,我不希望一些不好听的話傳到父皇和母後耳中。」
說完,暗伽就消失在他們眼前。
這突如其來的事件讓嫣蘿和右淡的玩興大減。
「我們回去吧!」右談率先站了起來,想牽起她,又像想到什麼似的將手收了回來,眼也隨之一黯。
「哦!」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嫣蘿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自己拍拍站丁起來。
真希望凱彼得趕快回來!
回家的路上,這是兩人心中共同的希冀……
第八章
風塵僕僕回到精靈王國的凱彼得,疲憊的坐在椅子上稍做休息,雙眉卻緊緊的皺在一起。
這時,下人告訴他右談來訪。
「請他進來吧。」
懊來的還是得來啊!他無奈的想。
右談一見到他就馬上開口,「凱彼得,你——」,凱彼得舉起手打斷了他的話。
右談見狀便止住到口的問題,靜待他的指示。
餅了好一會兒,凱彼得還是沒有說話的意思,右談等得不耐煩,決定打破沉默。
「凱彼得,你這一趟究竟有沒有收獲?」
听到凱彼得回來的消息,他便放下手邊的事,匆匆趕來見他一面。現在沒有什麼事比「白色精靈」更重要了。
說他自私也罷,他一點也不希望嫣蘿離開他的視線範圍。而且精靈王國的守護神跑到他國去,這算什麼?
凱彼得搖搖頭,神情很是沮喪。
見到他的樣子,右談的心突地往下沉,他吶吶的問︰「你……搖頭是什麼意思?」
凱彼得萬股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嫣蘿注定要到魔界去。」
他把和聖西文那的對話告訴了右談。
右談雖然早知道答案,可他還是抱持著一絲絲的希望。現在親耳听到這消息,他不由自主的倒退兩步,最後的希望破滅了的苦澀讓他說不出話。
「我知道你很愛嫣蘿,但是事情已經不能挽回了,所以……」凱彼得抿抿唇,「我希望你能讓嫣蘿心甘情願的到魔界去。」
「心甘情願……」右談喃喃的重復這四個字。
要嫣蘿心甘情願的到魔界去?!要他心甘情願的看著她離鄉背井,到別人的懷里?他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凱彼得看出了他的心思,淡淡的說︰「做不到也得做。嫣蘿是魔界未來的後,她的心里只能有暗伽,未來魔界的王,不能有其他人!」他的語氣雖平淡,但其中的命令卻不容人忽視。「你身為保衛國家的將軍,在這個抉擇的時刻,你必須以國家為重,不能有兒女私情,知道嗎?」
右談將悲痛的眼光移到窗外去,微微的點頭。
「我知道該怎麼做。」
「那就好。」
右談在踏出書房之時說了一句話,「如果能把我和暗伽眼楮的顏色換過來,那該有多好?」說完,他步履蹣跚的消失在凱彼得的視線中。
把右談和暗伽眼楮的顏色換過來?一個模糊的想法閃過凱彼得的腦際。
他好像捉到了什麼,卻又什麼都沒有捉到。不行,他一定得好好想想,他隱隱感覺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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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見到右談走來,嫣蘿欣喜的迎向他。
「阿右,你回來了?」她跟在他身後追問著,「你到凱彼得那兒怎麼樣?他有沒有說什麼?快告訴我!」
右談沒有理她,走進自己的屋里。
「阿右!」嫣蘿也跟了進去。
大廳里只剩下他們兩個,從沉默的氣氛中,她隱隱察覺了不對勁。
「發生了什麼事嗎?」她問得小心翼翼。
右談還是沒有接話,一逕著低頭,也沒有看她。
「難道……」突上心頭的想法讓嫣蘿的臉色倏地蒼白,她聲音顫抖的問︰「我……我還是得到魔界去?!」
右談的沉默給了她答案。
「不……」她不能相信,也不願相信。「阿右,你是在跟我開玩笑的,對不對?」她捉著他的手臂著急的說,「我知道你最喜歡逗我,告訴我,這只是個玩笑,其實凱彼得已經找到了方法,讓我不必成為暗伽的人……」得不到他的回應,她急了,捉著他的手更力口用刀,一張小臉早布滿了水,「你告訴我啊!」
「我累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右談不敢看她的臉,只能這麼說。
「阿右……」
「李伯。」右談叫管家來,「幫我送嫣蘿回去。」說完,他匆忙的離開,就怕看到地盛滿哀傷的雙跟。
如果不是李伯及時扶住她,嫣蘿一定會直直的滑到地上去。失神的看著他的背肜,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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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幾天,嫣蘿就像被這個世界拋棄了一樣,右談不再見她,暗伽不再出現,就連她去找凱彼得,他也不在。
失望的從紅色的大屋子走回自己的白色小屋,嫣蘿不舍的頻頻回首,盼望右談能突然出現在面前。
就算她真的得另嫁他人,她還是舍不得他。魔界的國王和皇後來日子已經不遠了,她只想好好把握和他相處的時光,做為以後的回憶啊……
耀眼的陽光照在她身上,可嫣蘿還是覺得全身冰冷。扶著有些暈眩的頭,她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
就在她離開不久後,紅色大屋中傳來一陣擊破玻璃的聲音。
右談的手狠狠的敲在面前的窗戶上,霎時鮮血流了滿手,但他不覺得痛,因為那根本比不上心里的痛。